鄭恩琪雙手環抱在胸前,“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顧雲澤默認挑了挑眉毛,鄭恩琪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道:“是啊,都怪我,這下行了吧!”
看她負氣撅嘴的樣子,顧雲澤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他挺享受這種打鬧的生活。
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兩人前後走了出去。
公司門外停着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胡林看到他們出來了,打開後座的車門。
鄭恩琪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顧雲澤目光輕柔地看着她道:“上車吧!請你吃飯!”
這幾天兩人沒能好好在在一起吃飯,即使在家裡也是如此。
鄭恩琪在心裡糾結了幾許,最終還是坐進車裡,顧雲澤勾起脣角,也上車了。
一家凱頓西餐廳,顧雲澤要了兩份紅酒牛排,再要了一支拉菲。
顧雲澤舉起酒杯,好看的脣角噙着抹淺笑,“喝一杯!”
鄭恩琪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漫不經心與他碰酒,一杯飲盡,十分豪爽。
“紅酒是用來品的。”顧雲澤提醒她不要喝多,因爲她不勝酒力。
“我纔沒你那個雅興呢!”鄭恩琪放下酒杯。服務員滿上。
顧雲澤輕輕一笑,抿了一口,示意服務員退下,座位上也就只有他們兩人,靜謐又舒緩。
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鄭恩琪一邊切牛排一邊幽幽道:“這鄭中愷幹了那麼多違法的事,警方纔關了他們半個月,可見這警局已經是他的了,我想送他們進監獄都難……”
無奈地笑了笑,心裡五味雜陳,她真是小覷鄭中愷的實力。
“不一定要送他們進監獄才能達到報復的結果。”顧雲澤淡然地說道。
鄭恩琪怔怔的看着他,“如果不這樣,那能怎麼樣?難道我一槍斃了他,最後我還不是要坐牢,好不容易出來,我可不想再進去。”
監獄裡陰暗潮溼,什麼犯人都有,獄警的警棍隨時會落在你身上。
顧雲澤放下刀子,看着她疑惑的眼睛道:“權勢,金錢,人脈等等東西,他都擁有,如果這些東西沒有的話,他會生不如死的。”
“他是要讓他從天堂掉進地獄?”鄭恩琪說。
顧雲澤勾起脣角,眼底閃着陰厲的暗芒。“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果然聰明,不愧是我顧雲澤的女人。”
討論正經事都不忘自誇,他也真是的。
鄭恩琪朝他翻了個白眼,喝了一口水道:“他能擁有現在的一切,就說明他聰明過人,陰險毒辣,我們想扳倒他,哪有那麼容易。”
“你要相信我,同時也要配合我,這樣我才能幫你剷除這些壞蛋。”顧雲澤一臉自信道。
她當然相信他了,不然也不會選擇他,只是後來才發現,他捲入這些事件當中,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反倒惹來注意。
顧雲澤再次舉杯,衝她自信一笑,抿了一口紅酒。
“佳韻,那不是顧雲澤嗎?”
宋佳韻順着朋友林寶藍所示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他,沒想到他也在這家餐廳。
“跟他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女朋友嗎?”林寶藍又問道。
“你等我一下,我過去打聲招呼。”宋佳韻沒有回答,因爲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女友,不管是不是,她都是他的前任,是他心中的痛。
宋佳韻起身走了過去。來到他們面前,笑容甜美,“雲澤!”
熟悉的聲音讓顧雲澤吃東西的動作頓了下,他擡頭一看,眉頭微微一蹙,她怎麼會在這裡?
“是不是很驚訝,我也沒想到你在這裡,我剛和寶藍來這邊吃飯,剛看到你,就過來跟你打聲招呼,”宋佳韻說着看向鄭恩琪,“這位是……”
“她是我女朋友。”今天在公司他就跟她提起女朋友,既然這麼巧,他就大方向她介紹鄭恩琪。
還真是他女朋友,宋佳韻有點驚訝,但還是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宋佳韻,是雲澤的前女友。”
原來她就是顧雲澤的前女友?之前就聽莊心月說她要回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長得真漂亮。
鄭恩琪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鄭恩琪。”
宋佳韻笑了笑,看了看寒着一張俊臉的顧雲澤,“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
鄭恩琪回以微笑,宋佳韻回到位置上,林寶藍好奇地問道:“那女的是誰?”
