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哥,他們要玩邪的,要吸.粉幹,你知道呢,吸了那玩意的人亢奮啊,跟瘋狗似得……”
張龍擔憂的說着,臉上露出了膽怯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羣人喪心病狂的局面,一旦動起手來,很難控制的。
聽了他的話,鄭毅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這種事應該是林楓乾的。
這傢伙垂死掙扎,用最變態的損招和自己開幹了。
目標還是二樓國際會議中心裡面的密室,進了那裡,他就可以拿到最近的虞美人魔幻精靈配方了。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
鄭毅看過小人書裡好像有過一段這種記錄,說的是曰本鬼子打.仗,或者鼓惑少年飛行員玩什麼狗屁神風隊自殺襲擊時,用的就是這種歹毒的辦法。
想到這裡,鄭毅告訴張龍回去馬上讓兄弟們做好準備,越快越好。
目送他離去,鄭毅望着繁星點點的夜空。
那些明亮的星星彷彿有三顆就是自己和沙波朱能,看起來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其實蘊含着強大的能量,藏匿了這麼久,只爲等待今天這個時刻的到來。
“老沙,給夜總會和酒店辦公室送信去,就說半夜咱哥仨在後面小樹林弄篝火,吃東西,待了一段時間,老子真有點喜歡這裡的一磚一瓦了。”
鄭毅自言自語的說着,話語裡有莫名的留戀,更多的是孤注一擲的決戰態度。
“我了個哥,都啥時候了,趕緊叫着胖子走人吧,還喝花酒玩女人,有點正事好不不好?”
要去報信了,沙波想起了朱能的事,自然有些擔憂。
擔憂他?
現在給他叫出來?
鄭毅微微一笑,滿臉包容體貼的說:
“沙波,你這個老處,理解嗎,一個睡覺大王,大早上把人家從被窩裡來起來,我可不忍心,
再說了,女人是魔鬼,男人爽了比魔鬼還魔鬼,讓他一爽到底的……”
儘管沙波有些感覺不理解,可鄭毅的話他開始堅信無疑。
……
午夜時分。
酒店後面小樹林裡深處。
在一片蒼天大樹中間,哥三個弄了些肉串、生蠔,用大樹枝子穿了,放在柴火上烤着,旁邊散落着一地的易拉罐和火腿腸什麼的。
“老沙,你這麼喝就順了,站直了身子,伸長了脖子,和他麼的長頸鹿似得,一口悶進去,齊活!”
鄭毅已經喝了不少酒,臉色微紅,正在閒情雅緻的教老沙怎麼喝酒。
“哥啊,快停吧,林楓他們的人快來了,咱別醉生夢死了好不,
準備準備啊,弄個網子陷阱什麼的,我會爬樹啊,做個打彈弓也行啊。”
沙波有些着急的說着,這傢伙兩聽啤酒就喝的有點迷糊了,越來越擔心林楓他們的人馬上就來了,朱能還在那裡跳脫衣舞呢。
鄭毅不管那個,一口氣灌進去大半聽啤酒,順手往地上一扔,不屑的說:
“你知道個狗屁,咱倆就是混子,別搞成軍事家陰謀家了,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順其自然吧,我沒準備,林楓就會大意,才能一口吞了他。”
說完,鄭毅往嘴裡扔了兩粒鹽焗花生米,咯吱咯吱嚼着,雙手鼓掌,跟着朱能的節奏叫了起來:
“醉生夢死,豬豬俠,跳起來,瘋起來。”
朱能光着上身,渾身肥肉顫抖,下身穿着夏威夷花色大褲衩子,雙手舉着,扭着大屁股晃着,嘴裡發出了快節奏的聲音。
沙波警惕的看着遠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抱怨說:
“今晚肯定有一仗啊,你們這是怎麼了?
