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植那邊斷開電話之後,陳一枚才笑道:“這買賣要是能成,那倒是大賺了一筆。”
其實蘇植開的這個價不算過分,陳一枚與陸懷都能接受。
“說的是,未來國內的電子半導體領域估計就是我們兩家執牛耳了。”陸懷也露出了笑容,這是能傳下來給陸家人的豐厚家底,尤其是陸家後輩平庸的情況下,擁有光刻技術對陸家來說更爲重要。
李岐黃只是坐着,他心裡轉動的是怎麼才能看着蘇植治病的心思。
“咱們還是先聯繫那個叫埃斯莫爾的外國人吧,別節外生枝了。”陳一枚笑過之後沉穩地說。
埃斯莫爾早已經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在世界巔峰聊天工具羣上了,想聯繫他自然是不難的。
陶管家馬上去給陳一枚還有陸懷找翻譯人員去了,本來這種時候已經沒有李岐黃什麼事了,但是他厚着臉皮留下來,陳一枚以及陸懷也不能開口趕這老貨走,況且說不定待會還有要他幫忙的情況呢。
陳一枚這種地位的人需要找一名翻譯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不到半小時,陶管家就找來了兩名高級外語翻譯人員。
翻譯人員到了,陶管家又給兩位老人拔通了那個國際電話號碼。
那邊電話很快就通了,說了一連串外語。
一名外語翻譯人員聽了對着那邊說了一句之後,才尊敬地說:“他在問我們的身份。”
“告訴他們。”陳一枚說。
那名外語翻譯人員點點頭,就將陳一枚還有陸懷的身份告訴了那邊的人。
“他說知道了,問我們有什麼事?”翻譯人員又開口說。
“說我們能治癒肺癌,他自然會明白的了。”陳一枚淡然說,那邊接電話的自然不可能是埃斯莫爾,應該是埃斯莫爾身邊的親信。
翻譯人員愣了一下,不過馬上翻譯了過去,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知道領導口中無論說出的是什麼荒謬話,都要直譯過去,不能有任何的質疑。
接下來的聯繫交流,讓陳一枚還有陸懷臉色都有些沉重。
因爲埃斯莫爾那邊已經有好幾個聯繫他的勢力,說可以治癒肺癌晚期的埃斯莫爾,埃斯莫爾那邊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有這種本事,希望他們的醫生能過去他那邊,誰能治好他,光刻技術自然是交給那個勢力。
這一種狀況倒是出乎了陳一枚還有陸懷的意料之外,誰能知道居然還真的有勢力有辦法!
不過陳一枚兩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告訴那邊他們這邊還要準備一些時間,那邊則是說也有一二個勢力說要準備時間的,所以埃斯莫爾決定統一時間,問陳一枚他們需要多少時間,要是時間太長,可能就不等他們又或者讓醫生分批過去。
陳一枚就將蘇植要準備一週的時間說了出來,埃斯莫爾那邊說等時間協調好之後再聯繫他們。
陳一枚以及陸懷就開始詢問光刻技術交換的具體程序,畢竟他們可都是需要提防埃斯莫爾那邊病好後做卸磨殺驢的事情,那邊對於陳一枚兩人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將他們的交換方法說了出來。
陳一枚陸懷聽了之後才點點頭,埃斯莫爾提出的這個交換方法對他們來說堪稱萬無一失,看來對方也不敢耍什麼小花樣。
陳一枚又嘗試問一下到底有什麼勢力的人聯繫他們,只是埃斯莫爾那邊口風很緊,並沒有告訴他們任何的消息。
在確認沒有什麼事之後,與埃斯莫爾那邊的交流就結束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在說謊?”陸懷皺眉問,“世間會有這麼多醫術厲害的人?”
“這個,我也不太能肯定。”陳一枚看向了李岐黃,“老李,你說呢?”
“難說,世間奇人異士我想是有的,其實我們一藥門的開派祖師醫學通神,活了三百歲,這可不是吹牛的,在我們門派醫典之中就有着這位祖師的起居飲食將近二百年的記錄,那位蘇植先生也算是奇人異士,所以要是說真的有勢力找來這等奇人異士,那我想也是有可能的。”李岐黃一臉嚴肅說。
“我覺得這很大可能是真的,要是假的,他們不會說將所有醫生集中起來,而是應該讓醫生分批而去,再說他騙我們也無法得到任何的好處,到時候我們治好了他該給我們的光刻技術還是要給的,剛纔的交流中,埃斯莫爾那邊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意思。”陸懷慢慢琢磨着說。
“要是真的就麻煩了,這光刻技術落在誰的手中就難說了。”陳一枚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哼,我就不信有這麼多手段厲害的人,我看啊,有些就是想過去碰一下運氣的。”陸懷冷笑着說,畢竟光刻技術這麼大的蛋糕就放在那裡,總會有着心存僥倖之輩想過去碰運氣的。
“不管怎樣,我們先把這邊的情況跟蘇植說一下,讓他也有心理準備才行,我們能不能得到光刻技術就看他的了,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十足把握,畢竟這可是癌症啊。”陳一枚苦笑着搖搖頭。
陳一枚很快就將電話打給了蘇植,並將這事告訴了蘇植。
“什麼?還要過去跟人一起競爭醫治那外國人?”蘇植愣了一下說,“我又不是醫生,我本來想着熬了藥讓你們送過去就完了的。”
蘇植確實是打着像上次醫治陸懷的那樣主意,他只負責熬藥,送藥的事情都不歸他管了。
“我願意替蘇先生做這送藥的事情。”李岐黃一臉熱衷地說。
“這怎麼行,老李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光刻技術這事事關重大,蘇先生我還是希望你能走一趟,你在一邊看着我與陸懷也能放心一些,否則到時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悔之晚矣。”陳一枚臉色微變說。
“我與陳一枚的想法差不多,蘇先生就麻煩你走一趟吧。”陸懷也是如此說。
“怎麼這麼麻煩,行吧,我就跟着去外國走一趟。”蘇植見陳一枚兩人都如此說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推辭,只能同意了下來。
李岐黃可惜地嘆了口氣,連送藥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