宋佳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他女朋友。”
林寶藍震驚,“真是他女朋友?我還以爲顧雲澤只愛你一個,沒想到……”
“他會回到我身邊的。”宋佳韻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鄭恩琪往這邊看了過來,目光隨之落在顧雲澤身上,“你前女友真漂亮。”
俊男美女,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何分手。
顧雲澤淡淡一笑,沒有接她這個話題,是不想在餐桌上談及不相關的人,而影響食慾。
鄭恩琪看了看他,沒再說什麼,但也因爲宋佳韻的出現,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一餐結束後,正要離開的時候,顧雲澤摟過鄭恩琪的腰,鄭恩琪怔怔地看着他,想要掙開他,但放在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宋佳韻看了過來,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衝他們微微一笑。
顧雲澤視而不見,鄭恩琪尷尬地回以微笑,然後兩人走出餐廳。
坐上車,鄭恩琪就問顧雲澤,“你剛纔是不是做給你前女友看的?”
“沒錯,我是做給她看的。”顧雲澤承認道。
之所以做給她看,是要告訴她,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希望她不要再來找他,影響他們的生活。
鄭恩琪靜默地看了看他,沒再問什麼,只是心裡有點怪怪的,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車裡靜得有些詭異。
不過鄭恩琪因爲喝了酒,加之這幾天忙碌,不知不覺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大門,睡眼惺看了看旁邊的男人,他正看向車窗外面。眉宇之間蹙着一抹淡淡的憂傷。
他以前不會有這種憂傷的,會不會是因爲他前女友?
鄭恩琪沒有問,車一停下車,她就推門下車,徑直走進別墅,亮起客廳裡所有的燈。
等她上樓回房往窗外往下望去時,看到顧雲澤還沒有進來,正跟胡林交待着什麼,胡林點點頭。
交待完後,顧雲澤才走進別墅,鄭恩琪若有所思地移到衣櫃前,當她拿睡衣去洗澡時,他已經上來了。
他從她面前徑直走進書房,啪的關上門,客廳裡頓時安靜起來,鄭恩琪眨巴雙眼,抿了抿嘴,不以爲意去洗澡了。
有可能是太累了,泡在浴缸中的鄭恩琪再次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體一滑,浸入水中,頓時一陣窒息,她猛然醒過來,撲通從水中爬了起來,大口大口喘着氣。
待她稍稍平靜後纔看到不知何時坐在浴缸旁邊的顧雲澤,指間夾着一根菸,煙霧瀰漫在氤氳中……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鄭恩琪撥開貼在臉上的頭髮,問道。
“我早就進來了,一直看着你熟睡的樣子。”顧雲澤抽了一口煙,壞壞的揚起一抹微笑。
鄭恩琪臉上一陣紅潤,“你應該叫醒我,我也不至於喝了兩口洗澡水。”
想到被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她尷尬不已,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顧雲澤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姿態慵懶靠在牆上,“只有你安靜的時候,纔是最美的。”
臉更紅了,鄭恩琪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伸手扯過掛在衣架上的浴巾,在起身時已圍住身子,溼漉漉的走出浴缸。
“這麼快就洗好了?不打算跟我一起洗?”顧雲澤看着她出浴的樣子,勾脣邪笑問道。
“誰要跟你洗。”鄭恩琪白了他一眼,抱過衣服,正要出去時,腳下突然一滑,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圍在身上的浴巾也隨之鬆垮,胸前一片春光。
鄭恩琪見狀趕緊遮住,顧雲澤走了過來,“你沒事吧?有沒摔到?”
鄭恩琪面紅耳赤,趕緊捂緊身子,爬了起來,腰椎一陣生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浴室裡摔跤了,而且每次他都在現場,囧死了。
“我都看到了,還遮什麼遮。”她摔下那刻,顧雲澤全看在眼底,不過她帶給他的驚喜還是滿多的。
鄭恩琪臉更紅了,幾乎紅到脖子處,扶着腰,“看就看唄,你又不是沒看過。”
聽到她這麼說,顧雲澤笑了笑,這話一般都是他說的,沒想到今天讓她說了,有意思。
鄭恩琪不再理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出了浴室,長吁了一口氣,差點就引人犯案了。
“鄭恩琪!”
剛換上睡衣,就聽到浴室裡傳來顧雲澤的聲音,鄭恩琪走出房間,看向浴室,“幹嗎?”
