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哥從地上爬起身後,忽見車子的前後玻璃和車窗玻璃都被唐逸砸得個稀巴爛了,他這個心痛呀,呆呆站在那兒是欲哭無淚的……
砸爽了後,唐逸扭身朝那的哥走過去,將兩張百元大鈔甩在那的哥的臉上:“拿去賣藥去!”
完了之後,唐逸扭身就朝汽車站內走去了。
當的哥愣過神來,一回頭,只見唐逸已經沒影了,早就消失於了那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此時此刻,那的哥心裡的這個鬱悶呀,蹲下去,拾起地上那兩百元,暗自苦悶道,麻痹的,就光換塊擋風玻璃兩百塊都不夠呀,這……我草,這小子也太狠了點兒吧?回頭不要在平江被老子碰見,否則的話,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心裡雖然這麼說着,可是那的哥想着這車前前後後的玻璃還有車窗玻璃都被砸了,就光重新換上這些玻璃就得一兩千以上,他心裡這個後悔呀,心說,媽的,看來這年頭不好混呀,作爲的哥我他媽容易嗎?天天風裡來雨裡去的,我他媽一個月才賺兩三千而已,想要宰個客,車玻璃還他媽全被砸了,這回……老子算是賠得個老b朝天了呀,看來這以後……還真他媽不能亂宰客了呀……
……
唐逸進了車站,惶急去售票處買了張去江陽市的車票後,就忙是去檢票上車了。
待上了去往江陽市的大巴車後,在座位前坐好,他總算喘口氣了。
待喘勻氣後,唐逸忙是看了看時間,見得這會兒才一點多鐘,於是他心想,到江陽市也就一個小時,那麼去江陽市見胡斯淇一面,再往回返,估計下午四點鐘就能返回平江,那麼還能趕去黨校聽上一節課……
畢竟這天是頭天來黨校學習,這個很重要,再說,他一來黨校就給嚴秀雅校長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要是真惹急了嚴秀雅校長,不予以他這期結業的話,那麼就麻煩了。
想着這些,唐逸忙是掏出大哥大來,給胡斯淇打去了一個傳呼。
待胡斯淇給他回過電話來,他慌是告訴胡斯淇,要她江陽市汽車站等着他,他只能見她一面,就得着急返回平江了。
由於着急,所以唐逸也就沒有在電話向胡斯淇解釋爲啥要着急返回平江了。
……
大約四十來分鐘後,坐在大巴車上的唐逸眼瞧着就快抵達江陽市了,忽然,平江黨校校長嚴秀雅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待唐逸接通電話後,嚴秀雅就很嚴厲在電話裡質問了一句:“你知道下午兩點半開課嗎?!!”
忽聽嚴秀雅如此嚴厲的質問道,嚇得唐逸渾身一顫,然後忙是轉溜了一下雙眼珠子,靈機一動,慌是言道:“那個啥……嚴校長呀,我……知道是下午兩點半開課,但是……我頭一次來平江,所以很激動,就趁機出來轉轉,可是……我現在居然迷路了,回不了黨校了。”
氣得嚴秀雅也只好言道:“鄉幹部就是鄉幹部,典型的土包子,來個平江你至於那麼激動嗎?又不是到北京,真是的!那個什麼……你說說吧,你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吧,我開車過去接你吧!”
“啊?”唐逸皺眉想了想,然後又忙是機靈道,“那個啥……嚴校長呀,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但是我剛剛問了一下,他們告訴我,順着這條道就能到平江黨校了,所以……嚴校長,還是不勞駕您了吧,我自己走回去吧。”
電話那端的嚴秀雅悶悶的想了想,然後言道:“那成吧,先這樣吧!不過,你最好是快點兒回來!”
“好好好!嚴校長,我一定儘快!”
於是,電話那端的嚴秀雅也就氣惱的掛斷了電話。
聽着嚴秀雅掛斷了電話後,唐逸暗自一喜,心說,娘西皮的,看來老子還是蠻有天賦的嘛,嘿嘿……
……
一會兒,當唐逸抵達江陽市,在江陽汽車站下車後,就只見胡斯淇早已在一旁等着了。
瞧着胡斯淇默默的站在那旁等着,唐逸不由得竟是愣了一下,呆愣的望着那旁的胡斯淇,像是有點兒羞於靠近似的……
胡斯淇默默的站在那旁的小賣店前,一直愣着神,所以她還沒發覺唐逸已經下車來了,她依舊就那樣的默默的低頭瞧着跟前的地面,像是在辨認地上那塊兒的紙片究竟是錢還是紙似的。
唐逸平息了自個的複雜心情後,然後也就儘量笑微微的邁步朝胡斯淇走去了……
待胡斯淇感覺到有人朝她正面走來時,她不由得緩緩的擡起頭來,見是唐逸,她的心砰然一跳,然而她又儘量裝作淡定的瞧着唐逸,也不說話。
唐逸見得她那樣,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於是他嘿嘿的一笑,說了句:“你怎麼不說話呀,胡老師?”
