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那四五個小青年灰之溜溜後,唐逸回頭瞧了一眼他們幾個朝街上惶急逃離而去的情形,不由得心說,娘西皮的,就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也想在老子面前發威,真是活膩了!
方樂樂見得那四五小青年都被嚇跑了,她不由得歡喜地扭頭看了看唐逸,用一種甚是膜拜的目光定睛地瞧着他,忍不住歡喜道:“和你在一起好安全哦,呵!”
忽聽方樂樂這麼的說着,唐逸這貨扭頭笑微微地看了看她,暗自說了句,也不知道你這小婆娘穿安全褲沒有?
方樂樂見得唐逸目光有些邪氣,她不由得羞紅了雙頰,故作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呀?沒有見過美女呀?”
見得這方樂樂這般的可愛,唐逸又是忍不住樂了樂,然後言道:“好了,我們走吧。 ”
……
一會兒,來到西苑湖碼頭上時,迎面一陣胡風吹來,方樂樂不由得眯了眯雙眼,然後待睜開眼,望着眼前這一片無邊無際的、波浪翻滾的深藍色湖面,她不由得驚喜的一樂:“哈……這就是西苑湖呀?”
“對呀。”唐逸站在她身旁應了一聲。
“呵……”方樂樂又是一樂,再次遙望了一眼眼前這片深邃的湖面,驚歎道,“哇——這裡真的好美哦!!!我愈來愈喜歡這裡了,哈……”
一陣驚歎過後,方樂樂又是一樂,然後突發奇想,笑嘻嘻地樂道:“我想擁有一座房子,面朝西苑湖,春暖花開,觀日出看日落,嘻嘻……還有,我的愛人陪在我的身邊,哈……”
唐逸則是毫無情調地回道:“這有什麼難的呀,在湖邊搭建一間小木屋,在西苑湖這兒當漁民不就好了麼?不過這兒的漁民都曬得黑不溜秋的,常常怨聲載道的,盼着啥時候纔可以上岸?”
聽得唐逸這麼的說着,方樂樂不由得衝他翻了個白眼:“你真沒情調,我懶得跟你說!”
“漁民要情調幹啥呀?不就是天天捕魚咯?”
方樂樂更是不滿地冷哼一聲:“哼!你不懂,我懶得跟你說!”
隨即,方樂樂話鋒一轉:“好啦,陪我去湖邊走走吧。”
“成吧。”唐逸有些不大情願地回了一聲,暗自心說,娘西皮的,這小婆娘真沒見過世面,這破湖邊有啥好走的呀?走來走去的,不就是這片破湖面麼?
……
當唐逸陪着方樂樂在湖邊漫步起來後,方樂樂不由得歡喜地扭頭看了看他,然後好奇地問了句:“你有沒有……跟別的女孩子來這湖邊漫步過呀?”
“嗯?”唐逸皺眉想了想,回道,“以前在鄉中學讀書的時候,跟我們英語老師來這湖邊走過。”
“啊?”方樂樂詫異的一怔,“不會吧?你們搞師生戀呀?”
見得方樂樂如此詫異,唐逸則是悶悶不樂地回道:“什麼師生戀呀?那次是我上課的時候,用鏡子照了英語老師的裙底,後來她很生氣,就拉我來這湖邊談心,狠狠地訓斥了我一通而已。”
“哈……”方樂樂忍不住撲呲一樂,“你活該!誰讓你那麼調皮呀?我要是那英語老師的話,纔不會跟你談什麼心呢,直接就大嘴巴子抽你啦,哈!”
“我靠!你不會那麼狠吧?”
方樂樂呵呵地樂道:“不信你就試試看呀?”
“你今天又沒有穿裙子,怎麼試呀?”
“啊?”方樂樂驚恐的一怔,“你不會那麼邪惡吧?”
唐逸這貨竟是笑嘿嘿地回了句:“不邪惡就不是我了。”
“我暈!還好我今天是穿牛仔褲的!”
“嗯。”唐逸故作悶聲地應了一聲,然後說了句,“牛仔褲是比較難解一點兒。”
“你你你……”氣得方樂樂驚恐地瞧着他,無語了。
唐逸嘿嘿的一樂,問了句:“你爲啥那樣看着我呀?”
“感覺你太恐怖啦!”
“嘿……”唐逸又是嘿嘿的一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了,其實我是很斯文的。”
“切!拉倒吧!我纔不信呢!”
“那你是喜歡暴|力一點,還是喜歡溫柔一點兒呢?”
方樂樂小臉漲紅,撇了撇嘴:“哼!我不跟你說話啦!你太黃啦!”
“咱們不都是黃種人麼?要是不黃,那還是龍的傳人麼?”
“……”方樂樂無語了,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唐逸這貨則是樂嘿嘿地瞧着她:“你怎麼不說話了呀?”
