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會打架嗎?你跑啊,放心,我們不會打死你,最多打趴下,外面人那麼多呢,咱現在是有身份的人!”
光頭哥旁邊一個傢伙咧着大嘴笑着,手裡很隨意的提着一聽飲料,根本沒把鄭毅放在眼裡。
掄巴掌抽對手,是巴掌,絕對的是巴掌。
這年頭近身幹架,下三路要穩如泰山,絕殺當然是一拳頭爲利器。
“一會,我讓這傢伙給我***,麼得,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老班底的人!”
還有人這麼說着。
在他們心裡,整個樓裡就沒有一個稱得上對手的。
當然也有,早就被老闆和光頭搞定了,現在正面壁思過呢。
鏟子右手一晃,恍惚中,已經對準了鄭毅的太陽穴。
“死貨……”
似乎,也就在拳頭掄在空中的剎那,這傢伙又遲疑了一下:
這一拳下去,鄭毅的腦袋就是實木做的,也得敲出一個大坑。
是打殘了,還是打死呢!
“死吧!”
老闆早就交代了,所有兄弟和對手動手,誰也別婆婆媽媽的,打死了三十萬平事夠了,殘了每個百八十萬弄不利索。
拳頭,已經到了!
鄭毅其實也在猶豫呢!
是廢了這傢伙,還是教訓一下。
畢竟他早已不是那個嗜殺如命,動手就幹殘的青蔥選手。
“自作孽不可活,正當防衛……”
就在鏟子拳頭影子飛來的剎那,鄭毅猛的低頭,高喊了聲“殺人了”,拳頭已經貼着頭髮閃過。
他相信,大廳裡的攝像頭已經錄下了自己被暴打的畫面。
那就好了,這種國產二流攝像頭,有利有弊,速度快了,畫面就模糊發虛了。
“飛!”
鄭毅閃電般的喊了一句,按說這個速度夠快的了,可有個東西比聲音更快。
那是他的右手!
抓住了鏟子的脖子,使出了一一招“虎躍龍潭索命爪”,龐大的力量衝着鏟子的脖子而去。
虎,有虎的氣勢和力氣;龍有龍的伸展和韌勁。
兩者交匯一起,鄭毅敢情是要廢了鏟子了。
轟的一聲巨響!
鏟子只覺得一股氣浪當衆,一隻手已經抓住自己的脖子,實實在在的手掌鎖在喉嚨處,還沒來得及縮一下,已經被彈飛出去,
“完了”,腦子裡一下子閃出這麼一個想法!
咣噹,他已經像一個笨重的屍體,飛出了一米多。
接着,接着!啪啪啪幾聲,鄭毅嘴裡唸叨着“五個!”
鏟子飛走的瞬間,胸口被鄭毅摸了一把,五個鈕釦已經抓在他手裡,變魔術般的刷過去。
憤怒壓抑,還有一招制敵的念頭支撐下,鄭毅手裡的鈕釦,形成的射殺力,已經超過了他的夜市甩肉串釺子的力道,只聽傳來幾聲痛苦的慘叫聲。
嘴饞的是那個辱罵鄭毅,拿着易拉罐的傢伙,一顆大大的門牙,已經掉落在口腔裡,疼的手裡易拉罐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捂着嘴轉頭躲避,如果他現在要說話的話,肯定會說句:
剛纔幹毛多嘴啊,否則,老子絕對挨的最重的啊!
看着身邊的兄弟中招了,慘叫聲一片,光頭哥急眼了。
身體一側,光頭還算個高手,這樣可以減少中招的面積,關鍵是閃出了一步,做出了出腿前的最好準備。
“到你了!”
鄭毅雙腳幾乎是擦着地面移過去的,嘴裡一邊提醒着他,幾乎快到了跟前。
“傻X!”
光頭哥看到了,鄭毅馬上就要踩到兄弟跌落在地上,正在滾動的易拉罐上了,腦子裡一下子閃出這句話,一個想法果斷想出來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踩上就射飛你,起碼把你飛到大門那裡,正好砸在玻璃門上。
那纔是自己給老闆最大的戰果!
最好還血淋淋的。
似乎,他已經看到了鄭毅摔的五官變形,身體血淋淋的,扭曲成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立馬斃命!
“飛!”
鄭毅似乎變成了一隻雄鷹,兩三米的距離發起了進攻。
腳已經踩在了易拉罐上。
接觸到有些硬,有些軟的易拉罐上,他一下子意識到了對手的陰險,腦子閃過一個意念:
蜻蜓點水拔地而起!
腳尖踩上的剎那,借了四兩的力,到了身上就成了更輕快的飛起了,對着光頭就是一拳。
這一拳,要是一般人,就算是鏟子那樣的打手,也得身子噗通一聲倒下。
光頭哥急眼了,猛的一挺腦袋,氣脈匯聚,活生生的挺上去。
站穩了馬步,一條腿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擋住一記致命攻擊,一腳就把這個不知道怎麼發瘋了小兔崽子射飛了。
打中了!
拳頭貼在他腦門的瞬間,鄭毅拳頭向上、再向下,力量力量已經銳減。
可是,鄭毅一把抱住了光頭哥的脖子,如同一隻黃金巨蟒,纏住了一頭獅子,死死的摟住了脖頸,使出了巨大的力氣,馬上就好纏死的感覺。
“來啊……”
光頭哥不光脖子被他纏的死死的,連上身都和他貼在一起,一點空隙都沒有,就像狹隘空間裡的困獸,有再大的勁也使不出來。
“光頭,算了!”
鄭毅說這話時,很是坦率和自信,別看他和光頭哥已經交纏在一起,單憑自己剛纔的幾招,旁邊那些傢伙,絕對沒有一個敢上來找死的。
鄭毅,就是這樣,越是逆境下,越是充盈着死亡的氣息裡,越是從容的逆天而起。
嘴裡說着,他雙手一鬆,看樣子是有點體力不支了。
光頭知道這小子也是偶發的激情玩命,一看他這時候要撤退,雙手一鬆,
心想這纔是你死我活的關鍵,幾秒鐘決定輸贏生死,老子的腿,一分鐘能踢出幾十下,就是一頭犛牛,也沒活路。
“有話好說!”
往常一旦出現了一絲機會,光頭哥直接腳法發威了,一句話都不說,幾腳出去了,招招致命,然後瀟灑的拍拍手掌,說聲對不起什麼的。
上次,他幹掉那個總統近身保鏢,就是往右一側身,直接一腳踢中人家胸口的。
一兩秒時間裡,他猛飛一腳,肉眼的往往沒看出從什麼地方出的腳,對手已經中招掛了。
“盯着你的眼睛,眸子一閃就是出手的前兆!”
鄭毅腦子閃出這個判斷後,看都不看他的眼睛,對着他膝蓋方向就是一腳,嘴裡罵着:
“左撇子,靠!”
一腳踢中他左膝蓋,腳還沒落下,鄭毅對着他小腹就是一記勾拳,感覺了下,好像打在了鋼板上一樣的感覺,拳頭沒打進去。
手,很麻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