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嗓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張凡苦笑着搖搖頭,拉着李雪晴幾個女孩走到包間外頭,現在呆在包間裡頭,那得戴上耳機才行,否則耳朵受不了。
閆小川幾個人就像是暴風雨中海面上的小船,起伏不定,風雲飄零,怎一個可憐了得。
不過張凡顯然沒有一點同情可憐他們的意思,畢竟看到他們現在的模樣,就會想起剛纔的囂張嘴臉,他心裡惡趣味的猜測起來,廖斌他們會敲詐這些傢伙多少錢。
閆小川感覺自己真的是日了狗了,心中就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一樣,他媽的世界那麼大,爲什麼在哪裡都能碰到這羣丘八?
老子好不容易來一次明月鎮,好不容易來一次啊,就尼瑪的吃個飯,吃成個這結果!
他的心中現在非常悲憤,恨不得一刀把廖斌給宰了。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此時此刻的閆小川,慌里慌張的叫了起來:“爺爺,爺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爹是水城縣機械廠廠長,你嫌錢少,兩萬行不行?三萬?”
聽着閆小川這驚恐的聲音,張凡臉色發黑,這人腦袋有病吧,今晚上已經是第三次提自己老爹的身份了,現在我們大家都知道你老爹是開廠子的,好嗎,你就打算給個兩三萬的賠償?
臥槽,你以爲這是你家車子被不小心刮皮了啊,兩三萬塊,你咋不上天呢。
“你爹是開廠子的?你確定嗎?”
汪老二惡狠狠的問道,閆小川看着汪老二手裡提着的酒瓶,簡直嚇壞了,連連點頭:“是啊,我爹真的是水城縣機械廠的廠長啊,這個咋會假呢?”
汪老二點點頭:“很好,那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打算給我,哦不,給那個鄉巴佬多少錢的補償?”
汪老二一羣人也覺得自己是日了狗了,居然有人罵張凡是鄉巴佬,那連黑鷹卡都沒有的他們,是不是連鄉巴佬都不如?所以說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閆小川罵的人不僅僅是張凡,也是他們,這必須得收拾啊。
閆小川呆呆的說:“三萬啊,我給三萬行不行!三萬很多了!”
張凡以手加額,好端端的當一個有骨氣有智慧會裝逼的二世祖多好,尼瑪,剛纔那囂張氣焰,還以爲你是多吊的人呢,現在一看,徹頭徹尾就一智障啊。
“臥槽尼瑪!”
汪老二直接就被氣炸了,酒瓶子高高的舉了起來,一胳膊直接抽在了閆小川的胸膛上,可憐閆小川本身就靠着牆,連飛出去都做不到,直接被打哭了。
“三萬塊,三萬塊你特麼打發叫花子嗎?老子去酒吧裡來個全套都不止這個價!你麻痹的,沒有錢就不要說你爹是什麼廠長,既然說了,就要拿錢來證實!我特麼的問你最後一次,你打算賠多少?”
閆小川哭的更厲害了:“五,五萬!五萬很多了吧?”
汪老二被氣得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老子真的是開了眼界了,好歹也是縣裡頭的,出手只拿得出來這麼多錢,你現在可能還不明白情況,叔叔實話告訴你吧,你現在等於
是被綁架了,你得罪了我們這麼多人,你如果不給我們足夠的好處,我們會把你帶去河右省挖煤。”
“挖煤你知道嗎?幾百米深的礦洞,暗無天日,空氣裡面全都是煤渣的味道,每天要做很多的高體力勞動,而且隨時隨刻可能會發生爆炸或者是坍塌!每天的食物上,全都是煤渣,喝的湯裡面,最上面飄着厚厚的一層灰!”
閆小川現在除了哭就是哭了,完全不知道咋辦了,他現在覺得汪老二說的話一點都假不了,因爲這些人真的很叼啊,他一次性得罪了這麼多,他那個在水城縣機械廠當廠長的爹,那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人家要他怎麼辦,他就得怎麼辦,真要把他給拿去當礦工了,在幾百米深的地方幹活,那他媽的還能活着回來嗎?
想象一下,幾百米深的煤礦啊,空氣裡面是厚厚的煤渣,沒有空氣,吃的東西也是一股煤氣的味道,還要做高強度的體力活,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呼吸一次新鮮空氣,萬一人家想嫩死他,幾百米深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發現啊!
“你到底要多少錢,你說就行了嗎,你能不能不要問我了!”
閆小川乾脆破罐子破摔了,要多少錢你開價吧,反正我是嚇尿了,你說多少,老子問我爹要就好了!
“五百萬,五百萬知道嗎,叫你爹拿個五百萬過來,否則老子嫩死你!”
