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學,你不是警察,怎麼還能收拾他們啊?”
坐在小幼獸摩托上,底盤低,車的樣子古怪,張佳怡不由得調笑他說。
“警察咋了?就由着他們欺負人?
就由着他們打碎了別人的車子,這鈴鐺加上運費的十幾塊呢,誰給我報銷啊,走,剛纔碰到嶽京了,說去二道街吃飯。”
一問自己身份的事,鄭毅心裡有些不樂呵,這年頭幹什麼都不容易,警察更是如此,正猶豫着呢,
一個光頭小夥子從遠處跑了過來:
“等會等會,我等你好幾個晚上了。”
嘖嘖,這是誰?
怎麼總是晚上等我?
張佳怡有些難堪的站住了,怎麼說也是大名鼎鼎、美貌動人的校花,款款的站好,雙手自然的搭在一起,這才注意這個“光頭小夥子”,
戴着精緻的鼻釘,穿着還算大方的漏臍裝,肚臍眼上戴着一個銀光閃閃的飾品。
短款玉皇色的短褲,五官標緻,女性的底色,釋放着一些男生的野性。
“陳星,怎麼是你?”
鄭毅看出來了,這是以前哭着喊着非要跟着自己當徒弟的二號校花陳星。
陳星被安排到大江集團下屬一個企業後,張龍帶着兄弟沒少下功夫。
一天24小時監督高強度的幹活,連睡覺都派人看着,毒.癮發作了就扔到冰水中冷靜,再不行就放狗攆着跑!
聽說鄭毅已經回到學校,礙於白天人多,每晚都在校園裡轉悠,等着他。
三個人簡單說了幾句,鄭毅真就沒想到,洗心革面的陳星變了,不在飛揚跋扈了,連對張佳怡說話都非常有禮貌。
“師母,不,佳佳姐,我,以後不會了……”
她雖然光着頭,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可和張佳怡說話時,很有禮貌,略有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更真誠。
“行了,就這個造型,再去舊貨市場弄幾套衣服穿着,我看不錯,以後就好她住一個宿舍吧。”
鄭毅還算客氣的說着,畢竟她無疑中說出了當時的一個吸.毒窩點,後來才引出了仙府瑤池的很多線索。
把她安排和張佳怡住在一起,張佳怡也沒反對,鄭毅自然就開心了不少:
對於陳星這種富家女孩,有個人照看着,畢竟不是什麼壞事。
這丫頭站在跟前呢,倆人要去二道街,怎麼也不能捨下她吧。
無奈下,張佳怡坐在了後座上,陳星坐在前面,小屁股靠在車坐上,身體往前一探,說了上:
“師父,飛起來吧,我的新生,我的未來。”
對於陳星這種遭遇了毒.品考驗,性格變得野性開朗的事,張佳怡心裡是喜歡的。
儘管她對鄭毅崇拜的到家了,可自己知道鄭毅雖然是個痞帥,但對女人從來不亂來,更不可能輕易動感情。
“師父,你好壞啊。”
這麼小的摩托,託着三個人,小幼獸動力十足,過個水坑小坡什麼的,除了顛簸點,發動機聲音霸氣無比,
一陣顛簸時,陳星興顛的往後一靠,全然倒在鄭毅懷裡了。
“我—壞——嗎?”
迎着風,鄭毅大聲喊着,一下子飛到了道牙子上,又猛的衝了下來,車體騰飛了半米多高,滑翔出去三米多,
張佳怡被這突如其來的特技弄蒙了,一下子抱住了鄭毅堅硬的胸膛,掄起小手捶着他的後背,嗔怒的叫着:
“鄭毅,小壞蛋!”
剛纔這個動作,陳星一看着飛起來,兩隻手抱住了鄭毅的胳膊,胸口氣球般鼓鼓的擠在他胳膊上,弄的鄭毅心裡癢癢的,暗道:
“四個球,前後夾擊,老子能受得了嗎,受不了也得受……”
接着,他有往旁邊道牙子上一閃,說了聲:
“準備……”
“壞……”
“啊……”
這是虛晃一招,他根本就沒往道牙子上衝,前後一大一小的校花,驚慌加興奮,不用的又抱住了鄭毅……
如此這般,鄭毅和兩個校花一路上如浴春風,有說有笑,就到了二道街上。
二道街名島海鮮飯館內。
嶽京嘴裡小聲罵着“弄不了你,就嚯嚯張佳怡,有你好看”,然後掀開門簾就走進了一個包房。
包房裡,一個穿着緊身功夫背心的大個子坐着沒動地方,臉上的橫肉抽動了兩下說:
“早,大少來了?”
“你麼得,都說你特麼得掛了,以爲找不到人了呢,這B樣了啊。”
嶽京帶着吳良強他們往門口一坐,端起飯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低頭斜着眼,像是罵孫子般的罵着黑大個。
黑大個抓起一個肥厚的豬爪子,挽了挽袖子,吧嗒吧嗒的咬了幾口,飢不擇食的快速嚼着,端起散發着刺鼻味道的白酒,曉敏了幾口,說了聲:
“最近運氣太差,老子差點吃不上了,麻蛋,幸虧還有些老主顧,和小弟們。”
“老黑,我說你特麼的以前就是太直性子了,打來打去的,你說呢?”
嶽京一張小白臉上,露出了奸商般的陰笑,轉頭問坐着不說話的吳良強。
自從剛纔在餐廳裡受了鄭毅的氣,吳良強殺了鄭毅的心都有,
可苦於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只能憋屈着,嶽京假裝沒趕上這個架,一頓嘲笑後,決定找人收拾鄭毅。
“要不是你老黑叫黑半街呢,一點腦子沒有,你弄套衣服,戴個大蓋帽也能糊弄糊弄人啊,你就不能裝死裝病?你看看你現在這德行,混了幾年混成這逼樣。”
吳良強也數落起這傢伙來。
一說這逼樣,大漢不由的摸了摸腮幫子上的傷疤。
這個傷疤從太陽穴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上,看樣子是人家用砍刀把他壓在地上,以絕對的優勢,慢慢割的。
“唉……兩位就別說這事了,信不信,老子還沒怕過誰,就是鄭毅見了老子,現在也得幹服他。”
這傢伙發出一聲苦悶的長嘆後,端起三兩三的大酒杯,一乾而盡,腥紅的雙眼看着嶽京,嘴裡大罵鄭毅。
誰?
黑衣啊。
這傢伙因爲婆娘賴芳芳被鄭毅和朱能給弄拘留了後,失去了吃軟飯的錢,在和另一夥犯罪分子火拼中受了重傷,入獄三個多月,才放出來。
“你這麼的玩,這回咱們講究點套路……”
嶽京看着這傢伙這次是下狠心了,還一直拿鄭毅當仇人,
就舉着手裡的支票,刻意露出上面有個貳萬的字樣,告訴他怎麼陷害鄭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