“被你氣着了唄!”說着,方樂樂白了他一眼,然後忙是轉移了話題,略顯嬌羞地問了句,“我是不是第一個和你來這湖邊漫步的女孩子呀?”
“嗯。”唐逸點了點頭,“如果之前的英語老師算是女人的話,那麼你確實是第一個女孩子。”
方樂樂原本看着他點頭了,心裡甚是歡心不已,可是忽聽他這解釋,心裡這個鬱悶呀,白眼瞧着他,不由得心說,哼!死豬!你想氣死我呀?
……
繼續往前走了走,忽然,方樂樂覺得有點兒累了,所以繼續漫步的興趣也就減半了,於是她扭頭看了看唐逸,然後言道:“好了吧,我們回去了吧?”
唐逸聽着,扭頭看了看方樂樂,見得她累得都兩手叉腰了,忍不住說了句:“你是累了吧?”
“廢話。人家今天都和你走了那麼多路了好不?能不累嗎?”
“這就累了,那你還想來這西苑湖當漁民?”
氣得方樂樂白眼瞪着他:“沒情調的傢伙,我真是懶得跟你說!人傢什麼時候想要來這兒當漁民了呀?”
“你不是想這湖邊有一座房子麼?”
“唉……”方樂樂無奈地嘆了口氣,“跟你真是說不通。人家那麼美好的構想,被你這麼一說,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了。”
說着,方樂樂話鋒一轉:“好了啦,我們回去了啦。”
見得方樂樂也累成了那樣,唐逸也只好回了句:“好吧。”
……
當唐逸和方樂樂一同返回鄉街道時,剛沿着來時那條沙石道走了一半的路程,忽然,莫名其妙的,只見鄉政|府辦公室主任尤富民牽着一孩子迎面走來,那孩子好似身體不大舒服似的,面色慘白,額頭還在冒着汗珠子……
瞧着前方來的是尤富民,唐逸不由得仔細看了看他牽着的那個孩子,忽然,他終於一眼瞧出來了,那個孩子就是之前來時遇見的那個長髮小子……
待唐逸瞧清是那小子時,心裡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心想,娘西皮的,八成是尤富民那狗東西領着孩子來找老子給接胳膊來了吧……
我草,原來那個b小子是他媽尤富民的兒子呀,怪不得之前會那麼的囂張?
正在唐逸這麼想着的時候,忽然,只見他那孩子衝尤富民說了句:“爸,就是他!”
尤富民聽兒子說是唐逸,他心裡這個怒呀,心說,媽兒個巴子的,怎麼又是這兔崽子呀?
因爲尤富民認識唐逸。
尤富民他姐姐就嫁在烏溪村,他姐姐也就是牛成福他媽。
關於余文婷忽然失蹤那事,尤富民就想搞唐逸一下,可是哪曉得這小子莫名的跟市常委安書記扯上了關係。
其實,尤富民也常去烏溪村,也知道唐逸他家的情況,所以聽他們說,說安書記說唐逸是他的世侄,尤富民一直不大相信這事。
可事實就是事實,關於上次抓捕唐逸的時候,的的確確是市公安局楊開福親自給西苑鄉派出所來的電話。
後來關於楊開福和安書記的秘書江倩來西苑鄉那事,尤富民也聽說了,所以他也不得不相信唐逸跟安書記有關係。
關於余文婷那事,尤富民可以不追究了,但是這次,唐逸這小子竟是弄斷了他兒子的胳膊,他這心裡自然是窩火……
所以尤富民甚是惱怒地瞪着唐逸,質問了一句:“今天就是你打我兒子來着吧?!!”
見得尤富民那樣,像是打算不依不饒的,唐逸愣了愣,然後回道:“你兒子是怎麼跟你說的,我不知道。但至於是不是我打你兒子的,尤主任,關於這個我得解釋一下。事實上是你兒子和一夥小青年想要打我,我只不過是自衛罷了,這沒有什麼不可以吧?你要是不相信,我這兒邊上還有證人在這兒呢!”
聽得唐逸這麼的說着,尤富民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唐逸身旁站着的方樂樂一眼……
忽見方樂樂一身洋氣的打扮,像是典型的城裡女孩子,尤富民這心裡愣了愣,因爲憑着他混社會的經驗,不難看出,方樂樂這女孩像是家世不錯?
方樂樂見得尤富民那樣的瞧着她,她忍不住說道:“大叔,事實上確實是你家孩子調皮,想要欺負我們的,然後他爲了自衛,才還手的。”
忽聽方樂樂這麼的說着,尤富民心裡有些不爽地回了句:“你和他在耍朋友,當然是向着他,幫他說話咯。”
聽得這句話,方樂樂心裡不大舒服了:“大叔,沒有您這麼說話的哦!我們說的只不過是事實而已!您要是這麼說,那麼我覺得您就有點兒無理取鬧了哦?再說了,您自己的兒子,他什麼樣,您應該心裡有數吧?所以說,在教育上,您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