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李老大,你等等。”
機霸餘光看去,心裡不由的一震,等他定睛看清了李虎手裡的東西,冷言呵斥。
其實,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這纔沒人尖叫起來。
李虎手下有很多煤礦,以前打架時最擅長的是使用鐵鍬,現在情急之下把鐵櫃門拽下來了。
黑呼呼的鐵皮門,好鋼做的,一米多長,窄窄的,拿在手裡正好。
他這一下子要是下去,就算是平着打過去,也得把鄭毅腦袋打成中度震盪。
聽着小子說作業幫的,機霸真擔心一下子把他打死了,出了人命在公司裡不好說。
“咯吱,咯吱,吐……”
鄭毅抓起一把瓜子,慢悠悠的嗑着,在死一般安靜的人羣裡,咯吱,咯吱的,顯得聲音很大。
他好像沒聽清機霸在說什麼,隨口問戰戰兢兢的趙薇說:
“肥婆,你家瓜子在哪買的啊,不錯!賊拉香,走時候給我帶一兜子。”
此言一出,路安不由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給他聽:
“小鄭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吃吃,給機霸兄弟認個錯吧,給老李也行,我們喝過酒的。”
他剛纔低三下四的問了李虎,多少知道了外面的情況,又明白機霸這麼橫,肯定是有大事求着李虎,所以給鄭毅指出了條捷徑。
“路哥,這小子嚇傻了啊?我就納悶了,看他也沒外傷啊,沒打過架啊。”
小二圍在路安旁邊,很專業的看着鄭毅,總感覺他怪怪的,摸着自己前幾天捱打的痛苦說。
經常打架的人都知道,要命的東西就在人家手裡,你這麼站着,後面是沙發,又在牆角那,想躲都躲不開。
“老路,這事咱說清楚了,一會出了人命,和我沒關係啊,我可也是受害者,
這人叫李虎,想起來了,他礦上哪個坑裡沒有人命啊……”
王少波現在顧不上劉婷婷了,自己湊在路安身邊,好像路安還能幫他擋着似得。
他這麼着急撇清自己,似乎忘了自己嘴角的血,還有渾身的劇痛,面前最要緊的是一會出了人命,別把自己惹上了。
“小子,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服不服?
本來和你沒什麼關係,誰讓你出頭的,弄的動靜這麼大,還踩着你腳了,信不信?
一會讓你這輩子都不用擔心有人踩你了。”
機霸臉色越來越陰沉,想起了李虎向來黑白兩道吃得開,
各方面關係都好使,就算把這小子打殘了,也就是扔點小錢完事。
路安還摻和進來了,還有那個王少波,人湊的這麼齊,自己應該揚名立萬下了。
他剛纔算是最後的提醒。
“霸哥,別廢話了,我告訴兄弟們過來了,一會讓他們弄走他,去煤窯裡鍛鍊鍛鍊吧,行了。”
李虎因爲剛纔機霸幫他打了王少波和路安,現在這個小子愣頭愣腦的,自己收拾他已經綽綽有餘了。
他這一下子打過去,輕易收拾了鄭毅,也算是還了機霸的一個人情。
機霸思忖片刻,感覺這小子簡直就是個腦殘黨,死到臨頭了還在這硬挺着。
“揍他。”
機霸往旁邊一閃,加油的喊了一聲。
此刻,李虎早已經蓄勢待發,積攢了大量的體力,掄起鐵門,向着鄭毅腦袋砸去。
雙方距離兩米左右,他又是走出兩步砸的。
打過架的人都明白,鄭毅計算是神人也不會躲得開。
只聽轟的一聲沉悶巨響,劉婷婷、趙薇這些女人恐懼的閉了下眼睛,
路安腦子裡翁的一聲,一個聲音在腦子裡響起:
“完了,這小子廢了。”
這個巨大的聲音纔過去一兩秒鐘,只聽機霸驚奇的叫了聲:
“活見鬼了啊。”
衆人裝着膽子看去,只見鄭毅手裡拿着一個山核桃,掌心向外,正用核桃擋着那塊鐵門。
“你看看你,着什麼急啊,什麼機霸啊,一急眼那腦形,真像那玩意,以後頭髮留的長點。”
鄭毅看着機霸旁邊肉呼呼的,上面尖尖的圓圓的畸形腦袋,嘖嘖稱奇的說着,一隻手幫他扒拉着頭髮。
這人怎麼一點事沒有?
難道活見鬼了嗎?
機霸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知道李虎手裡掄着鐵門,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了,他抓起鐵門,向着鄭毅又砸了過去。
“給臉不要,非得逼我!”
一念至此,鄭毅猛的用力,一股子異能超強的力量在手指上像一股神秘的電流涌動,迎着鐵門而去。
“能量核,行啊,你也有情緒。”
就在他的手指接觸到堅.硬的鐵門時,腦子裡閃過了一種自信。
他早就感覺出來了,自己脊樑骨兩側早已經隱隱跳動,渾身產生了強大的能量。
噗嗤一聲!
這回大家好像早就有了思想準備,都看雜技般的看着他。
厚厚的鐵門,也就是帶把手旁邊的地方,如同塑料泡沫,被鄭毅的金尊一指禪插出了一個圓圓的空洞。
機霸那手大如鬥,看起來比沙波的還大一號,上面全是老繭,不知道打破了多少個沙袋。
他猛的向前一推,想掰斷鄭毅的手指頭,用盡了全力,試了試,突然感覺單是鄭毅的手指頭,牢固不可晃動。
鄭毅刷着鐵門在手裡轉悠了兩圈,像是玩着小時候愛玩的雜耍,調皮的說:
“嘖嘖,**你啥意思啊,拿這玩意嚇唬我,跟個軟綿綿的泡沫似得。”
“小子,你會巫術吧?”
機霸看傻眼了,可心裡絕對不相信這個事實,世界上哪有這種人,連堅.硬的鐵板都能一下子穿透,狠狠的咬着壓根說。
李虎知道再這些下去,這小子肯定要反打了,幾下子跑到門口,看到救星般的喊着:
“護礦隊的,快點,老子都給你們麻袋發獎金。”
他這麼一喊,大家的注意力自然的轉到了門口方向。
只聽樓下傳來一陣陳重而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利器碰到什麼東西的刺耳聲音。
“聽到了嗎?虎哥用麻袋發錢了,都精神的,打斷一條路五十萬,剁了雙手一百萬,弄死的,五百萬。”
有人在樓下喊着,好像爲了現在自己的實力,一拳砸在了樓梯扶手上,又是響起一陣東西破損的聲音。
“叫人了啊,我們小時候在街上打仗都這樣,你們先忙着啊。”
鄭毅慢慢的抽回手,任憑機霸手裡的鐵門緩緩的落下,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拾起掉在地上的核桃,看着上面已經裂了幾道紋,用手捏了捏,隨着一聲清脆的開裂聲,幾粒核桃仁掉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