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
殺手們故技重施,又穿着厚厚的棉衣,跑到山莊下面拿着激光筆和望遠鏡,裝着看星星。
看就看吧,還煞有其事交流,說冬天的星空,更加澄淨,看得更清楚。
潛力是需要激發的,將來難說會出幾個天文學家,可能內心還很感謝小田哥。
也有熬不住的殺手,試圖翻過牆頭,都被敬業的喵星,以隱身的形式,輕鬆地給掀翻下去,摔得狼狽不堪,屁滾尿流。
殺手們不足爲懼,屬於癩蛤蟆跳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真正的威脅,還是會法術的羣體,各類修行者。
這是個晴朗的冬日上午。
牛小田剛剛起牀不久,一名看似五十出頭的僧人,穿過興旺村,來到了逍遙山莊的大門前。
一言不發,靜靜佇立,微微擡頭,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山莊。
白飛立刻感知到了,急忙彙報,這名僧人不但有修爲,而且還不低,周身散發的氣息,讓獸仙們感到恐懼。
牛小田也放開感知,探查清楚後,也是吃驚不小。
僧人穿着灰色僧衣,頭戴灰色僧帽,腳下平底藍布鞋,都是單的,卻絲毫不覺寒冷,抗寒能力可見一斑。
感知下,僧人似乎有着一層淡金色的體光。
這是練就了金剛不壞自身!
“小田,來了個厲害和尚。”佘燦蓮傳音。
“怕個頭,進不來的。”
“哼,一個和尚,不說好好吃齋唸佛,也學着別人來襲擊,乾脆把他送到地獄吧!”佘燦蓮建議。
“人家就是站在門口,又沒動手,視情況而定吧!”
牛小田並不贊同,他還從未接觸過僧人這個羣體,也搞不清僧人都修行哪些所謂的法門,都有啥樣的本事。
但是,有必要會一會這個和尚,如果只是來化緣的,那就給他幾塊錢,一百也行。
走出小樓,青依也從地宮出來了,還在忙地仙宮的建設,已經接近尾聲。
“青依,你回來得正好,來了個和尚。”牛小田道。
“僧人怎麼也開始管閒事了!”青依蹙眉,深感不悅的樣子。
“還不清楚他的目的,但瞧着不像是善茬。”
“走,我陪你過去看看。”
青依隱去身形,只有牛小田才能看見,兩人一同來到了大門前。
牛小田沒出去,隔着法陣,抱着膀看着這名和尚。
和尚看到了牛小田,微微一笑,單手豎於胸前,緩步走近。
“他是聖光境的修爲。”青依做出判斷。
“怎麼換算的?”
“相當於道家的合神期。”
不遜色於鬥元和巫影,是個狠角色,要提起足夠的重視。
“這位施主,貧僧有禮了!”僧人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大師,客氣了,請教法號?”
牛小田隔着門,有樣學樣的客氣回禮。
“金山寺法江禪師!”
牛小田撓撓後腦勺,嘿嘿笑了,開玩笑道:“大名鼎鼎啊,請問,您跟法海是啥關係?”
“正是祖師!”
“此僧一派胡言亂語,來路不明。”青依哼道。
牛小田也拉下臉,不悅道:“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咋就胡說八道呢!”
“信不信隨你。”法江禪師不以爲然。
“無所謂信不信,你來我的山莊,有何貴幹?要是化緣,不好意思,沒有剩飯,只能給你點錢。”牛小田摸摸兜,手指在裡面撥弄小面值的現金。
“不差錢!”
法江禪師說話還挺氣人,跟着又說:“我觀此地,妖氣瀰漫,定然蟄伏着一條蛇妖,施主且讓我進去,將它給抓了,可保你平安。”
蛇妖?
說的是佘燦蓮吧!
臥槽!
書上有個管閒事的法海,如今照進現實,來了個瞎操心的法江。
“瞎說,哪來的蛇妖,我這裡女眷多,大師恐不方便。”
牛小田不耐煩地擺擺手,直接封門。
做啥夢呢,佘燦蓮可是自己最好的幫手,也是最好的朋友。
“你必然受那條蛇妖迷惑,失去了本性,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法江禪師拉着長音語重心長。
“嘿嘿,那是我的事兒,大師,你還是去普度衆生吧!”牛小田嘲笑道。
“豈能容蛇妖禍亂人間,此事,貧僧管定了!”
“咋地,你還想水漫逍遙山莊啊?”
“如有必要,不是不可!”
好狂妄的口氣,哪裡像慈悲爲懷的出家人,牛小田臉色陰沉下來:“別惹老子跟你翻臉。”
“你便是幫兇,再不悔改,一併超度了。”
法江禪師眼神不善,對視之下,竟然讓人有種氣血不寧的感覺。
“你還想殺人?”牛小田大感詫異。
“魔頭不除,天下不寧。”法江禪師振振有詞。
“臭和尚,趕緊滾蛋,否則,老子就先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牛小田惱了,開始出言不遜。
小田哥一向自詡是正義的化身,在這個和尚的口中,咋就成了魔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貨就是來找茬的。
“那就冒犯了!”
法江禪師說完,口中唸唸有詞,快速掐動幾個手印,緊接着,就展開了彈指神功。
一張張虛影狀的金色符籙,凌空飛向了牛小田。
當然有法陣攔住,這些符籙衝擊在法陣之上,便接連爆開,衝擊的法陣一陣顫抖。
牛皮不是吹的,法江禪師確實法術了得,要是沒有法陣保護,牛小田都不確定,能不能接住。
青依打造的防護法陣,更絕非浪得虛名。
法江禪師挺有耐心,左手右手左手右手的,接連彈了好幾百下,可是法陣依然固若金湯,絲毫沒有破損。
牛小田不屑笑了,看熱鬧的語氣:“哈哈,臭和尚,沒轍了吧!”
“妖魔不除,誓不回還。”
法江禪師停止了動作,依舊隔着大門,注視着牛小田,目光卻越發的冰冷。
對話的內容,佘燦蓮聽得一清二楚,再也忍不住了,陡然現身而出,指着法江禪師大罵:“你這個多管閒事的禿子,再不滾蛋,老孃就把你給生吞了!”
“你沒那個本事,貧僧卻定要殺你,剝皮剔骨。”法江禪師冷冷一笑。
就憑剝皮剔骨幾個字,這就是個兇僧,還真是枉費了禪師的稱號。
佘燦蓮咬牙取出穿山槍,卻被青依立刻傳音制止了,不可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