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簡直就是把張二嘎給攆成肉餅的節奏哇。
張二嘎皺了下眉頭,隨即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帶有菱角的石子。既然斯亞哥這麼狠毒,張二嘎不介意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斯亞哥鑽進車子後,直接就把速度給提了起來。汽車的轟鳴聲,似乎在宣泄着他的憤怒,如閃電般朝張二嘎這邊撞來。
張二嘎立刻躲閃到一邊,隨即手中石子一擲,只聽‘噗’的一聲響,車胎立刻乾癟了下去。
車胎爆胎,車子的方向自然不容易控制。更何況斯亞哥此時把車速提的極高,應付不急,車子在地上翻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衆人一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結果竟然會這樣。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斯亞哥已經艱難地從車廂裡爬了出來。
幸虧車子的安全措施做得很不錯,斯亞哥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不過,身上的傷勢依然痛的斯亞哥嗷嗷直叫,慘叫聲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老大,你怎麼樣?”有小弟問道。
“廢話,你搞成這樣看看有沒有事兒?趕緊用人工呼吸救急啊。”另一名小弟焦急地罵道。
紅毛頭直接踢了那傢伙的屁股一腳:“操,有沒有點常識,這一會兒應該用按壓心臟法。”
一時間,衆人亂作一團。
張二嘎搖了搖頭,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的無知,扭頭就離開了。
大老遠,張二嘎就看到陳曉梅一家站在門口,顯然在擔心他的安危。
“張……嘎子哥,你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怎麼把你怎麼着?”陳曉梅看到張二嘎,立刻就跑了過去,擔憂地問道。並且,一邊詢問,一邊去檢查張二嘎的身體,並沒有從張二嘎的身上看到受傷的痕跡,這才舒了口氣。
“放心,我沒事兒。”張二嘎拍了拍陳曉梅的肩膀,笑着說道:“走吧,我們過去。”
“嗯。”陳曉梅連連點頭。想起剛纔自己的失態,就一陣臉紅。
張二嘎並沒有瞧出陳曉梅的臉色變化,拉着她的手,來到了陳東平面前,說道:“陳叔,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陳東平看到張二嘎能平安歸來,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姐夫,他們沒把你怎麼着?”陳曉峰瞪大着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沒道理啊,張二嘎打傷了紅毛頭,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張二嘎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全都看到了麼。”
陳曉峰還是想不通,本想再細問,可張二嘎卻直接轉移了話題:“陳叔,能不能帶我去你的牧場看看?”
既然已經決定建立一個牧場,張二嘎自然要趁此機會好好地向陳東平取取經。如果有可能的話,張二嘎還想把他給拉過去,幫他管理牧場。
“好。”陳東平點了點頭,隨即走在了前面。
“走吧。”張二嘎拉了拉旁邊的陳曉梅,說道。
“我也去。”陳曉峰也趕緊說道。
“你去做什麼?”馬素麗沒好氣地對陳曉峰訓斥道:“你小子在家,少添亂。”
陳曉峰一陣鬱悶,他去牧場看看,填什麼亂了?不過,這話陳曉峰顯然是不能說的。賭博的事情,二老到現在可還沒徹底原諒他呢。
來到牧場,入眼的是一片狼藉。而且,整個牧場,張二嘎甚至連一頭羊都沒有看到。
“陳叔,這是?”張二嘎皺了下眉頭,這幅情景,和他想象中的牧場簡直是天差地別。
“哎……肯定是紅毛頭那些混蛋給禍害的。”陳東平看到這一幕,也十分的心痛。
“難道這裡沒有工人嗎?”張二嘎奇怪地問道:“就你和嬸子忙活?”
“倒是有十幾個工人。不過,出現了這種事情,誰還敢繼續呆在這裡?全都跑掉了。”陳東平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
張二嘎點了點頭,安慰道:“陳叔,放心,一切都會過去。”
陳東平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二嘎在牧場轉了轉,除了狼藉之外,牧場的規格還是很高的,看來陳東平在這上面沒少下心思。
也正是如此,突然遭遇這種事情,陳東平的心情肯定會不好受吧?
就在張二嘎準備回去的時候,幾名警察走了過來。
“哪位是張二嘎?”其中一名警員問道。
“我是。”張二嘎說道:“怎麼了?”
“有人報案,告你謀殺。”警局說道:“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警察同志,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嘎子哥怎麼會謀殺?”陳曉梅趕緊問道。
“有沒有搞錯,到了警局就知道了。”這名警察說道:“行了,跟我們走吧。”
“我也去。”陳曉梅說道。
“我們又不是去吃飯,你去幹什麼?”張二嘎覺得好笑:“好了,別擔心了,我去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兒了。你們先回去吧,晚上也別等我了。”
從剛看到這些警察,張二嘎就猜到肯定和斯亞哥有關係。而且,他把車胎爆胎,的確差點要了他的命。
不過,張二嘎相信他們找不到證據。所以,這些警察過來,頂多就是對他一番審訊,再者就是嚴刑逼供。
“我還是跟你一起吧。“陳曉梅說道:“這樣我們能把事情說的更清楚些。”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張二嘎笑着說道:“再說,不是還有爲人民服務的警察同志嘛,我相信他們肯定會秉公處理,肯定不會徇私舞弊,對不對警察同志?”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跟我們走。”那名警察沉着臉,道。
張二嘎拍了拍陳曉梅,和陳東平打了聲招呼,就隨着這些警察回去了。
來到警局,他們就直接把張二嘎給丟進了審訊室。沒幾分鐘,紅毛頭和斯亞哥以及其他幾名混混就走來了。
此刻的斯亞哥差不多被包裹成了糉子,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別提有多難看了。看到張二嘎的那一刻,憤怒的火焰立刻從他的眼睛中噴涌而出。
不過,他似乎很畏懼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青年,即便此刻恨不得衝上去和張二嘎拼命,也咬牙堅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