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經常打遊戲睡懶覺，體力自然不如趙易，他激趙易，說你有本事就把我從窗口扔下去啊，趙易腦子一熱，提起李嘉就推了出去。
“如何？這齣戲還算精彩吧，就是編劇不怎麼樣。”林下帆關掉電腦，外坐在椅子上，不是很正經地看着趙易。
“你是怎麼……”
“人在做天在看！”林下帆把內存卡拔出來，捏在手裡把玩，趙易一把撲過去想要從他手裡搶到這個視頻，但是林下帆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
林下帆按下桌子下面的警鈴周森進來把趙易按住，把他拷在椅子上。林下帆把內存遞給周森，自己整了整衣服，從容地走了出去。
“你……”周森有些猶疑，但還是接了過去。
林下帆在周森的辦公室等他，等他來找自己解答疑問。其實這張內存裡的東西並不是從電腦或者別的視頻設備上弄下來的，剛剛林下帆看着他的眼睛的時候對他進行了催眠，通過趙易的眼睛看到他腦內的畫面，反正他要弄一個這種東西只是擡手的時間。
趙易認罪了，很平靜地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周森看着記錄，陷入了沉思，警察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證據，爲什麼他手裡就有，而且那麼輕鬆就讓趙易開口了。
楚霖爲什麼會那麼篤定地說林下帆能幫他破案？林下帆到底都會些什麼，爲什麼讓楚霖去葉氏上班？他看過那些車禍的錄像，那輛消失的車和林下帆的有幾分相似，雖然視頻很模糊，但是以他當了那麼多年警察的直覺來說，絕對不會錯。
楚霖和他們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葉氏的水很深，進去了很難出來。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無不言。”林下帆看見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周森，主動開口，“僅限今天。”
“你是怎麼拿到這個視頻的？”周森沏了一杯茶，然後像林下帆審問趙易的時候一樣，靠在辦公桌上，看着什麼都沒帶的林下帆。
“我又不是犯人，沒必要回答你吧，現在你拿到了證據、證詞，可以結案了，剩下就是法院的事了。”林下帆找了一張白紙，在上面畫小花。
周森看着林下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把對話進行下去，他說下午就可以結案，現在前前後後不過兩個小時，他確定林下帆沒進過案發現場，連警察都拿不到的東西被他拿到了，除了黑客他想不出林下帆還能是什麼職業的。
“你……沒做什麼不合法的事兒吧？”周森秉着警察的職業精神，低聲問他。
林下帆把腳放在桌子上，看着電腦屏保上楚霖的照片，猶有深意地笑了。來之前他想過很多個方案，但是都覺得麻煩，而且可能剛剛睡醒腦子不太靈光，答應周森就答應的比較隨意。
要找個理由敷衍他很容易，但是周森這個人很敏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搪塞過去的，而且他在考慮如果周森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會怎麼處理，畢竟他還算是比較正直的一個人。
“別這樣看着我行嗎？我……我總覺得怪怪的。”周森難得的說話不利索。
林下帆的眼神沒有面對趙易時候的那種冷，但是他太過鎮定，本以爲他會趁着自己工作自己悄悄溜走，沒想到會乖乖地等在這裡，還一本正經地讓人來問他，但是他剛剛幫了警隊一個忙，誰都不好意思爲難他，即使知道他有問題，卻也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我只是比較瞭解電子設備，然後電腦又玩得比較溜。”林下帆看着他糾結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好玩，但是爲了日後不被纏着只能把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嘖！他還是第一次說話要提前做好準備，可惡！
“李嘉喜歡玩遊戲，剛好那天他準備錄屏，打開了電腦的攝像，但是因爲待機時間太長自動鎖屏了，又因爲電腦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所以雖然你們也查了電腦裡的東西，但是一直在找他會不會寫日誌或者在社交網站上的動態，就沒有關注他的那堆視頻文件夾裡的東西。”
見周森似乎不太相信，林下帆只好加深自己的說辭。林下帆指了指電腦屏保上傻笑的楚霖，在看向周森。
周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次林下帆成功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周森只在乎楚霖，就憑這點，他就不會太爲難自己。
周森這傢伙也是奇葩，爲了照顧楚霖，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結婚，以前談過幾個對象，後來因爲自己工作忙以及顧及到楚霖，就分了，搞得他差點戴上了渣男的帽子，還好有楚霖幫他加了許多印象分。
“好了，案子結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我請你喝下午茶，喝咖啡也行！”周森把桌子上東西隨意堆放在一邊，然後向林下帆發出邀請，怕他不答應還準備了兩個選項。
林下帆想了想，今天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雖然周森要試探自己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回去又無聊得很，不如陪他玩玩。周森不敢走得太遠，兩人在警隊不遠處的小茶樓，找了個靠窗的桌子。
看着周圍的佈置，林下帆腦子裡突然浮現這段時間以來他和葉蓁蓁爲數不多的在外面用餐的場景，他不會預測未來，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是沒有心的，所以不管遇到什麼都那麼冷漠，他插手所有的事情他都以無聊做理由，也許無聊是真的，但是同情會不會也有呢？
他看見葉蓁蓁第一眼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似乎只記得這個女孩子的打扮很顯眼，自己卻努力地把氣息收起來，不想讓別人注意到自己，還想在保衛森嚴的拍賣會現場偷寶石。
呵呵！那時候他沒有惻隱之心的，只是覺得這個姑娘還那麼小，不能毀在那些人手裡。
明明一切都那麼平靜且順理成章，到底是哪裡出現了意外，讓他不能忽略身邊有這麼一個女孩，甚至一個人都要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