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壺山這個問題上,我與大溝的看法完全不一樣。”趙鐵樹一張口就否定了李大溝提出的辦法。
剛纔趙鐵樹只是對醫藥費問題進行補充,但是在這方壺山問題上卻是豎起鮮明的旗幟來反對起李大溝來了。
臺下都是一陣安靜,所有人都想聽聽怎麼完全不一樣?
趙鐵樹沉聲道:“大溝那個辦法太粗暴了,如果是晚上能上方壺山,黃新榮所提的方法還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大溝說白天能上方壺山,我是反對的,大白天的,就算我們毀了這蘇植的藥田,但是別人就能報警抓我們了,又或者蘇植出手了,他可是會功夫的,拳腳無眼,萬一衝突了起來,一個衝動,打死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誰心裡都不好受。”
趙鐵樹這樣一說,有些村民心裡就搖擺了起來,確實就像趙鐵樹說的那樣,那蘇植一拳就能把板凳打散架,要是真的惹怒了他,被他來幾拳,真的會沒命的,要是真的有沒不起衝突就能解決方壺山的辦法就好了,他們都期待地看着趙鐵樹。
李大溝氣得臉色發青,他的辦法被趙鐵樹批得一文不值,他真是氣得欲吐血。
趙鐵樹突地大聲喊道:“村民們,暴力是無法解決方壺山問題的,只會讓問題變得更爲複雜化,我認爲要解決方壺山問題只有一個字,那就是‘談’!咱們是可以通過談判解決這個方壺山問題的,沒必要做到劍拔弩張的。”
“等我當了村長,新的村委會成立了,我們可以把蘇植請過來,慢慢地商談協商解決方壺山的事情,一次不行,我們可以談第二次、第三次,只要我們雙方都讓讓步,態度好些,事情總會能解決的……”
談判?有些村民對此表示贊成,但有些村民心中依然存在懷疑。
大飛對這趙鐵樹還是有着好感的,畢竟趙鐵樹的方法溫和了不少,要是讓他在趙鐵樹、李大溝兩人之中選的話,那大飛肯定會投趙鐵樹一票。
趙鐵樹又說了一下該如何進行友好的談判之後,就表示自己說完了。
趙鐵樹的演講完畢之後,村民們都鼓掌了起來,畢竟這演講還是挺精彩的。
趙鐵樹並沒有就此下去,而是說道:“有沒有人要提問的?”
趙鐵樹可是心知肚明,提問他的這個機會,那些競爭者可是不會浪費的,但他自問他的演講天衣無縫,經得起所有人的拷問。
第一個提問的卻是迫不及待的李大溝,李大溝拿到臺上傳下來的話筒,就立即說道:“我要藉此機會聲明一點,趙叔批評我的方法有可能會死人,我認爲是不存在這個可能,我們要是上方壺山毀藥田,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會讓任何一位村民受傷,比如我們可以趁那蘇植不在山上的時候去,那蘇植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山上的,辦法總會有缺點,但我們是可以修補的。”
李大溝這話使得不少支持他的人都鼓掌表示認同。
趙鐵樹搖頭道:“先不說死傷的問題,大溝你這方法可是走鋼絲啊,是違法的,難道非要帶着村民們走這條違法的路嗎?我那方法可是沒有任何法律風險的,爲什麼就不用我那方法呢?”
李大溝冷笑道:“要是沒有違法的辦法,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我更不認爲你那所謂談判的路子能行,趙叔,你一直在外面,可能不知道,我們開始的時候也是嘗試與蘇植溝通過的,但是蘇植這人根本就無法溝通,村民們,我說得對嗎?”
“對!”不少村民想起村民大會那晚的事情,都是氣憤地應和了起來。
趙鐵樹還是平靜地說道:“其實無法溝通,那就不溝通,我也詳細瞭解過的,蘇植不就是要求按合同賠償嗎?租金十倍也就是二十四萬,村委會也許暫時拿不出來,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籌一下或者讓他給我們緩緩,一年好幾百萬的收入,賠他幾十萬,我覺得這生意是能做的。”
村民中有些人點了點頭,確實就算按合同賠償,那就賠償,只要方壺山這隻‘金雞’就能回到了他們的手中。
李大溝斥責道:“趙叔,可不止是二十四萬這麼簡單,蘇植還要求我們賠償他種下去的藥草錢,那可是無價的,他想喊一千萬,我們也是沒辦法的,所以他口中說的好聽,但是他壓根就沒想把方壺山還給我們。”
李大溝某種程度上確實說出了蘇植心中的想法。
趙鐵樹臉色微微一變,那晚他畢竟不在場,他沒想到合同中還有這麼一條附加條件,但是這時他不能自打嘴巴,承認自己的辦法不行,只是道:“那也是可以談的,他山上的藥草值多少錢,我們雙方可以找人估價的……”
李大溝擺擺手,“趙叔,你不用說了,按你說的,恐怕得賠好多錢,我們明明就有不用錢就能奪回方壺山的辦法,憑什麼叫我們出錢?”
“可是你那個辦法根本就行不通。”
“怎麼就行不通了?”
“一來違法,二來……”
“我還是認爲我的方法好……”
“李大溝,你這就是胡攪蠻纏。”
“趙鐵樹,叫你一聲叔,你就端起架子了是嗎?”
“……”
趙鐵樹與李大溝越爭越烈,漸漸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都給我閉嘴!”四太公舉起了話筒,“你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你們的意見我們都聽懂了,村民們會自己判斷。”
李大溝與趙鐵樹見四太公都開口叫停了,他們只能冷哼一聲暫停了關於這個問題的爭吵。
主持人連忙道:“那這個問題的爭論就先到此爲止了,還有誰想向競選人提問的嗎?”
出乎意料的,李屠戶舉起了手,將話筒拿了過來。
前幾次,李屠戶都沒有開口提問,這次反而開口了,讓不少人好奇他會說些什麼,畢竟在村民們的心中,李屠戶的口才是遠遠不及李大溝或趙鐵樹的。
趙鐵樹暗暗鬆了口氣,剛纔與李大溝的爭論總算沒有落入下風之中,至於李屠戶他是不太怕的,李屠戶估計也就是刷一下存在感,對他沒有太大的威脅。
這樣一來,他的演講起碼要比李大溝強得多。
“我想問一下趙叔,趙叔參加了多少次的二灣村委選舉?”李屠戶開口卻是這樣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