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不起李小寧手裡提着的竹筒酒桶,剛剛高飛的高粱酒罈龍飛鳳舞,而李小寧的酒桶平常普通。
根本就沒法比。
李小寧帶來的果酒,還是上次葉城酒廠的存貨,果酒從周芙蓉感染病毒進中醫院隔離至今,一直沒有釀製。
李小寧已經把果酒的包裝設計,全部交給了周芙蓉,這個竹筒還只是一個果酒桶的原型。
五個喝酒人的嘆息聲,引來全場人的目光。
這時,不僅僅是五個喝酒的人,看到李小寧酒桶失去興趣,其他沒有喝過果酒的人,也是連連搖頭。
對李小寧,還是對果酒,充滿質疑。
“這種隨便那裡都能砍到的楠竹裝的酒會比得過精心設計的高粱燒嗎?”
“我看懸。”
聽到衆人的議論,高飛更不可一世:“李小寧,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馬上拿着你的果酒滾蛋。”
“高總,今天是你高家酒會嗎?是的話,你說一聲,不是的話,給我把滾蛋咽回去。”
就在李小寧一邊鏗鏘一邊打開酒桶蓋,當果酒酒香傳出飄散,在場衆人突然震驚的時候。
一臺白色大奔在酒會門口停下,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剛剛下車,聞到從酒會現場飄散出來的果酒酒香,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立馬衝進酒會現場,不是走,也不是跑。
“等等!”就在李小寧從酒桶裡倒出五小杯果酒放在品酒桌上,那五個人滿臉不屑拿到手裡時,剛剛衝進來的男人,一聲喝止,衝到了五個人面前。
只看到衝進來的男人,彎腰聞了五小杯果酒,連連點頭之後,轉身和要喝酒的五個人說道:“你們的酒,我買了,這樣給你們一人一千塊怎麼樣?要是嫌少了,我再加,只請你們把手上的果酒賣給我可好。”
“一千塊一小杯?”五個拿着果酒的人驚訝了。
在場的人震驚了,他們都認出了這個要買小杯果酒的人,是陳元,陳元在酒界的名氣,在場的酒業大腕們,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全國唯一一個擁有國際品酒師職稱,除了李小寧之外,高飛和其他幾家酒業,都花重金請過陳元品酒。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在酒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卻和五個要喝果酒的人,說着好話,出一千塊買他們手裡的一小杯果酒。
尤其是幾分鐘之前,還在氣勢囂張的高飛。
高飛看到陳元說出買酒之後,立馬把他高氏酒業最招牌的高粱燒,屁顛屁顛送到陳元面前,點頭哈腰的說道:“陳老,那個酒全身酒精和香料配出來的,我的高粱燒送給你。”
高飛手裡的高粱燒,是高氏酒業最高檔的招牌酒,市場價保守估計一瓶兩萬左右。
“高飛,把你那玩意收起來,說我浪費錢,你拿的是這種果酒嗎?”陳元看都沒看高飛一眼。
“陳老,我高家那會有那種低廉酒.陳老還是不要浪費錢了,我的酒送給你。”
聽到高飛說出浪費錢,陳元突然轉頭嚴厲的瞪着高飛:“不是果酒,就少說話,多發財,還說我浪費錢,高飛,只要你高家酒業能釀製這種果酒,有多少我要多少,而你手上拿着的酒,就算送給我,我也不要。”
痛啊!
慘啊!
尷尬啊!
面對陳元的話,高飛就像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痛苦,他酒業招牌酒,竟然被這個擁有國際品酒師職稱的陳元,說出送給他,他也寧願花錢買李小寧的果酒。
氣勢囂張的高飛,一下子之間面紅耳赤,低着頭,那模樣就像一個臨刑前的罪犯一般。
其他三家酒業負責人,也是一個個臉色尷尬難堪。
五個拿着小杯酒的人,也突然大驚失色,原本以爲這樣的話,只有一種人能說的出來,就是神經病,但仔細打量說話的人,衣着乾淨而且全身名牌,而且聽到了衆人的議論出國際品酒師之後,五個人開始像看珍寶一般看着手裡飄出清香的果酒。
“陳老!你可不興跟我這個老弟兄搶生意。”
“田老弟,我感謝你讓我知道果酒,喝果酒,讓我身體之前那些風溼老毛病變好,還來不及,怎麼會搶你生意,我聞到了果酒香,一時忍不住。”
“陳老,他們手裡的果酒,你可買不得。”
“爲何呢?”
“他們是在喝酒評價.”田成和陳元說出來龍去脈。
陳元聽了之後,連連搖頭:“還比什麼,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這時,五個拿着一小杯果酒的人,一個個充滿好奇喝下了杯子裡的果酒。
“這是什麼酒來着,怎麼這麼好喝,下次就喝這個酒了。”
“果酒,這酒不耐看,耐喝。”
五個喝了果酒的人,對果酒讚不絕口。
這時,五個人兩種酒都喝了之後,開始投票,五個人全部把票投給了李小寧的果酒。
高飛低着頭,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時悄悄溜出酒會現場,到了洗手間,拿出手機撥通了田全兵的電話。
“田副總,連陳元都來了,你說這個事怎麼辦?”
“高總,你放心,陳元又不是董事會的人,他來了能怎麼樣?”
“田副總你是說,董事會投票定盤的事,你都弄好了?”
“放心,我早就安排了,絕對不會讓果酒取代高總你的酒。”
“聽田副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答應給田副總的回扣增加一倍的事,絕對說到做到。”
儘管高飛做事非常謹慎,他和田全兵的談話,卻被來洗手間的餘香一字不差的全聽了去。
餘香聽了之後,滿臉震驚心裡默默說道:“原來這個高飛暗地裡給田全兵回扣,要田全兵在董事表決會做手腳,不行,我得馬上告訴廠長去,決不能讓他們破壞了廠長的生意。”
酒會現場,之前被衆人冷落的李小寧,在陳元來了之後,被衆人圍在了中間,一個個對果酒讚不絕口。
尤其是國際品酒師陳元,對李小寧的稱讚,讓一旁其他酒業負責人一個個面紅耳赤,羨慕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