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繼續查下去?”那邊的聲音又問,他剛纔說查不到,是因爲六小時到了,所以他才先來向林少回覆,但是要是再挖下去,未必查不到的。
“嗯,我知道了,不用再查下去了。”林豐宇搖搖頭,現在這種事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去給我統計一下,公司在銀行的所有現金,統計完之後,全部轉到我的賬上,我有急用。”
“是,林少,我馬上去辦。”那邊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的訝異,不過他不敢問,更不敢質疑林豐宇的決定。
林豐宇掛了這個人的電話之後,他又拔通了一個電話,“幫我加急辦理到加國的簽證以及一張機票,等等我就要,什麼時候的航班?我還沒想好,今晚到加國的每個航班都給我留一張機票吧。”
林豐宇很快又掛了這個人的電話,他又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他想了想,爲了安全不引人注意起見,他還是忍住便宜大甩賣資產套取現金的想法,而且時間也來不及了。
他把所有出逃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就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愣,然後眼神漸漸變冷,他拿起手機把電話打給了汪奇水。
他對着電話那邊輕聲交代了幾句,才站了起來,離開了這處住宅,他今夜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的,剛剛那個電話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順手而爲。
汪奇水的手微微顫抖着把手機收回口袋之中,他看了一眼對面正在吃火鍋的小王,小王也看了過來,“水叔,是不是林少的電話?”
“是,我們吃完之後再回去說。”汪奇水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說。
小王就沒有再問下去。
因爲有心事,汪奇水與小王兩人就匆匆吃了一些,結賬離開了這裡,回到了酒店,汪奇水讓小王到他房間來談話。
兩人進了房間之後,汪奇水沉默地盯着小王,小王只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想不想知道林少剛剛說了些什麼?”汪奇水開口問。
“這個,水叔你拿主意,要是能讓我知道又想讓我知道,那我就想知道。”小王有些機靈地說。
汪奇水沒有急着說話,他拿出煙盒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香菸遞給了小王,自己又拿了一支,並且幫小王以及自己點燃了煙。
小王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他看着汪奇水吸了口煙,他也就跟着抽了口煙。
“小王,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聽我說完,要是不想做,那我也不怪你,但是你走出這房間之後,與我與林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知道了嗎?”汪奇水吐出一口煙才慢悠悠地說。
小王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林少打電話過來,叫我們想法在明天做掉那個叫蘇植的。”汪奇水盯着小王一字一字地說。
小王夾着着香菸的手顫抖了一下,他臉上帶着一絲恐懼,“要殺人嗎?”
“是的,要殺人。”汪奇水點頭肯定說。
房間內一陣沉默,小王的手顫抖了起來,他將煙的濾嘴對着自己的嘴塞了三四次才塞進去,吸了一口,顫着聲音說:“水叔,那我們該怎麼做?”
“你說呢?”汪奇水不答反問。
“我們找個殺手。”小王想了一下說。
“從哪裡去找?”汪奇水臉色平靜地問。
“水叔,你不是認識季山很多混混的嗎?從他們那裡花錢找……”
“不行的,那些混混都怕得罪那蘇植,你覺得他們會敢做這事嗎?再說我們也不相信這些混混,萬一事情泄露了,你是知道後果的。”汪奇水打斷了小王繼續說下去。
“那我們從外地找一個過來。”小王又提議道,他已經慢慢變得冷靜了下來。
“時間來不及,林少說那蘇植是他一個死敵的代理人,叫我們最遲明天把他收拾掉。”汪奇水吸了口煙又吐了出來,否定了小王這一提議。
小王不說話了,他的手微微顫着,他有些猜到了汪奇水的想法。
“我們只能自己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退出,我自己來。”汪奇水看了一眼小王開口說。
“我們……水叔,不行的,我沒有殺過人,不知道怎麼殺人……”小王臉色發白地說。“你以爲我就殺過嗎?”汪奇水惡狠狠地說,“我們沒有退路的,林少交代下來,我們就只能去做,你可以選擇不做,但是想清楚這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小王,我知道你以前很窮,我也一樣,你不做只要不說
出去,林少不會怎樣你的,不過你現在得到的一切就沒有了,你會過回那貧窮潦倒的生活,現在兩個選擇,一你就是現在離開這房間,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二留下來,我們再繼續商量!”
小王臉上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他沒有看汪奇水,只是不斷地快速抽着煙,吐出一口一口的煙霧。
汪奇水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決定,他心裡那種悲涼又無法抑制地竄了出來,這就是他們的命運,無法選擇的命運。
“我做。”小王看着已經燃到菸頭的香菸開口說,他的臉上變得無比平靜了起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選擇,那種窮得一天一頓飯都吃不上的生活是無法活得下去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拼一拼。
“那就好。”汪奇水鬆了口氣,“只要小心一些,未必會有事的,這社會就是這樣,富貴險中求,事成之後,林少會給我們一大筆錢的。”
“水叔,我們現在坐在同一條船上,你要老實告訴我,林少以前沒有叫你做過這樣的事嗎?”小王看着汪奇水臉色嚴肅地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汪奇水眼神閃爍問。
“你要是有過這樣的經驗,那我們接下來的事就輕鬆了,不是嗎?”小王沉聲說,他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所以他希望汪奇水有這樣的經驗。
“有過兩三次,但都是出錢僱人來做的,實際上我也沒殺過。”汪奇水苦笑承認說。
“林少爲什麼催得這麼急?”小王有些疑惑地問。“我不知道,林少的事我哪裡敢問?”汪奇水不說但他認爲他是猜到一些的,他覺得很可能是林少對他辦事不力的懲罰,他絕不能再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