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女孩和你什麼關係?”品嚐着孫明做的美食,文綰綰隨口問道。
“朋友。”孫明回答,“和你一樣的朋友。”
“和我……一樣?”文綰綰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是太滿意。
“有點不一樣。”孫明改口。
“什麼地方不一樣?”文綰綰追問道。
“……”這是問到死的節奏?
見孫明被問住,文綰綰咯咯一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喝酒、喝酒。”
抿了一口,孫明突然腦海裡浮現出罪天堂的女老闆的面容,以及另外一個築基期的調酒師。
面色微微鄭重,“你和那個罪天堂的老闆關係如何?”
文綰綰愣了下,有些不明白孫明的意思是什麼,“什麼意思?”
“她比較……危險。”一個普通女人,竟然能夠讓築基期修士保護,這樣的人背景就算不如那個伍小壯,也是相差不遠。
文綰綰就一個世俗的女人,和這些女人交集太深,並非是什麼好事。
而且,誰也保證不了那個女人對文綰綰是不是別有用心。
這麼一說,文綰綰立刻就會意了過來,噗嗤笑了出來,“這你就大可放心了。”
“你似乎很信任她?”
“姬姐姐是九十九局的人,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孫明忽然莞爾一笑,大致是明白了。這位姬姐姐壓根兒就是別有用心和文綰綰結交,光明正大的。文綰綰也知道,孫明算是枉作小人了。
“得,既然你什麼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酒過三巡。
文綰綰摸着圓鼓鼓的肚子,吃的有些撐,“都怪你!”
孫明:“……”
“做的太好吃了。要是天天這樣下去,想不長胖都難!”
孫明:“……”
我有錯,我悔過!
“不過我是沒有被撐胖的福氣了,唉!”突然文綰綰自憐自艾了聲。
“要是你……不嫌姐妹多的話,這個是可以有的。”孫明鬼使神差的說了句。
文綰綰不由的愣住,片刻纔看着微微低頭的孫明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很……無恥!”
廢話,孫明能不知道嗎?
他也在心裡面一個勁的罵自己,想想不就好了,說出來幹嘛。
“不過,不是不可以考慮。”
文綰綰突如其來的下半闕一下把孫明給搞愣了,膛目結舌。
差一點就沒有回味過來什麼意思。
認真仔細的審量下自己,自己真的這麼有魅力?竟然能夠讓人家一個超品純金的白富美這麼對自己。
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怎麼,說出去的話,不敢認了?”文綰綰偏着腦袋質問,模樣也只是看起來鎮定,其實整個人都感覺臉頰滾燙滾燙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都覺得自己快瘋了,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
也就是喝了酒的緣故,不然打死她也不會、不敢說這樣大膽的話。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文綰綰心裡清楚,如果自己堅持原則和底線,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之間漸行漸遠,最後形同陌路。
她不想要這樣!
“不是,信息量太大,難以接受。”孫明實話實話道。他這人是挺博愛的,但也不是花花公子類型的人。關鍵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文綰綰搖晃了下手中的高腳杯,盯着猩紅的酒液在裡面翻滾,涌動。眸子顯得嫵媚卻又迷離,“最後一杯酒了,喝了睡了吧。”
“好!”孫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也伴隨着微微的失落感。
此刻他不是不想把文綰綰這個女人擁進自己的懷裡,也不是不敢。
只是他不喜歡給自己做不到的承諾。
一步步走來,他的路看起來依舊平淡中夾雜着愜意,可事實上已經危機四伏了。
暗中不知道正被多少雙心懷叵測的眼睛給盯着?
所以,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資格去介入誰的人生。
最後一杯酒下肚,八二年的拉菲酒瓶就像是兩人的心一般,都是空空如也。
氣氛驟然的變低。
曲終人便該散去,可誰也沒有離場的意思。
“明天你還是會走?”率先開口的是文綰綰。
“嗯。”孫明點頭。
她失笑一聲,這個問題是太白癡了點。明明知道結果,還非得傻傻的去問。
抿嘴點了下頭,起身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你收拾一下吧。”
按理說,這是主人的事,文綰綰不會連這點涵養都沒有。
只是她不想把孫明當成是外人。
“孫明,都說女人過了三十就不值錢了。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遇上合適的另外一半。
那……我就接受你的建議。”
“額……好。”孫明心裡默默補充了句,“只要你願意,就算五十歲、六十歲,一百歲我也是願意的。”
文綰綰從房間裡出來,臂間掛着一件浴袍,人到了浴室口,“今晚,我不會鎖門。”
然後,快速進入了浴室,重重的喘着氣。臉上掛着一片的嬌羞,“文綰綰,你真是……太大膽了。”
孫明愣了愣,他不傻,不會出明白文綰綰是什麼一個意思。
“似乎自己面臨的是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抉擇啊!這真是……”
孫明有些苦笑不得。
話說上輩子的五百次回眸,換取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他和紅顏些的這樣的緣分,怕是回眸次數的以億來計數才行。
如果按照這樣算的話,他孫明上輩子估計真的什麼也不用幹了。
光顧着回眸看自己老婆和紅顏們的前世就夠了。
嗯,估計還得要不吃不喝才行。
想想都可怕。
當然,也只是無聊想想而已。還能當真了不成?
桌上收拾了一番,將碗筷給洗了,孫明甩了下手上的水漬,朝康冰的房間走去。
還是得看看情況,如果喝酒的量過猛,引起酒精中毒的話,那可是麻煩。
此刻康冰睡的很熟,臉上的潮紅散去。
見這樣的情況,孫明就放下了心來,沒什麼事了。
最多腦袋疼兩天。這個孫明是不打算管的。簡單來說,自作自受。
洗過澡,回到自己的房間,徹夜難眠。
又回到了初始的禽獸與禽獸不如的問題。
最後……孫明還是從牀上起身,像是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溜進了另外一間房間。
好東西自己不要,難道還去便宜別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