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留下來觀察一會情況。
老沙去別處弄了些吃的,相約到酒店最高的陽臺上吃東西。
當然雞腿、薯片、美年達都是少不了的,否則朱能肯定不會殿後。
看着鄭毅上樓了,朱能眯着小眼睛四處掃了一圈,發現到處七零八散的,根本沒有人管。
這種酒店,各種火拼和毆鬥每年都會有幾次。
服務員早已司空見慣了,只是暗自收拾就行了。
唯有二樓緩臺上,康妮帶着一羣美女遲遲不肯離去,等着給朱能慶祝一番。
“我這叫殿後,懂嗎?
看哥剛纔那陣子功夫,左右搖擺,彈無虛發,槍槍致命啊,知道嗎,大款個實際上……”
朱能晃晃蕩蕩的,春風滿面的走了上來,好像有點不認識康妮似得,像個即興演講的英雄,對着穿的……的美女們,大肆吹了起來。
“大英雄朱,快說啊,實際上什麼啊?
是不是怕我們在二樓上受了欺負,讓毒蛇他們吃了豆腐,
現場把我們這些嬌滴滴的身軀,給弄的泉水流動,香汗淋漓,好怕怕啊,豬豬哥……”
康妮火辣辣的目光,充滿着無限的挑逗和崇拜,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西方人特有的率真和浪漫,伸出手就要擁抱朱能。
其他那些美女,圍城了半圓形,一個個嫵媚的看着朱能,
競相爭豔的擺出了自己最美的造型,看那目光,真恨不得朱能就是個大號吸鐵石,直接把自己吸過去,才爽呢。
“實際上?
咳咳,能就這麼告訴你嗎?來點態度……”
朱能伸出雙手,挺起肉呼呼的胸.膛,變態的晃了晃,意思是你上來啊。
康妮一看他拋出了繡球,不光沒忸怩,反倒是一副一場幸運的表情,
環視那些帶着羨慕嫉妒恨表情的姐妹,驕傲的露出一排潔白如玉的貝齒,性.感的嘴脣驕傲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向了朱能。
胸脯蹭在一起。
他的胸前不光有波濤洶涌強力按摩和暗示的感覺,彷彿聽到了康妮急劇跳動的小心臟不斷的發出召喚:
“大款哥,今天是最美的夜晚,我……”
蹭了半天了,朱能本想沉醉其中,忘記了一切,蕩起小船,在水面上潮起潮落的盪漾。
可眼前美女太多了,現在是她們主動獻媚,這個機會絕壁不能浪費。
輕輕推開康妮,朱能低俗的笑了兩聲,感覺又失自己剛纔大顯身手的英雄氣概,立馬拉下臉,說了聲:
“來,來,各位妹紙,感受下英雄的氣息,神槍手偉岸的身軀……”
看着美女們一個個花枝亂顫的走來,朱能擔心有人一下子說自己肥肉太多,連忙補充說:
“天下英雄着,都是我這麼魁梧的,全特麼的肌肉,別當肥肉了啊。”
一一重重的摩擦、擁抱完事,康妮挽住朱能的胳膊,又當衆纏綿了一會,有些懷疑的說:
“大款哥,剛纔你在下面,打的熱火朝天的,我們都擔心你啊,對了,走廊裡你那倆哥們是不是也……”
靠!
這不是懷疑豬豬俠的神奇功夫嘛!
朱能絕壁不會承認,指了指身後的樓梯說;:
“走,上樓找他們去,今天必須和他們比試比試,
老子這豬豬暗自傷神無影腳,天底下就沒有對手,一下子能踢兩米高,你信不信啊。“
嘴裡說着,朱能顧不上腰痠腿疼,現場擺了幾個很酷的姿勢,胖乎乎的肚子一收,顯得並不存在胸肌好像大了點。
“大款哥,你是鞋踢上去呢,還是腳上去,
唉唉,哥,你這體重超重了四五斤吧,算了,算了,咱們喝花酒去,不醉不歸。”
康妮修長的胳膊,摟着朱能的腰,豐滿的臀.部碰了碰他三尺二的腰,半是哄着半是打趣的說。
朱能從小沒這麼出息過,一下子成了衆目睽睽下的明星人物,就是再遭點罪,也得忍啊。
“去去,說什麼呢,這麼不尊重草根英雄,
靠,走,找李小龍去,賽賽功夫,我就不信了……”
朱能一屁股撅開康妮,對這個溫情尚存的沒人胚子一點都不留戀,心裡暗想:
“只要我上去,猴精那廝,怎麼也得給我個面子,
再說了,這一仗下來,論成績,我也該當行動組長了吧,他那點成績,噗!”
朱能帶着一羣美女香氣襲人的往樓梯走去,前呼後擁的,趕上領着三妻四妾出行了。
豈不知,前面一個人提着兩個塑料口袋,看了一眼這裡,快步往樓上走去。
此人正是沙波。
他支着耳朵聽了差不多,一聽說朱能要挑戰鄭毅,一邊跑着,差點沒笑岔了氣。
到了陽臺上,看着鄭毅負手站立,對着一輪皎潔的明月靜靜的思考,一張稚嫩的臉上透着淡淡的憂傷,而一雙明眸,在月光照耀下顯得囧囧有神。
“毅哥,想什麼呢?女人?票子?還是寬闊的豪宅?”
沙波從來沒見過鄭毅這麼想事,提着塑料袋,小聲說道。
“一個好漢三個樁,走到一起來,就像三個支點,牢牢的焊死在一起,包容缺點,激發潛能,這樣才能做成很多大事啊……”
鄭毅腦子裡想的這幾天來和他倆的默契配合,想來想去,多少總結出了些經驗:
沙波老實厚道,中規中矩,可力氣大,善於琢磨問題,什麼事交給他,很少出岔頭。
朱能呢,饞吃懶做不說,貪杯好色,
有小便宜就佔,做事基本沒什麼原則,典型的三觀不正的傢伙。
就在剛纔,一想起朱能那個賤兮兮的慫樣,竟然噗嗤一下子笑了:
“這個二貨!”
可一比較起來,他突然發現朱能像個淘氣的孩子,更像一個寵物,總是讓人有種既愛又恨的感覺。
聽了沙波說他在樓下裝.逼的事,鄭毅奸笑着說:
“正要殺殺他威風呢,這廝這麼下去不光的死在女人堆裡,
就是對手再來幾個陰招,早晚的掉坑裡去,老沙,這個圓桌裂縫了,你給我搬過來。”
陽臺足有幾十米,空蕩蕩的一片,晚風習習,吹拂着遮陽傘下的大理石茶桌。
沙波有些懵逼的費力的搬着這個一兩百斤的笨傢伙,嘴裡嘀咕着:
“挪這玩意幹嘛,不是收拾朱能嗎?你十分鐘就幹倒他了,這個我絕壁相信。”
“靠,以後打仗、抓人,請叫我奸商,什麼十分鐘啊,動手啊,打壞了豬豬,
我玩個屁,多沒意思啊,都算計好了,收拾他,讓他心服口服,絕對不會費一點力氣,來,給我搭場子。”
鄭毅狡猾的說着,滿臉露出了精打細算、一壞到底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