“幫我拿條內褲進來。”
鄭恩琪真想說你自己不會出來拿啊,但她沒說,很不情願到牀上拿他的內褲,黑灰色的。
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我把你的內褲掛到門把上了,你自己出來拿。”
話剛落,門啪的打開了,以爲只是露條門縫,卻不料顧雲澤赤果果站在她面前。
鄭恩琪一下子看到他某處,瞳孔擴大,雖然她經常看到,但再看到,還是會很尷尬。
“我身材是不是很好?”顧雲澤拿過她手中的內褲,毫不顧忌將他身材展露無遺。
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這麼自戀的,鄭恩琪沒有理他,趕緊回到房間裡去了。
心跳加快,臉熱得不行,彷彿煮沸的白開水似的,腦海裡一直揮不去剛纔看到的東西。
鄭恩琪啊鄭恩琪,你這是怎麼了?幹嗎老想那個呢?
鄭恩琪用力敲自己的腦袋,趕緊找別的事情做,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顧雲澤洗完澡出來,鄭恩琪正躺在地上做仰臥起坐,他饒有興趣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壓着腿?”
“不用,我可以的。”鄭恩琪用力起坐,但動作不是很標準。
“你這樣不行,達不到效果,我來幫你。”顧雲澤把毛巾放在椅子上,過來幫她壓腿。
鄭恩琪沒再拒絕,仰臥起坐好幾個,但最後累癱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上空,終於不再去想那個了。
顧雲澤眼前閃過了什麼,拍了拍她的大腿,“你也幫我壓腿,我也做幾個。”說着躺在地上。
鄭恩琪坐了起來,雙手壓着他大腿,但他腿上很有力,她幾乎壓不住,顧雲澤建議道:“她坐到我腿上。”
“坐到你腿上?我很重的,怕坐斷你的大腿。”鄭恩琪眼睛大大的看着他道。
“不怕,坐上來。”
鄭恩琪坐到他大腿上,顧雲澤起坐,正好面對她,目光含笑看着她。
觸及到他的目光,鄭恩琪心下一怔,偏過臉移開視線。
顧雲澤躺下,又起坐,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掛在脣角上的笑容如罌粟花一點點擴展。
曖昧的氣息隨着他仰臥起坐次數而逐漸上升,顧雲澤開始粗喘,最後一次起坐。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他迅速在她紅潤的脣瓣上輕啄了一下。
鄭恩琪愣住,睜大雙眼看着他,臉隨之紅了起來,她羞憤地打了他一下,“你居然偷襲我!”
顧雲澤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拉,她身子向前傾,靠近他,看着他深邃曖昧的眸子,一下子淪陷進去。
兩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顧雲澤吻上她的嘴脣,舌頭長軀而入。
鄭恩琪閉上雙眼。原本麻痹的舌頭在他的挑豆之下開始有所互動。
吻了許久,顧雲澤離開她的嘴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輕聲問:“你是想在牀上,還是這樣就好?”
鄭恩琪面紅耳赤,低垂眼簾,“不知道。”
顧雲澤勾起脣角,鄭恩琪身上的睡衣在他的雙手一下子褪去,未着寸縷展露在他面前。
在燈光的照射之下,肌膚晶瑩剔透,之前的傷口也消失了。
顧雲澤打橫將她抱起,把她放在牀上,俯下身……
隔天早上醒來,鄭恩琪在顧雲澤昨晚的滋潤下,氣血紅潤。
靠在他懷中,很喜歡被他包圍的感覺,鄭恩琪靜聽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溫度,脣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擡頭望着他那熟睡又帥氣的臉蛋,指腹劃過他的眼睫毛,再輕點他的?頭,落至他嘴邊的鬍渣,有點扎人。
顧雲澤醒了,鄭恩琪趕緊收回手,閉上雙眼,裝睡中。
顧雲澤微微睜開雙眼,睡眼惺忪看着懷中的女人,輕輕從她身上抽出手,再悄悄起牀。
安靜地看着她熟睡的樣子,顧雲澤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鄭恩琪心下一暖,等他出了房間關上門時,她才睜開雙眼,摸了摸被他吻過的額頭,那裡殘留着他清晨的氣息。
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鄭恩琪抱過他的枕頭,上面有着他的味道,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
就在這時。門啪的推開了,顧雲澤走了進來,看到鄭恩琪抱着他的枕頭笑眯眯的,問:“你醒了?”
鄭恩琪這才驚覺,趕緊把他的枕頭往牀頭上一扔,坐了起來,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咧嘴笑了笑,“早!”
