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兄弟們已經守住了大樓,憑我的感覺,有點懸!”
看着張龍他們的身影進了樹林,幾道超強的強光亮了起來,張龍舉着手機開始彙報情況。
聽他這麼一說,鄭毅腦子裡翻滾的想着那裡的情況,馬上做出了判斷:
“大龍兄弟,今天是惡仗,告訴兄弟們……”
他讓張龍士卒俱樂部的老兵們做好準備,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一定要誓死保護富民大廈,絕對不能讓陌生人靠近。
掛了電話,鄭毅擡頭看去,前面漆黑一片,連十字路口的交通信號燈,都在不斷的閃着黃燈。
他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突然,前面路口兩臺車慢慢的開了出來。
是臺豐田霸道,開的很快,後面是臺藍白槓的牧馬人警車,看樣子是在抓捕酒駕肇事車,警燈閃爍着。
“添亂!”
鄭毅雙手移動着方向盤,心裡暗自責怪他們防範工作不對勁,追酒駕怎麼來這地方了。
當他加速準備超過最前面的豐田霸道時,對方猛打方向盤,向着鄭毅這邊衝了過來。
人家高大的底盤,牢固的車身,猶如一頭猛獸,向着鄭毅這臺低矮的桑塔納撞來。
“上當了。”
鄭毅腦子一下子浮現出這臺加了防彈玻璃的車,可腦子裡還是觸電般的着急。
被撞傷了!
桑塔納發出了一聲巨響,金屬相撞的聲音刺耳響起。
他一手把住車把手,猛的一推……
看着桑塔納已經被撞出了十幾米,正停在路邊,快被壓扁了,警車上三個陌生的男子會心的一笑,然後向着前面開去。
張龍已經聽到樓右後面的撞擊聲,馬上召集的喊道:
“給我戒備,就是一條狗,也不能進來。”
正說着呢,樹林裡響起了一聲恐懼的爆炸聲。
此刻,張秘書他們在一個炸成了土坑的地方正在勘察,不知道誰碰到了樹上扯着的一根細繩,瞬間又有東西爆炸了。
就在張秘書他們炸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這一刻,聽到聲音的樓上,齊刷刷的亮起了燈,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情況啊,太緊急了。
張龍看着旁邊警車裡有衣服,叫着兩個兄弟快去,“披上警服,一人帶幾個兄弟,控制大廳,就說抓小偷呢,入室搶劫的,都給我待在家裡。”
安排完這一切,他打了鄭毅的電話,可是沒通,一陣忙音。
也就就在這時,東南方向一個破舊的工棚子裡,跑出來一羣工人模樣的人。
有老有少,抱着衣服的,拿着飯盒的,有人喊着:
“咋了,咋了?”
看樣是要進大廈裡躲避。
“快點,快點,林子裡出事了。”
前面負責警戒的幾個老兵一個個揹着手,守在土質的沙箱木箱旁邊,手裡提着木棍等工具,防止有人強行衝關。
有老兵衝着那些人喊着,讓他們趕緊進樓躲躲。
可誰也沒想到,這些工人進了警戒線,腳步減慢了,張龍站在中間位置上,剛要喊不好,可人家已經動手了!
一羣工人模樣的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把半米長的斧頭,對着老兵們後背砍去!
完了!
這些老兵雖然都是些高手,可腹背受敵,一下子倒下了好幾個。
四五個人影向着門口小步跑來,一個個手裡提着斧子,寒光閃閃,殺氣騰騰。
“毅哥,豁出去了,你在哪啊?”
張龍一看人家伸手不凡,一下子拽出來腰裡的麒麟鞭,一手抓住鞭梢,一手握着頭上自制的鋼球,
拿着這麼個利器,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是鄭毅當初降服他時,他學着做的。
可對方來勢洶洶,自己的人還在拼命掙扎着,真就就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他掄起了麒麟鞭,身後瞬間傳來了一聲嘩啦的巨響聲!
這是張龍在提高震懾力,給對方造成一陣恐懼。
他飛起的麒麟鞭,先是打碎了大廳鋼化玻璃!
斧子打手們看了看他,似乎也就愣了那麼幾秒鐘,接着有人在左邊喊着: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張龍剛要警告他別找死,右邊有個人手裡一揚,一團石灰粉夾雜着辣椒麪,像一把巨型打傘,灑在了張龍身上。
瞬間,臉上火辣辣的疼。
眼睛睜不開了,用手一擦,手上也是石灰辣椒麪,頓時更是疼痛難忍。
“啊?”
緊接着,張龍直覺眼睛火辣辣的一陣劇痛,一個堅硬的東西砸在了腳面上。
一個歹徒扔出了個一把砍刀,一尺多長的刀子紮在張龍臉頰上,頓時化出了一個手指長的口子,一片鮮肉掛在了臉上。
“泥馬……”
張龍知道今天要栽了,嘴裡大喝一聲,擺出一個弓步,用力揮舞着麒麟鞭,拼命的打了起來,不停的喊着:
“兄弟們,兄弟們!”
十幾米外的路邊,那些老兵已經倒地半數,剩下的正在和歹徒們拼命搏鬥,不少人都受了刀斧傷。
人家人手不少,又是暗地偷襲,佔了先機,老兵們第一波就損失過半。
一看張龍被一羣人圍着,老兵們一個個發出了一聲誓死的喊聲:
“士爲知己者死!”
“士爲知己者死!”
“鄭毅小哥,老兵們沒白吃你的,值了!”
張龍雙眼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人影晃動,不斷有人往自己身上投擲石頭,打在他臉上脖子上,小腿又捱了一斧子,心裡默唸着,眼看着就要倒下了,心裡開始想着一個場景:
“每次毅哥幫我一次,都有好幾個兄弟回家娶媳婦了,還有的蓋上小樓了。”
……
這邊已經打成了一片!
鄭毅躲在了車門後面,慢慢擡起了頭,看清了警車上下來的人。
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坐在車上,乾瘦乾瘦的身材,很是詭異的樣子。
這個人不是古山,起碼比古山歲數大多了。
緊接着,只見地上兩個黑影一左一右繞着圈貓腰跑來,手裡提着一把小口徑步槍樣的東西。
“小子,你死了!呵呵!”
車上的墨鏡男跳下車,靠在車邊上,對着鄭毅喊着,接着舉起一把槍,對着這邊就是一槍。
“我去,消音器?”
鄭毅發現了,這個不是古山的貝雷塔手槍,還帶了消音器,只傳出了噗嗤一聲的響聲,遠處根本聽不到。
其實,鄭毅擔心的事很多,比如墨鏡男這個招數太狠毒了,兩個槍手兩邊衝上來,他在正面掩護!
自己防暴槍裡就幾發子彈,一對三!
鄭毅感覺有點麻煩了!
關鍵是那邊叫聲一片,分明是自己的兄弟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