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王全畫幅透視眼怎麼不靈了?”
鄭毅突然感覺自己的動感核有些不靈了。
他看到了一幅性.感不乏藝術的仕女圖後面有幾個洞洞,應該是當時擺錯了位置盯上去的。
再看其他地方,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半透明的還行,稍微厚了點,基本就模糊了。
這時候的沙波,雖然感覺鄭毅正在凝神聚氣的樣子,可半天沒動靜,有些不耐煩了:
“探長,算了,咱們得罪了陳隊長,要不都猜出來有情況了,他們人多,要不咱也叫人吧……”
沙波看着眼前有一兩百件的東西,真想多找些忍受來,翻箱倒櫃的,挖地三尺好好找找。
鄭毅不是不想這樣,但凡是費力氣的活,他向來討厭的。
因爲一旦養成了固定思維,自己的動腦子的習慣就會懶惰下來。
“嗝……”
鄭毅不知不覺的又打了一個飽嗝。
一股子鮮亮的海鮮味辣根味混雜着瀰漫在嘴裡。
“動感核,咱可是在百獸中,在狂風暴雨裡練出來的,我一激動你不就興奮嗎,今天來大姨.媽了啊,我嚓。”
鄭毅知道時間緊迫,再弄不出線索,真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沒準孟達直接懸樑自盡了。
重新環視眼前的奢華擺設,不由的一陣心悸的感覺,他心裡暗道:
“沒錯,還有血腥的味道,夾在在空氣裡。”
想到這裡,鄭毅真恨不得揪出耳朵後面,藏在頭髮裡的小肉瘤,黃豆粒大小,氣死人了。
“嗝……”
不由得,鄭毅又打了個嗝,一股子新鮮的味道從嘴角冒了出來,迅速在鼻孔裡擴散。
難道是它不喜歡這裡?
或者死亡的氣息還在,不喜歡待?
想到這裡,鄭毅朝着牆上一個半.裸的美女照片看去。
這是個穿着雪白連衣裙的模特,依偎在孫哲身邊,從裙子裡秀出了長長的美腿,香豔不失莊重,心裡暗想:
“天生尤物啊。”
一想到這裡,突然感覺動感核抽動了一下,眼睛不由得一亮。
準確說是聚光,竟然看到了模特薄如蟬翼的羣裡裡面沒有罩罩,兩個鼓鼓的肉包子上,竟然是胸貼!
我去,動感核愛好不少啊。
好.色之徒!
正想着,胸腔裡莫名的冒出了一股氣,又是一個討厭的飽嗝。
自己都感覺噁心了,怎麼總是打起來沒完了,可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
肉包子看不到了,胸貼看不到了,看到的是照片裡模特薄薄的裙子。
我去,知道了,是不是……?
鄭毅儘管有些不相信它最近新增添了毛病,可總感覺應該試試。
手,伸進了褲兜,想摸快口香糖,最好是綠箭的那種,清新還有的濃濃的薄荷味。
摸了半天竟然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是從酒店前臺上順手拿的糖塊。
每個上檔次的酒店吧檯上都有,最廉價的那種,也就幾分錢一塊吧。
糖塊被汗水磋磨的髒了吧唧的。
“對付一下吧,誰讓你口味重了呢。”
心裡戲虐的想着,鄭毅撥開糖紙,放在嘴裡胡亂的嚼着。
然後他輕輕的吐了口氣,又吸了一口新鮮的,一下子感覺到口氣清新多了,那個討厭的嗝也沒再打。
“啊?”
鄭毅雙眼聚光,甚至有點散發着綠光的樣子,一下子把這些東西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聽他說話有些激動,沙波奇怪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高檔洋酒、名人合影、各種藝術品,還是那個樣子啊,他看到什麼啊?
當然,他和鄭毅隔着兩米多的距離,根本看不到鄭毅那種泛綠的眼睛。
“老沙,第三個櫃子,左邊第二個,是塊茶膏吧?
上面有棵老樹,旁邊還有戴斗笠的茶農的那個玩意,拿過來。”
鄭毅指着靠北牆一個長條的木櫃說,所說的東西是個長條形的盒子。
沙波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嘴巴張的老大,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聲,才猶豫着走了過去。
沙波雙手捧着,好像裡面有炸藥似得,可別一下子摔了,沒準炸死自己。
捧穩了,他往前探着頭看了看,說:
“冰島百年茶馬古道珍品,不就是茶嗎?
我也不喝這玩意,還不如白開水好喝,多苦啊,我就沒見過哪個殺手,和老頭老太太一樣,坐在巷子裡喝茶的。”
晃了晃腦袋,鄭毅那種神奇的透視功能消失了。
因爲剛纔耗費了不少心神,鄭毅感覺有些疲憊,說話慢悠悠的:
“別嗶嗶了,這個案子不是文盲幹的,這一點聽我的。”
鄭毅讓他把這個茶膏放在桌子上,慢慢打開盒子。
裡面是成色神好的茶膏,黝黑黝黑髮亮的茶葉,雖然被歲月風化的變了樣子,可依然能看出這是個罕見的珍品。
往前湊了湊,鄭毅吸了吸鼻子,不由的感嘆說:
“好玩意,能值幾百萬吧?
茶中珍品,如果真是三百年前的限量版,可以稱得上文物了,就是放到那個什麼普洱市,也能放在市政大樓,當做最有價值的寶貝了。”
聽他白話着,沙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他重新看了半天這個高一尺多長的黑茶,真就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來,也真想砸碎了,快點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線索。
聽着他呼吸加快,鄭毅知道這傢伙着急死了。
可鄭毅呢,分明感覺悶熱的空間裡透着一股清涼的風,一股子勝利的喜悅充盈心頭,不由的暗喜:
“終於,終於快接近答案了。”
“探長,不會吧,兇殺案和一塊老茶有毛關係啊,難不成你還要泡一杯嚐嚐,你啊,什麼時候想過我啊,我都急死了。”
沙波轉身對着窗口,解開衣釦,呼哧呼哧的扇着風,眼瞅着就要發火了。
“急什麼急,我早就知道它在這裡,現在正和兇手隔空對話呢,看我倆是不是能想到一起,警賊共振共鳴。”
鄭毅嘴裡說着,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把拿開了三四斤重的茶磚,看了一眼後面凹字形的空洞,說了句:
“東西在這裡呢。”
沉悶的空氣裡,鄭毅的聲音彷彿像是一股子清風吹來,聽的沙波興奮的說了:
“神了,哪呢?”
聽他的意思,鄭毅發現的肯定是銀行卡了,兇器了,錄音錄像了。
可沒想到了,看到的是一堆碎紙片,每一個都有拇指蓋大小,胡亂的放在一起。
除了一面上隱約有些通紅的字跡,什麼都看不出來。
看樣子,是些什麼字。
可撕成了碎片,怎麼能拼起來,看着筆畫不多,也就一個字的樣子,看的沙波掏出鑷子的手抖了抖說:
“天呢,探長,咱們實驗室裡沒有這種設備啊,怎麼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