“你剛纔在笑什麼?”顧雲澤走到沙發前,拿過放在櫃檯上的,看了看時間,問道。
“沒,沒笑什麼啊?你有看到我笑嗎?”鄭恩琪心慌意亂。趕緊下牀,出了房間,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下樓去了。
原本僵硬的關係因昨晚的溫情一下子恢復到原樣,連外面的陽光都是溫暖的。
只是往往美好的東西都是很短暫的,這不,當天中午鄭恩琪就接到彭蔓宇打來的電話,約她到港興茶餐廳見面。
鄭恩琪知道彭蔓宇約她見面是爲了顧雲澤,但最終還是去赴約了。
到了茶餐廳,鄭恩琪看到除了彭蔓宇,還有她的女兒顧美蘭,她走了過去,出於禮貌。她抿嘴微笑道:“顧夫人,顧小姐……”
彭蔓宇表情冰冷,沒有迴應她,顧美蘭請她坐下,“坐吧!”
鄭恩琪坐下,顯得十分緊張和拘謹,服務員走了過來,問她需要什麼,還沒等她說,彭蔓宇就道:“她什麼都不用。”
服務員走後,彭蔓宇直直盯着她看,對她的厭惡全寫在臉上,“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見你吧!”
鄭恩琪低垂眼簾,默不作聲,她不可能點頭也不可能搖頭,唯有就是沉默。
“你說個條件,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我兒子?”之前跟她說了很多,彭蔓宇不想跟她廢話,直接問道。
顧美蘭也看着鄭恩琪,她不討厭鄭恩琪,只是關乎二哥的幸福,她還是會站在母親這邊。
鄭恩琪深吸了一口氣,擡眸看着彭蔓宇道:“我之前說過,我會離開他的,只是時間還沒到,我需要履行我的承諾。”
聽到這個,彭蔓宇只覺荒唐,“別再找這些理由了,你不就是爲了錢嗎,你說個數,我給……”
“我不要錢,我也不缺錢,我會妥善處理跟他之間的關係,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和傷害的。”
鄭恩琪話音剛落,彭蔓宇啪的拍桌,臉色鐵青憤然地瞪視她道:“你說這話真不要臉,還說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那珊珊那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你在我兒子面前慫恿他的話,他又怎麼會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傷害跟莫家的世交之情?”
聲音有點大,一些客人看了過來。
鄭恩琪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顧美蘭安撫彭蔓宇,“媽,你別激動,小心身體。”
彭蔓宇氣急敗壞,靠向椅背,雙手環抱在胸前。
顧美蘭看向鄭恩琪,聲音輕緩道:“鄭小姐,我知道你是華峰董事長的女兒,身家與我們顧家不相上下。你什麼也不缺,真得沒必要跟我二哥糾纏下去了,我媽沒什麼惡意,請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用心良苦。”
鄭恩琪當然理解,只是沒人理解她,顧美蘭剛也說了,他們鄭家跟顧家身家不相上下,如果她沒出那事,他們是不是會接受她?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接受不了,她也得接受。
看她不迴應,彭蔓宇氣得拿過皮包和墨鏡,道:“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一點態度都沒有。浪費我們的時間和表情,美蘭,我們走……”
顧美蘭只好起身,彭蔓宇戴上墨鏡,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忘跟她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休想嫁入我們顧家。”擱下這句話就走了。
鄭恩琪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心情低落,無論她怎麼做,怎麼說,在他們看來,都是有目的性的。
只要一年,一年後。她跟顧雲澤的關係就會就此結束,不再有任何的糾纏。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走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擡頭一看,竟然是莊利明,他怎麼會在這裡?
莊利明一身深藍色西裝,勾脣淺笑的看着她,“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不介意,反正又不是我的餐廳。”鄭恩琪冷冷地看着他道。
莊利明坐下,將桌面上的水推到一邊,長腿交疊,姿態閒適靠在椅背上,脣角微揚。“你們剛纔說的事,我全都聽到了。”
他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背對着她們,隱約聽到他們聊的內容。
“然後呢?”聽到又如何,這裡幾乎所有的客人都聽到了,鄭恩琪不以爲意道。
“其實我挺同情你的。”
“我不需要你同情,你如果有心,就把真相告訴我,如果無意,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被人同情的感覺就好比被人看笑話似的,尤其是這些跟他父親的死有關聯的人,不知是真是假。
莊利明挑了挑眉,“你爸的死,跟我們兆業之前違約事件無關,他跟鄭中愷是一夥的,是販毒賣淫的頭目之一,還有你那個繼母,是雞頭……”
聽到這個,鄭恩琪很是震驚,“我不相信我爸會幹出那種違法的事情?倒是你們兆業,背地裡就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搭,你們是不是想撇清關係,所以才把責任推到我爸身上?”
莊利明輕輕一笑,“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終於有一天,你會相信我的說的。”
鄭恩琪咬了咬牙,起身離開,大叔流星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