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植站在不遠處看着木屋,已經一小時了,小冷還沒有出來。
他心裡有些煩悶,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突地他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接聽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會過來的。”蘇植聽了一會,對着那邊這樣說了一句,才掛了電話。
蘇植又慢慢靠近木屋,不過他不敢進去,只是站在木屋旁,他想了想,“阿四。”
阿四飄了過來,穿過木屋,進入了裡面。
阿四進來小冷就看到了,她鼓着眼睛看着阿四:“阿四,你給我出去。”
透過阿四的視野,發現小冷沒有哭了,蘇植才鬆了口氣,又讓阿四出來。
“小冷,你要出來嗎?”蘇植輕聲問。
木屋裡面沒有迴應,看來還在生氣。
“那個,小冷,我可能有事要出去一會,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乖乖待在山上,知道了嗎?”蘇植想了一下又說。
小冷現在不願意見他,他留在山上也沒有什麼用。
裡面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那我走了。”蘇植苦笑一聲轉身離去,山上有折耳貓、小獾還有阿四在,不會有什麼事的。
下了山回到家中,他把車開出來,繞着衛子鎮轉了一小會,纔到達地方把車停下來。
他下車看了一眼高大的圍牆,這裡自然是季山監獄。
樑飛文、車山梅還有宮若嵐都在監獄門前等着蘇植。
蘇植向着三人走了過去,他對於樑飛文、車山梅在沒有太意外,但是宮若嵐居然也在,就讓他覺得有些驚訝了。
“怎麼宮同學也在這裡?”蘇植笑了笑問。
“宮小姐現在和我零零零有合作,這對付異類的事,她也是要幫忙的。”樑飛文笑着解釋說。
“可是這樣不上課,真的好嗎?”蘇植微微搖頭說。
宮若嵐:“……”
當然,蘇植只是開玩笑的而已,他看向已經被搬空的監獄,臉色冷了下來:“現在裡面什麼情況?”
這異類想打方壺山的主意,蘇植早就聯繫過樑飛文,想一起消滅這異類,樑飛文表示歡迎。
在監獄搬空那一刻,樑飛文就通知了蘇植,所以蘇植纔會出現在這裡。
“從今天迅速將監獄犯人轉移之後,我們就沒有再進去,我想它應該很憤怒。”樑飛文笑了笑說。
他敢肯定監獄裡面的這個異類不知道他的計劃,所以也沒有來得及作出什麼對策。
“樑偵查,你確定它無法離開監獄?”宮若嵐有些不放心地問。
“我有九成的把握。”樑飛文點點頭說。
“現在它不能離開監獄。”蘇植也是出聲斷定說,如果它可以離開監獄,那麼就不會有三個越獄犯出現在方壺山的事情發生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進去吧。”車山梅臉上露出了一絲警惕。
四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走進了季山監獄之中。
春初空氣依然透着寒冽,季山監獄寂靜無聲,給人一種空寂陰冷之感。
蘇植四人看着空蕩蕩的監獄,心裡面不可避免浮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們沿着監獄走了一圈,才又停了下來。
“它似乎不想出來,現在我們該怎麼將它找出來?”車山梅輕聲問。
“我本來以爲所有人都被搬離,我們一進來,它就會憤怒攻擊我們,結果並沒有。”樑飛文眉頭皺了起來。
監獄都被搬空了,這藏在暗處的異類卻還是沒有現形。
“難道它還想躲一輩子不成?”宮若嵐看着有些破舊的監獄建築物。
“它可躲不了一輩子。”樑飛文冷笑說,這監獄裡面它需要的囚犯都讓他送走了,這異類藏起來又有什麼用?
蘇植沒有說話,他之前就聽樑飛文說過,零爺來過這裡,結果還是無法找出這異類,由此可見這異類隱匿之高超。
不過他可沒有耐心在這裡等它現身。
“讓我用我的辦法來尋尋它。”蘇植說完這話已經閉上了眼睛,站立不動。
樑飛文輕輕提起手中的黑皮箱,宮若嵐也拿出了她的陰陽球,車山梅則是站立不動,她手中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
自從上次知道這是虛化型的異類,車山梅就準備了這把手槍,這手槍的子彈是特製用來對付虛化型異類的。
他們三人都是警惕地看着四周,以防它突然竄出來攻擊尋找它的蘇植。
蘇植認爲既然人的肉.眼看不見它,那麼他就用神魂來嘗試一下,或者可以將它找出來。
蘇植的一個神魂直接從印堂之中脫殼而出,龐大的魂力蔓延開來,一間間監舍、飯堂、獄警值班室、工廠、辦公室等等所有地方都盡收眼底。
神魂看到的是黑白世界,這黑白世界纖毫畢現呈現在他的眼中。
但是神魂掃描之下沒有任何的發現。
神魂微微低頭,又看向了地下,他懷疑那異類躲在地底深處。
這樣想着的時候,魂力又儘量穿過地底,只是依然一無所獲。
地底也沒有,難道它已經離開監獄了嗎?
他開始深思了起來,按照他們的推測,它應該是不能離開監獄纔對的。
神魂在監獄裡悄無聲息遊蕩起來,在神魂身上有着銀藍紅三色靈珠繚繞。
現在他的神魂可是有不少的攻擊手段,也不怕那異類看到他的神魂從而對他的神魂進行攻擊。
遊蕩一圈又一圈,神魂遊蕩的速度很快,要是能遠離軀體,甚至能日行千里。
當然神魂是無法離軀體太遠的,否則將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神魂很快停了下來,他能感覺到它還在監獄之中。
甚至是躲在一個角落裡用那陰冷的目光注視着他們。
只是究竟藏在哪裡呢?
神魂環目四顧,季山監獄在魂力的覆蓋之下,並沒有任何讓他覺得特殊的地方。
但越是這樣,就越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神魂忽然微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忽略什麼東西了,應該不僅僅是他忽略,就連零爺、樑飛文、宮若嵐等人都疏忽了。
他們一直認爲它躲在監獄的某個角落裡,這樣的思維就存在了慣性。
他們忽視的是整座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