汪老二怒吼道,聽到這個數字,包括閆小川在內的七個人,十四條腿一起發軟,撲通撲通全體坐在了地上。
五百萬?......
張凡也是倒抽一口冷氣,五百萬,即便對於閆小川這樣的家庭,恐怕也是一筆很大的錢吧。
這年頭很多人是有五百萬的身家,可是要拿五百萬出來,和身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讓一個千萬富翁拿五百萬出來,那也是很難的,畢竟地產、投資什麼的都算在身家裡頭,而他們的絕大多數財產都在這裡。
而且這五百萬,確實是太多了吧?這勒索貌似有點太狠了。
“你殺了我吧,我拿不出這麼多錢!”閆小川哭着喊道,他是真的絕望了,五百萬這筆錢他們家是拿不出來的,除非他家把所有股票都賣了,或者把房子賣了。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們會先把你們每個人的左手小拇指切掉,然後帶回去挖煤!嘿嘿嘿,不要以爲這是在開玩笑,我保證,我對你們這些小東西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原因很簡單,因爲你們的爹媽家庭,在老子們的面前,那就是個渣,懂嗎?”
汪老二一羣人打定主意要黑那麼多錢,竟然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在張凡的目光之中,變本加厲的威脅着。
這麼一羣兩天被暴打兩頓,又多多少少有點智障的蠢貨哪裡有什麼底氣和膽量,沒過兩分鐘,就一個個面如死灰的答應下來,給家裡打電話了,而汪老二一羣人,則老神在在的坐在包間裡,在上官齊叫人過來收拾打掃過之後,開始打牌了。
張凡看了一眼,臥槽尼瑪啊,鬥地主一萬塊錢一把,炸彈同花黑關各種翻倍,廖斌一局下來兩個炸彈一
個同花一個黑關,直接就是十六倍,贏了三十二萬!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啊。”張凡對李雪晴攤了攤手,這麼個玩錢的辦法,他是死也不會去嘗試的。
包間的面積畢竟有限,張凡他們就在隔壁鴛鴦閣裡等,沒過一會兒,樓下亂糟糟的響起了腳步聲,大羣的人跑了上來,跑在前面的個個穿的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後頭或者跟着秘書,或者跟着五大三粗的保鏢,怒氣衝衝的殺了過來。
老子們可是縣裡的人,神他媽的,鎮子裡竟然有人敢綁架勒索老子們的兒子?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他們在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順便叫上了鎮派出所的王明。
王明前天才被張凡狠狠陰了一頓,現在雖然被紀檢組給放出來了,不過局長的帽子已經沒有了,現在只是最沒有權力的一個副局長,這兩天着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想着自我拯救的辦法。
總算是天可憐見,今天突然接到一羣縣裡頭的大人物的電話,說是他們的小孩被綁架勒索了,王明當場就興奮了!
機會,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說起來這次也巧,他被撤職的事情估計還沒有傳到這些大人物的耳朵裡頭,否則這次電話打給的可就不是他王明,而是現在的警察局長,他以前的副手了 !
王明那叫一個精神抖擻,一口氣把自己能調動的所有警員全都找來了,隨着這些大人物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誰家酒樓五層的包間?看來這羣敢綁架的混蛋還挺有點眼光的,這地方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啊,王明心中淡淡一笑,不過這又如何,得罪了縣裡的那羣大人物,是龍你也得給我趴着!
“小川,小川你怎麼了啊小川!他們是不是打你了!你爹我來了,小川你不要怕,我會給你報仇的!”
一個和閆小川長的三分相似的中年人着急的衝了過來,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兒子,看到兒子被人打的那慘樣,氣得差點跳起來罵。
各位家長撲向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個眼睛都紅了,對王明叫囂起來:“抓起來,把他們都抓起來!這是犯罪,這是赤裸裸的犯罪!我們要在法律上見,我們要他們家破人亡!”
王明兇狠的衝了過去,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都特麼的給老子拷回去!喲,還尼瑪的玩牌,賭博,賭的還挺大的,我看看......臥槽,你們一把多少錢的?”
王明瞪着桌子上小山一樣的鈔票,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汪老二嘿嘿一笑:“一萬塊一把,炸彈黑關順子同花翻倍,這位朋友,要不要來兩把爽爽?”
王明目瞪口呆,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手銬差點掉在地上。
“王局長,你還在愣什麼!把他們抓回去啊,拷打啊,他們竟然敢勒索我們,一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兒,勒索到我們頭上來了?簡直不知死活!”
廖斌站了起來,朝着叫的最兇的一個家長走了過去,掄圓了胳膊,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個中年人慘叫一聲,一頭撞在了牆上,腦袋當場就見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