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快點出來。”
孟達站在刑偵隊門口,費了半天的勁,才敲開了門,看着裡面這種只有鄭毅才能弄出來的惡作劇現場,着急的叫他出來。
一看是還算熟悉的孟達,靠在門口的王萍啊了一聲,猛的拍打着圍在腦門上的蜜蜂,求饒的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有蜜蜂啊。”
孟達愣了愣神,審視的看着一臉幸災樂禍的鄭毅,雖然沒說話,可很明顯是在追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啊。
鄭毅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轉頭看着幾隻蜜蜂從自己身邊飛過,根本就沒咬自己,有些不解的說:
“他倆啊,都是香水、化妝品用多了,看我,連大寶都不用,人,人還的人禽無害……”
在他一片戲虐調笑聲中,夾雜着王亮王亮的惡毒咒罵。
鄭毅跟着孟達跑了出來,走了幾步了,好像良心發現了似得,回頭熱心的說:
“出來吧,走廊了沒蜜蜂,哈哈。”
這傢伙寬厚的嘴脣,一搞起惡作劇來,肆無忌憚的笑着,
露出了兩排整潔雪白的牙齒,讓人看着不但不噁心,反倒有股子率真可愛的逗逼@@@@樣。
裡面爲什麼出現了一羣咬人的蜜蜂,鄭毅又怎麼一點事沒有,孟達來不及問這些了,拽着他就往外面走,倆人直奔二號樓,去當面找李大義,
看看領導還有什麼吩咐。
“我給你說啊,那倆二王,你說多二吧,大白天讓蜜蜂蜇了,呵呵,老孟,我對毒物有天生免疫力,信不?”
鄭毅還沉浸在這場惡作劇的興奮中,也不問什麼事,還不停的嚷嚷着。
這一切,早被樓梯口的陳達明冷眼看了個究竟。
一聽說二王,他心裡不由的生氣了,那倆可是自己關係不錯的盟友啊。
怎麼又中了這傢伙的計了。
隨着他鼻孔裡響起了兩聲冷哼,一個念頭在他心裡更加堅定了:
“小子,你嘚瑟倒頭了,都成過時鳳凰了,連落湯雞都不如,還在這裡咋咋呼呼的,神奇給屁啊。”
想到這裡,他不陰不陽的說:
“小子,懂點規矩,這是領導辦公樓,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鄭毅望着三四個臺階上,居高臨下的陳達明的那張臉,毫無表情不說,甚至還有着競爭者不服氣的特有冷漠,心裡頓時不悅起來,沒好氣的說:
“老陳,讓開,讓開,你怎麼學的開始擋道了。”
“達明,着急呢,有事改天說,別擋道。”
孟達現在一門心思的帶着鄭毅去見領導,也沒思考,就附和的說着。
他倆風風火火的向樓裡走去,幾乎是擦着陳達明的肩膀走的。
當那股子氣流遠去時,陳達明摸着後腦勺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惡狠狠的說:
“我去,這個二貨,敢諷刺我是擋道的狗,還有你,孟達,你也不是好東西。”
到了會議室門口,只見裡面還坐着雷天明等三四個人,鄭毅轉頭看去,只見旁邊李大義的門口虛掩着,裡面正有人打電話。
李大義好不容易打通了陳爲民的手機,倆人正在電話裡說事呢。
只聽陳爲民沒好氣的說:
“趕緊的讓他們過來,趕緊的。”
李大義其實想請示按照原先的辦法處理鄭毅行不行呢,可急的像熱鍋螞蟻的陳爲民哪裡精力聽這個,讓他趕緊派人來。
鄭毅耳朵後面的動感核動了動,把他倆的通話聽了清清楚楚,頓時知道了兩個事:
陳市長着急見自己,再就是口氣裡顯得很着急。
還有,就是陳爲民似乎沒有氣的大發雷霆。
有這些就夠了,至少自己可以暫時躲過一劫了。
話說王萍和王亮他倆,好不容易從辦公室裡逃了出來。
一個個捂着被蜜蜂蜇的傷痕累累的皮膚,從玻璃看着鄭毅去了後面的二號樓,他們不約而同往這裡跑來。
倆人一邊走一邊說:
“老孃從來沒吃過虧,在超市裡參加搶購,都沒人敢惹我。”
“萍姐,就是這身衣服不穿了,我也得抽他大嘴@巴子,這傢伙太惡毒了。”
其實,他倆根本沒發現一個問題還沒解決好:
幾隻飛行能力一流的小蜜蜂,還在跟在他們頭頂上,只是默不作聲的跟着,看樣有機會了,還會蜇他們。
幾分鐘後,倆人氣勢沖沖的爬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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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滿懷報復氣憤,爬起樓梯來似乎渾身是力氣。
到了樓梯口,王亮咬牙切齒的說:
“姐,這傢伙在那呢,我一會抱住他,大不了同歸於盡了。”
王萍也看到了,遠處會議室門口,站着的人中好像有個是無惡不作的鄭毅,輕輕的跺了跺腳說:
“亮子,等會我高跟鞋不要了,削死他,不行,還的撓死他,給他毀容,我就不信了,能給老孃怎麼的?”
當他倆準備好了方案,滿眼怒火的衝了過來時,孟達聽着倆人小聲討論着,頓時感覺不好,不由的喊了聲:
“你們幹啥啊,別胡鬧啊。”
“姓鄭的,我和你拼了。”
剛纔這麼快步一跑,王萍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幾個大包有種撕裂般的疼痛,比當初自己被什麼地方紮了幾下都疼啊,就嚴重失態的跑了過來。
鄭毅看着他們破馬張飛的樣子,穿着警服,做的卻是像街頭混混打架似得,氣就不打一處來,小聲自語道:
“領導着急找我呢,你們,你們,太沒素質,非得追着我找打啊。”
“你說什麼呢?快躲啊。”
孟達雖說是個領導,可看着王萍衣服褲子都跑走形了,也害怕這種中年女同事耍潑啊,連忙說。
鄭毅心裡默唸着“十米,八米”,猛的拽開旁邊消防栓,
抓出水槍來,猛的擰了擰,對準這兩個送上門的“復仇者”,猛的噴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突然,超強的水流聲音很大,噴的二王好無徵兆的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別跑啊,給我站住。”
鄭毅手持水槍,一隻手還擼着後面長長的水管。
水柱朝着他倆不停的射去,把他們噴的東倒西歪的,嘴裡還虛張聲勢的喊着。
這會,一共有三夥人衝了過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掛了電話的李大義,在會議室裡等消息的雷天明他們,還有一直想着給自己同事加朋友報仇的陳達明。
還是人家李大義見多識廣,站在門口,頓時發出一股子大領導特有的氣勢,看着二王已被噴成了落湯雞,問還拿着消防水槍的鄭毅,淡淡的說: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