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子,還淑女殺手呢!那麼多醜八怪,你,你……”
米雪開車急走,和江若冰一起取笑着鄭毅,倆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很開心的樣子。
“冰冰姐,開個玩笑啊,這女人啊,後面看五穀豐登,前面瞧顆粒不收,
這,這還看不出來,逗個樂子啊,祝冰冰姐大早上上班,過關斬將,心想事成啊!”
鄭毅趴在車窗上陪着笑了半天,感覺前面就是大江大廈了,這才收住了笑聲,說了個有些離奇的祝福語。
剛纔那羣大姨大媽,長得什麼樣,多大歲數,以他的超強視力,從任何一個地方光點的折射中,都能看出來,爲什麼丟個醜,相比只有他心裡更清楚:
幾百米外的大江大廈大門口,已經發生了奇怪的變化,正有人在樓梯上換名字。
“小子,你什麼意思?”
江若冰明顯的感覺出鄭毅話裡有話,這麼長時間了,對於他的很多話,她知道向來都是有很深的用意的。
“冰冰姐,快看!”
米雪每次到公司門口時,都會習慣性的摘下暴龍墨鏡,朝着門廳處警惕的看幾眼,省得有別的情況。
這次一看,臉上瞬間愕然了:
樓頂的燙金大字已經不是香港大江置業集團公司了,分明多了幾個字:
萬世大江國際置業集團公司!
“誰這麼大膽子,小子,快點!”
江若冰一看遠處情況,臉上頓時花容失色,兩隻小手氣的發抖,腦門的汗珠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雖然說商場如戰場,可自己堂堂一個董事長,難道公司讓別人吃掉了,自己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慢點,慢點,看樣有情況啊,彆着急,你聽到了嗎?”
對於他們家族產業,公司的事,鄭毅不是那麼關心,一看江若冰生氣的樣子,倒是感覺挺好玩的。
她裙襬抖開了,粉嫩的大.腿露出了一大塊,雪白耀眼,讓人不由得想若非非,那種超越磁石數十倍的吸引力,讓他不由的改變了主意:
多待會,勸她消消氣。
他輕輕的摟住了江若冰,吩咐米雪說:
“慢點,給公司打個電話!”
摟緊了江若冰,鄭毅去幫她拿包裡的電話時,手背蹭着她彈性十足,柔滑如脂的大腿,小聲勸着:
“老子這貼身保鏢絕對不是吃醋的,小咪.咪,到辦公室啥的,你多個心眼。”
拿起電話,打了保安部經理李青的號,嘟嘟半天,變成了一陣忙音。
再撥總裁辦的電話,是個陌生女孩接的,對方一開始說公司正在裝修升級,暫不對外開展業務,江若冰大發雷霆的報了自己的姓名,對方纔支支吾吾的說:
“江小姐,我們接到的通知,是上午董事局開董事會,別的事情無可奉告!”
董事長成了江小姐!
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江若冰又給自己老爸江海龍打了個電話,平時父女倆通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交談,沒想到江父這次很無奈,又有些不耐煩的說:
“冰冰啊,商海無情啊,誰能想到人家一夜之間能融資幾十億,增持那麼多股份,你爺爺當時只是答應了……
咳咳,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啊,算了,別想了,上樓再說。”
江海龍站在高高的樓上,隔着一百多米,看到江若冰的吉普指南者車已經停在了門口,臉上瞬間變得有些失落。
以前,女兒親手經營公司業務,每個月都有幾千萬的收入。
前段時間公司剛剛上市,前景一片大好,沒想到自己老爺子江壽山一句話,決定和萬事成集團合作,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本來,雙方合作說好,萬事成集團在市場開拓、公共關係上承擔更多的責任,沒想到人家一夜之間就增持股份幾十億。
按照現在公司法規定,萬事成的老闆張正才已經是聯合企業真正的老闆。
今天一大早,江海龍先是接到財務部資金數額瞬間出現變化的報告。
接着就是萬事成的人,已經佔據了這座大樓,正在緊鑼密鼓的辦公了。
“先上五樓,我爸那!”
走到門口,江若冰頓時感覺一切都變了,往日彬彬有禮的門童變成了一襲黑衣、戴着耳麥的彪形大漢,
趕忙叫着米雪先上五樓。
五樓留着一個辦公室,平時江海龍在大江集團別的公司上班,或者香港總部,知道他現在在這裡,趕忙叫着米雪上五樓。
“這特麼的是要開黑店啊,弄這麼多凶煞惡人,哎哎,早上好,早餐吃了沒?”
鄭毅接過了米雪的車鑰匙,墊着腳步,流裡流氣的往裡走着,
看着這些平均個頭一米八左右的保鏢,腆着臉,打着招呼,很不在乎的樣子。
“一共28層,下面一層就十幾個,二樓應該是七八個,泥馬,張少他爹啊,你這是出息了呢,還是要作死啊。”
擡頭瞥了一眼,鄭毅看清了,二樓上就站了不少這種黑衣人,這麼算下來,今天到場的就有一百多打手。
叫打手是心裡的直覺,從他們冷厲的目光,可目空一切的表情,還有,一個個身上散發着職業打手特有的味道:
嗜血,好鬥!
“一羣四流打手,呸!”
到了值班室門口,鄭毅轉身進去前,心裡想着,推門就進去了。
一看着鄭毅進來,裡面坐着的白襯衫藏青褲的值班男子,擡頭看了一眼,一看是他,頓時捂着肚子衝着裡屋喊:
“劉姨,中午吃什麼了啊,這肚子……難受死了,你替我會!”
和鄭毅擦身而過時,低着頭,嘴裡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啊,這肚子……”
值班室以前是鄭毅沒事就坐在桌子上吹牛的地方,這個人叫蔣幹,是公司裡受了工傷的老人,他每天在這裡值班。
這傢伙一看鄭毅來了,捂着肚子彎腰就走,從側門出去,繞到公司前側停車場上,打開自己的奇瑞QQ代步車,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果斷的關了手機,開車走人。
這一幕,早被鄭毅從玻璃反光中看了個清清楚楚,還假裝嚴肅的說:
“老蔣頭,你特麼的看我不扣你工資的,熊你請吃肉夾饃,我吃六個,心疼死你。”
以往,他沒事就待在這裡,心情高興了就和他打賭贏午飯,有一次他兒子重病,還敞亮的給了兩萬塊慰問金。
沒想到這傢伙現在見了自己跟見鬼似得。
“劉太,來來,求你個事,來杯冰鎮綠豆水。”
劉姨是個善良的女人,乾淨勤快,每天收發報紙信件,把值班室擦的啊到處放光。
和以往一樣,鄭毅很客氣的和她說着。
“鄭毅,劉姨求你個事,公司的事你別問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七八口就指望我,我沒了……”
劉姨在裡面墨跡了半天,隔了一兩分鐘,好像醞釀了很久,才哭咧咧的說着。
“鬧什麼鬧,誰那麼大膽子,你……”
鄭毅知道她是個要強的人,公司有事還總提意見,門口來了小混子,都敢拿着橡膠輥出去參戰,今天這是咋了。
站在了門口,鄭毅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心想到底什麼人能把老實的員工欺負成這樣。
噗通一聲!
劉姨跪在了地上,急促的哀求着說:
“小毅,你別難爲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