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部,給我接保安隊長孫小六,快點。”
鄭毅實在沒辦法了,直接撥打了物業中心值班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保安,懶懶的說:
“打牌呢,有事明天來找他,對了,你誰啊?”
鄭毅着急的看着別墅區,看着門口聽着的寶馬S300豪車,知道時間萬分緊急,再晚了裡面的人就保不住了。
“我是他大爺,他家死人了,在醫院呢,快點。”
他着急的說着,聲音很快,模擬的很逼真。
老保安把電話掛了,鄭毅聽着話筒裡搓麻的聲音小了些,有人趿拉着拖鞋過來了。
不用問,這幾個傢伙就是服務公示牌上的保安隊長孫小六了。
看照片上的這傢伙,高高的個子,屬於魁梧形的人,有些蠻橫的氣質,目光裡還有些世俗小人的貪婪。
“誰家死人了啊,你誰啊?”
這傢伙甕聲甕氣的問。
鄭毅又想起了這個小區的負責人叫王風雨,是個謝頂的酒色之徒類型的人。
“別嗶嗶了,王風雨去小別墅裡搞破鞋被人家老公堵屋裡了,
錢包灑在門口了,快來幫忙啊,我看看啊,七八萬吧,哪來那麼現金呢,我去……”
他惟妙惟肖的說着,低頭撿起了什麼,放在手機跟前,拍着說:
“剛從銀行取的吧,一百的啊。”
不一會,鄭毅躲在了那臺寶馬車下面,靜靜的看着物業中心那。
“快點,來小偷了,抄傢伙。”
孫小六趿拉着皮鞋,站在門口喊了起來。
緊接着,一道道手電筒向這裡照來。
老槍把蘇青逼在了牀腳上,一隻手順着她的胳膊摸到了脖子上,猛的一抓她尖尖的下巴,威脅說:
“這麼好看,還是原裝的,小.妞,你比白天好看,來,這樣……”
他當初最羨慕的就是孟浩那種奇特的享受。
男人坐在樹林中的凳子上,女人坐在上面,遠處看去浪漫無比。
其實,男人不用太費勁,女人隨意發揮,彼此享受着人間最美最刺激的……
“你誰啊,不怕我明天……”
蘇青感覺他很有力氣,可說話很是冰冷,但他既然想要了自己,那就給了吧,但還是講起了條件。
“表子,我看你好幾次了,裝什麼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老槍指着房間外面的窗戶,雖然是實木門框,但對他來說瞬間就能逃出去。
一個當衆槍殺了警察的人,這點事對他來說算個屁。
冷不防,他耳朵突然機敏的動了動,似乎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什麼。
孫小六來了,帶着一羣拿着各種各樣武器的保安。
“一個都不能給我跑了,完事發獎金,這娘們長得老風臊了,有的是錢,快點。”
孫小六大咧咧的喊着,已經有四五個保安跑到後面柵欄去了。
他們站在那裡,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把平時欺負外來人的氣勢拿了出來。
“錢呢?報警的小子撿走了,兄弟們,見到東西別客氣啊。”
孫小六看着院子裡沒人,又聽說王風雨在裡面搞女人出事了,直接叫着兄弟們見了好東西順走絕對沒事。
嘴裡說着,他幾步就衝上了走廊,猛的拍着厚厚的透明玻璃門就喊上了:
“開門,快點,保安隊的。”
老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事,竟然被這些下三濫的保安給攪局了。
他使勁捏了捏蘇青胸..前的……頭,看她疼的叫起來,滿臉殺氣的盯着她驚恐的雙眼說:
“給我記住了,我肯定要搞你幾次,再把你扔到破鞋灣填坑去,你知道的。”
說完,他抓住她溼漉漉的腦袋猛的往牆上一撞。
“啊,我……”
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
孫小六聽着是女人,更是不客氣了,猛的推了幾下玻璃門,帶着人衝了進去。
燈光下,女人穿着真絲睡裙,躺在席夢思上,牀單凌亂,人已經昏了過去。
孫小六他們幾個看着這個平時看到都不敢正眼看的美女,像是看到了一件珍貴藝術品一樣,從頭看了一遍。
一個個眼睛着魔了一般,發出了一個個咽吐沫的聲音。
“看什麼看?我可是閉着眼的。走,給老闆打電話去。”
孫小六知道肯定有人報假警了,趕忙叫着兄弟們走人。
到了客廳裡,他趁着兄弟們走在前面,發着牢騷,順手把酒櫃上的兩瓶洋酒揣在了懷裡。
“三十年的拉菲,發了。”
不用說,他再打鄭毅的電話,肯定是關機了。
這種佔了便宜的事,孫小六作爲一個月薪1800的人,絕對不會聲張的。
再說了,自己的兄弟肯定沒少趁火打劫,第二天沒人追問,當然不會主動說的。
鄭毅從車底下爬了出來,伸了伸懶腰,抱怨着這羣傢伙太無能了,足足耽誤了十多分鐘。
他圍着別墅轉了幾圈,在西北角的柵欄上看到了老槍的腳印。
從腳印上看,這傢伙從窗戶直接跳到了柵欄上,再貓一樣的飛了出去。
再看柵欄外面,溼漉漉的草地上,還有兩個深陷而明顯的腳印。
不用說,這就是保安站過的地方。
“功夫不賴啊,剛剛搞了半天巧克力妹,耗費了那麼多體力,還能飛檐走壁,只怕……”
鄭毅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爲感覺自己真正碰到了強敵。
這個傢伙心理素質好不說,功夫趕上當年飛檐走壁殺人後無法抓到的胡蘭大俠,如果自己真和他動起手來,根本就沒有勝算。
站在窗戶下面,鄭毅聽了聽,除了一聲聲蟋蟀清脆的叫聲,遠處的青蛙也在鳴叫。
“嗯,啊,放了我,放了我……”
有個聲音傳了過來,鄭毅仔細一聽,是蘇青在昏睡中說胡話。
“一身職業包臀套裝,再不就是穿着戶外運動服,高高的個子,鼻樑堅..挺,泥馬,老子必須驗驗貨。”
夜風吹拂下,鄭毅想着蘇青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由得產生了想法:
必須進她閨房待會去。
就在他想轉身進入別墅時,突然發現了柵欄外面有個黑呼呼的東西。
他從柵欄縫裡伸手掏了過來,竟然是個頭套。
肯定是老槍留下的了。
他戴上之後,聞着一股子怪兮兮的味道,心裡感嘆:
“這年頭很長了,味真難聞,老槍這個老鬼得幹了多少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