朱能,你大爺的,剛纔沒少忙乎啊,這腰子咋那麼好呢。”
看他神神道道的樣子,鄭毅舉着易拉罐,耳朵後面的動感核已經啓動,敏感的神經,超出常人數倍的視力聽力,慢慢感覺出了新情況:
東邊,也就是靠近大路的那邊,大約一公里外的地方,已經有人往這裡走來,沙沙的聲音,四五十人的樣子。
“嗆人,靠,什麼玩意……”
鄭毅聞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當然別人不會聞到。
朱能還在沒好氣的喊着:
“猴哥,你嘀咕嘛呢?老子完事後洗澡了啊,用的法國香水意大利浴液和向陽屯腳氣膏,哪來的嗆人味啊。”
說完,一邊跳着,還翹起胳膊,聞了聞腋窩,感覺不錯,爽爽的說了句:
“多男人味啊。”
“你這個豬腦子,風是從東面來的,你特麼的在西面,再說了,
你那股子味,毅哥都不稀得聞,想想都噁心,內褲都深色的,洗不洗自己都不知道。”
聽他倆這麼一說,沙波這個偵探高手,一下子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鄭毅剛纔說的話,不就是暗示等着敵人出現嗎,這麼說應該就是有情況了。
聽着東邊有倦鳥飛起的聲音,沙波皺着眉頭聽了聽,悄聲說:
“毅哥,真好像有動靜。”
“等的不就是他們嗎,接着來,再喝兩聽,吃飽了喝足了陪他們玩,還是那句話,不能給我打死了,殘廢也不行。”
鄭毅說着,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升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可偏偏這麼交代着,防止這倆小子真下死手。
那樣的話,敲山震虎不成,把虎給乾死了,後面的事就不好辦了。
戰鬥的藝術!
這一刻沒人能懂!
最好是成功的糊弄了那個趙文夫。
一陣樹葉沙沙的動靜,一羣黑影慢慢走來,林楓站在人羣中小聲交代着:
“拉林幫今個要血戰到底,誰拉梭子,別掛我不客氣,小心你們的老孃和孩子,我姓林的醜話說在前頭,
劉能就是例子,你們想想。”
此言一出,正走着的打手們瞬間感覺一陣冷颼颼的寒意。
誰都知道,上個月劉能參加打羣架時,假裝受傷,躺在了地上,回去後,孩子失蹤了,老孃被打斷了腿,
這傢伙晚上回家時腦門被開了瓢,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不省人事。
不用說,這都是林楓找人乾的。
“哥們,人呢,老子快憋死了。”
一個長着鬥雞眼的大個子小聲和身邊的兄弟說着。
這傢伙身高兩米左右,體重200多斤,站在人羣裡黑塔一般。
“熊二,小點聲,在前面呢,一會你離那小子遠點,他太鬼了,拍你弄不了。”
旁邊那個兄弟滿面潮紅,一看就是衝動的不行了,
伸着長長的脖子,着急想找人過招,可一聽說李小龍,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咔嚓”一聲,熊二看到十幾米外的篝火了,一下子脾氣爆發,伸手一把掰斷了一個胳膊粗的樹杈子,叫囂着說:
“你告訴我是哪個?”
“就那個小個子,熊二,給你了,掰了他胳膊,明天你把老子那臺奔馳S65開走!”
熊二看了一眼自己大號的雙手,這是他練了十幾年的鐵砂掌,在整個XC區沒碰到過對手,一個李小龍算個屁,操着沉悶的聲音嘿嘿一笑:
“老闆,咱老鐵兩個月不廢幾個都難受,那車真不錯……”
聽他這麼一說,旁邊那個小個子羨慕的說:
“熊二,你懂不懂啊,奔馳S級的,300多萬呢,賺了,快開始吧,我受不了了。”
聽着老闆和兄弟們把自己捧上天了,熊二正愁着怎麼發泄呢,
正好前面有個一兩百斤的枯樹樁子,一腳踢了起來,看着它滾出了兩三米,大喝一聲說:
“走,幹他孃的李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