胡斯淇繼續愣愣的看了看唐逸,然後莫名的說了句:“我就是想……看看你。”
唐逸感覺莫名其妙的,便是悶悶的說了句:“我有啥好看的呀?”
胡斯淇聽着,又是定睛的看了看他,然後答非所問的回了句:“你還要着急趕回平江……有什麼事情呀?”
“今天是我頭天到平江黨校報到學習,下午還有課呢。”唐逸回道。
胡斯淇猛的一怔:“什麼?你到平江黨校學習?”
“嗯。”唐逸點了點頭。
“你……當幹部了?”
“嗯。”唐逸又是點了點頭。
“什麼幹部呀?”
“肯定跟你老爸是沒法比了。”
“你爲什麼要用這種語氣呀?好像我爸跟你有仇似的?”
唐逸聽着,忍不住一聲冷笑,然後言道:“你說你想見我,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麼?”
“當然不是。”胡斯淇有些生悶氣的回道,“我只是想……在出國前,看看你的樣子,然後……好……記住你的樣子。”
“你……”唐逸不由得看了看她,“爲啥就要記住我的樣子呢?”
胡斯淇終於忍不住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明白就算了吧!”
說着,胡斯淇將一張車票遞給了他:“給!你要着急回去,那你這就回去吧,車票我已經幫你買好了,你趕緊上車吧!”
唐逸不由得愣愣的瞧着胡斯淇手頭的車票,竟是說了句:“不會是過期的吧?”
氣得胡斯淇拿着手頭的車票就甩在了他的臉上:“你去死吧!”
隨即只見胡斯淇扭身就走了……
唐逸怔怔的愣着眼神,心說,我草,這又是啥意思呀?這婆娘咋還脾氣越來越大了呀?
胡斯淇走遠了幾步後,回頭瞧着唐逸那傢伙竟是沒有跑去追她,只見她被氣得眼淚就下來了,萬般氣惱的怒道:“這是本姑娘最後一次見你!以後,我出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祝你好運!死混蛋!”
惱怒的說完後,只見胡斯淇扭身就跑了……
這會兒就算是唐逸想去追都追不上了,因爲胡斯淇一閃身就消失於了人羣當中。
唐逸繼續愣了愣神之後,然後他這貨居然還有心情緩緩的彎下腰去,拾起了地上的那張車票來看了看,見是今天下午的回平江的車票,他這貨還有心情心說了一句,呃,是今天的呀,不是過期的呀?
完了之後,他擡頭瞧着胡斯淇跑遠的方向,不解的皺眉心想,娘西皮的,也不知道這婆娘究竟啥意思?無緣無故的,她衝老子發啥火呀?她也沒有說她喜歡我,我怎麼會知道呢?以爲老子是神仙呀,真是的……
想着想着,唐逸也懶得去想了,便是心說,得,老子還是趕緊坐車回平江吧。
……
待唐逸乘坐上返回平江的大巴車後,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忽然,胡斯怡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當電話接通後,胡斯怡就是一陣怒罵:“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呀?見過笨的,但我也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真是笨得跟豬似的!哼,下回我跟你沒完!你居然把我姐姐氣成那樣,你真行!就算你是頭笨豬,那你也該看出來了,我姐姐是因爲喜歡你,才決定在出國前見你一面的,可是……你這頭笨豬居然把我姐姐給氣哭了,哼!”
唐逸聽着,心裡還窩着火呢,忙是回道:“她又沒有告訴我,她喜歡我,我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又不是神仙!”
“說你笨得跟豬似的,你還真喘上了呀?你就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笨蛋!”
“喂喂喂,我說,你別隻顧着罵我成不?”
“罵你?我還想揍你呢!哼,我姐姐從來就沒有那樣傷心的哭過,可是你居然把她給氣得哭成了那樣,算你狠!我告訴你,關於這事,我會跟你沒完的!”
然而唐逸這貨竟是回道:“反正已經那樣了,愛咋咋地。”
“哼!你!我的天吶!你還真是個萬惡的唐逸哥哥、該死的唐逸哥哥、天殺的唐逸哥哥!”
“拜託,你姐姐從來都沒有說她喜歡我好不好呀?她突然跑來衝我撒氣,我怎麼會曉得呢?”
“要是她不喜歡的話,會衝你撒氣嗎?她怎麼不衝別的男孩子撒氣呀?笨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