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血腥!”
孫青山快速向後一閃,生怕那碎掉的女子身上流出的血液濺到自己身上。他看看辛宏佳,大體是詢問自己能不能進去了。
辛宏佳無語的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再說,你就那麼想進去看看?
“額...我不進去,我就在這裡看看。怎麼感覺飛出來的這女子有些彆扭呢?”
孫青山看着地上的碎屍塊,皺着眉頭。
辛宏佳蹲在地上,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把小木鏟,輕輕地將地上的土掘了幾下。他看到地面上翻出的碎石灰,也隱約猜到了什麼。接着,他從懷裡拿出了羅盤。
他又從懷裡拿出一本封裝很好的書籍。他打開那書籍,書頁有些泛黃,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大洞真經》。
《大洞真經》被視爲道家“三奇第一之奇”,歷代流傳不絕,宣稱“若得《大洞真經》者,復不須金丹之道也,讀之萬遍,便仙也。”
雖然不知道多讀幾遍是否真的能夠成仙,但是辛宏佳自由便對道家的東西十分感興趣。這本《大洞真經》是家裡世代相傳的古書,如今也是被他帶在了身邊。
“進院沒什麼問題,但是不要進屋裡。我們是外人,與裡面那幾位沒有太多的交集。”
辛宏佳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人緊跟而來。他快步走到那碎掉的女子身邊。
這女子是正面朝上碎掉的。她被均勻的分成了幾塊,卻沒有流出一絲一毫的鮮血,唯獨勃頸處有一灘並不大的黑色血跡。
辛宏佳盯着這女屍塊不停地皺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屍體。難道里面的打鬥能夠瞬間把人的血抽乾了嗎?
爲了一探究竟,他帶上了膠皮手套。如果再給他一個工作牌,一隻手提箱,只怕人們會十分確定,這傢伙就是幹法醫這種職業的。
“原來如此!”
他檢查過屍塊,確定這女子早已經死亡。只是能保住屍身不腐爛,那也是需要一些手段的。於是,他將那屍塊翻了過來。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子的後背有無數針孔。她的肩胛骨位置還殘留着幾根引線。這些引線並不是普通的材質,輕易不會被砍斷的。辛宏佳又翻看了其他的部位,同樣如此。
這顯然是有人將她當做了提線木偶。
屋內周洋的面前站着一個不到一米的兒童。這兒童體質並非人類,而是模板組成。它的頭部格外圓潤,一張大嘴連接到耳朵根部,眼睛濃黑,沒有眉毛。
那木偶分出十幾塊圍繞着周洋瘋狂的旋轉。它每隔幾秒種便會發動一次攻擊,令人措手不及。周洋實在有些頭疼,便將手中環刀砍出道道刀影。
那個藏在陰暗角落的駝揹人,看着屋內不停揮砍的周洋,知道這樣無法達到攻擊的效果。他將自己身上的麻布大衣用力一抖,無數的飛蟲瞬間襲向田丹。
接着,駝揹人手持兩把半月型的利刃,腳踩房樑,雙手交替揮舞,瞬間來到周洋的面前。
周洋看到駝揹人的出現,那原本的焦急和疲態竟然一掃而空。駝揹人道一聲“不妙”,再想離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一副半月利刃揮舞的是氣勢如虹,如同洪水猛獸般的攻擊,讓同樣瘋狂攻擊的周洋也有些驚訝。二人在一次次的硬撼之後,駝揹人竟是被打的矮了一截!
“縮骨術!”
周洋怒極!
啊!
他大吼一聲,手中撤出一串銅錢。那銅錢在半空中形成奇怪的陣型。隨後,他用力向下一揮,那一串銅錢便瞬間落下了。
“北斗七星陣?”
駝揹人大急,脫口而出的話,便是田丹也來了興趣。
那七枚銅錢瞬間沒入地面,連帶着那木偶的幾個關鍵部位也全部被鑲嵌在了地上。
駝揹人收回那兩把半月利刃,隨後拿出懷中一顆線球。那線球上分爲不同的顏色,每一種顏色代表着一個被控制的單位。
他按了一個,沒有動靜。
他再按一個,還是沒有動靜。
他接連按下幾個,仍然沒有動靜。時間來不及了,田丹和周洋怎麼可能再給他時間去修理自己的傢伙事呢。二人對視一眼,瞬間發動了攻擊。
駝揹人腹背受敵,沒有了控制木偶的他,僅憑着那兩把半月彎刀是討不來半點好處的。
啊!
一聲慘叫響起,駝揹人高高凸起的後背,被周洋一刀削平了。他的後背上,先前的那些飛蟲蜂擁而至,一股腦的鑽了進去。
駝揹人的後背不斷的流血,那些飛入其中的蟲子更是將他折磨的比死還難受。他深知這些飛蟲的厲害,舉起那彎刀,將自己動脈割破!
一道鮮血瞬間飆射而出,幾個呼吸的時間,鮮血飛出兩米的距離。
駝揹人倒下了,全身的鮮血就在那幾秒的時間流乾淨了。
田丹和周洋走到駝揹人的身邊,看着那些不斷咬蝕屍體的飛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田丹熟讀醫書,卻也沒有見過有這樣的飛蟲。這飛蟲一邊咬蝕屍體,一邊在裡面打轉,似乎這腐屍纔是他們的樂園。
“怎麼辦?”
周洋看向田丹。
“燒了吧!”
田丹也想不出別的法子。
“那這玩意如果燒不死,估計我是沒地方住了。”
周洋的試探總是在不經意間的。
“想打老孃的主意,看你有沒有那個道行!這飛蟲有那麼厲害,還能不怕火?”
田丹一下戳破了周洋,讓後者有些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誰?”
周洋感覺到一陣威風吹過,大喊一聲,轉身看到那人,迅速後退幾步。
“這飛蟲,我聽說過,是燒不死的。我給你推薦個人,也許那個人會有辦法。你們先把這裡歸置好,不要讓那飛蟲逃了。”
任強站在那裡,根本沒有理會大叫的周洋。
“好傢伙,任尊師,你這也太嚇人了。我還以爲又來了一個提線木偶呢。等等,你說這玩意火燒不死?那趕緊把那人推薦過來啊,這東西要是飛出去,很多人都會遭殃的!”
周洋大急。
“那倒不至於,沒把這腐屍啃成白骨之前,這些飛蟲是不會飛出去的。除非有人刻意引導它們!你去外面把那個正在院子裡分析的傢伙叫進來。他會有辦法的。”
任強說罷看了一眼田丹,然後轉身離開了。他從正門走出去的,讓一衆學員看傻了眼。
“哥們,任尊師說的就是你了。趕緊進來吧,別管外面那些磚磚瓦瓦的了。”
周洋拉着辛宏佳便進了屋。
此時,在門外的赫伯特冷冷的看了一眼松下苦要代,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次奧,這小西洋鬼子竟然敢無視我,真他媽以爲老子怕你啊!”
玄洋社能夠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自然是有着很深的底蘊。松下苦要代知道赫伯特的身份。但是,單單論身份,那赫伯特跟松下苦要代也不是一個等級的。
松下苦要代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傳訊給玄洋社的幫衆,將自己詳細的計劃分配給了他們。
壹號院!
楚某已經知道了天竹發來的信息。他聽到了前面周洋的叫喊,大概也能猜出是什麼情況了。既然周洋能喊出來,那學院的尊師們肯定是第一時間到的,
“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