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怎麼了啊?咱家鎖門了吧?”
鄭毅不由的錯愕的叫了起來。
他這是在哪裡?
躺在江若冰臥室裡,寬大的實木牀上,擡頭看到的是江若冰修長的大.腿。
雪白的如同塗了蠟,細密的汗毛和裡面的血管看的一覽無餘。
連人家那散發着香氣的腳丫,還有上面塗着雅緻的指甲油,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要是平時,他肯定的拽過來,放在手裡……
可倆人沒有明確關係,只是當做異性知己和知心姐姐看待,喜歡歸喜歡,不能硬來啊。
起碼說,要是做一件神聖浪漫的事,總得有點氛圍吧,比如說四目相對,看着對方的嘴脣,感受着一股子撓心得氣息!
他輕輕的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枕在她的胳膊上,現在想來,這一.夜抱着是江若冰的腿當成了枕頭。
想想,真是難爲人家了,枕着人家,還抱着世界上最有彈.性的“枕頭”,江若冰的多累啊。
“我,我……”
鄭毅感覺太不對勁了,頓時臉色猛的紅了起來,好像做了個錯事的孩子,看着旁邊衛生間的房門,馬上就要溜進去。
“壞小子,佔了便宜你還想走,別啊。”
江若冰眉目威逼,完全沉浸在一種幸福的喜悅中。
鄭毅可沒敢回頭看,因爲江若冰嬌.小的下巴正頂在他腦門上呢,自已一動,就會引起對方身體的配合。
他正想狡辯,想說我褲子好好的,說明沒主動入侵什麼啊,這還不行嗎?
可就在這時,房門吱嘎一聲被輕輕的推開了。
米雪從屏風進來,看着牀上兩個人黏在一起,頓時嚇得捂起了嘴。
這個驚訝動作,只是保持了幾秒鐘,她馬上就適應過來了。
雖然一下子看到了,感覺意外,但看清了是鄭毅,表情隨即自然起來了,
只是嘲笑的說:
“儀式還沒搞呢,怎麼就住一張牀了?
昨晚的事就算是婚宴了?嘖嘖,不行,不行,紅包還沒給我呢。”
被他這麼一說,鄭毅實在受不了了,臉都紅到脖子那了,猛的跳下了牀,赤腳站在地上,回頭看江若冰,想說句對不起時,
更是緊張的睜大了眼睛。
江若冰絲滑的睡裙被撕成了一條條的,露出的皮膚上還有通紅的手印,很多地方,沒法看啊,都雪山、峽谷、山峰般的露在外面。
他低頭小聲的說:
“冰冰姐,咱家沒毯子啊,這麼粗心大意。”
他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小毅,壞死了,你怎麼不講理啊,毯子早被你踹到地上了。”
江若冰整理了頭髮,假裝生氣的說,指了指他腳下,嗔怒起來。
那個薄薄的毛毯,被他踩在腳下。
鄭毅現在似乎明白了,昨晚他睡的死沉死沉的,手腳還不老實,躺在人家身上,還粗野的撕了人家的衣服。
“穿上,穿上,米主任,找,找啊……”
他轉頭看着牆壁,着急的指使起米雪來。
米雪知道他倆以前就不是一般關係,站在門口,像是看着一處浪漫的愛情劇,不住的捂着嘴笑着。
江若冰轉頭在牀頭櫃翻衣服時,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鄭毅正通過旁邊的梳妝檯,偷着看自己呢,“米雪,給我看住他,這傢伙一點都不老實……”
米雪也看到了,鄭毅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眼睛一直認真的看着鏡子裡的江若冰。
“太美了,一點贅肉沒有,潔白柔滑,石膏模特般的曲線。”
鄭毅思緒飛舞,正在盡情的想着呢,沒想到一下子被米雪使勁打了兩巴掌。
第一下時,他胳膊被打的有些痛。
第二下打來時,他本能的擋了下她的手,半是求饒的說:
“別打了,我去衛生間。”
可沒等他去衛生間,已經套上一半寬鬆體恤衫的江若冰失聲叫了起來:
“米雪啊,你看啊……”
鄭毅隨着她的聲音看去,只見米雪的吊帶裙禿嚕一下,也滑了下來。
她昨晚和朱能,還有幾個姐妹睡在客廳裡。
朱能根本就沒怎麼喝酒,整夜給她們講蛇王的故事,後來講法醫解剖屍體打呼嚕的怪事,嚇得她凌晨才睡着。
當然是靠着朱能睡得,裙子扣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的。
她這是回來換衣服呢,沒想到看到這麼甜蜜、尷尬的一幕,早已經把自己的事忘在腦後了。
鄭毅實在受不了了,總不能大白天的和兩個美女這麼看下去吧。
他準備馬上進衛生間躲躲。
“你抱我幹什麼啊,我的衣服啊。”
沒想到米雪情急之下先向着衛生間跑去,
鄭毅雙手一伸,想把她弄到一邊去呢,沒想到米雪的衣服徹底掉在了地下。
早飯時,新來的保姆陳阿姨,知道昨晚來了不少貴客,一大早就弄了一大桌子豐盛的早餐。
因爲和沙波昨晚交流的好,幾個公司食堂裡的廚師,還製作了精緻的烤鴨、鮑魚羹什麼的。
可偌大的餐廳裡,只有鄭毅他們三個坐在那裡。
鄭毅吸溜着酸奶,滿臉氣悶的坐着,頭也不擡的發着呆。
朱能用叉子夾起一塊香嫩的豬皮,放在嘴裡吃了幾口,聽着沙波大口大口的喝着鮑魚羹,不解的問:
“唉,唉,猴哥,咋了?昨晚你累着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鄭毅正找不着地方撒氣呢,一看這傢伙裝傻,明明這傢伙昨晚搗亂的事都幹盡了,還在這裡裝好人。
“豬豬,昨晚崴腳了,疼啊,哎吆。”
鄭毅現在除了上火,就是想暴揍這個添亂的傢伙一頓。
朱能抓起一個蝦餃,放在嘴裡嚼着,傻乎乎的走了過來,看着他穿着拖鞋,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是這麼?哥,不能吧,見了美女就摔跟頭啊,昨晚好幾個圍着我,你看我……”
朱能幫他檢查着腳脖子,還沒忘了吹着自己多麼牛。
“對,對,往下點……”
鄭毅好像很疼,咧着嘴說着。
等朱能眨巴着眼睛,像個赤腳大夫似得仔細檢查時,
鄭毅抓起右腳上的臭襪子,活生生塞到了他嘴裡,抓住他頭髮,另隻手拖住他下巴,氣咻咻的說:
“說吧,你是認打還是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