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聽到這話,露出嬌媚的笑容,用已沒了襪子穿着瓢鞋的腳向前伸了一下,小聲說道:“那姜老師,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腳嘛?咱們再去無障礙衛生間,你玩個十幾二十分鐘我的腳,怎麼樣?放心,你要是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洗腳,用香皂洗,沒有三分鐘就洗好了,肯定會弄得很乾淨的。”
姜俊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好吧。”
於是,姜俊就先去了無障礙衛生間。
而蔣雲回到辦公室,趕忙拿出盆來洗腳。
那女醫生又諷刺道:“辦公室裡你洗哪門子腳?”
蔣雲哼了一聲,說道:“我懶得理你。”以最快的速度在腳上塗上香皂。
辦公室主任又咳嗽了兩下。
那女醫生因爲辦公室主任,就沒吵。心想:有傷風化。
蔣雲洗完了腳,連忙穿上鞋,快快樂樂地去找姜俊了。
……
次日,姜俊就想出院,因爲被磚頭砸一下,以他的個人經驗,似乎不需要留院觀察。
而蔣雲作爲他的負責醫生,卻堅持要他留院。
對此,姜俊自然也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姜俊本來對蔣雲就是比較敷衍的,這回蔣雲不讓他出院,他更是有些急躁。當蔣雲每次扶他進無障礙衛生間的時候,二人的互動都只是姜俊以自我爲主,完全沒有考慮蔣雲的感受的。
甚至有的時候,對蔣雲稱得上是欺負了。
但姜俊要出院,她不願意,她知道姜老師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只是願意和自己做那種事情,但她還是希望姜老師能多留一會兒。
就這樣,磚頭砸一下腦袋,一直養到拆了紗布,甚至養到腫都消了,這時姜俊的腦袋,看上去已經和原來沒有任何區別了。
姜俊說道:“蔣醫生,我要出院。”
蔣雲說道:“再留院觀察觀察吧。”
姜俊驚道:“還留院觀察!我這紗布都拆了,腫都退了,還觀察啥啊。”
蔣雲看着他,媚笑道:“沒準腦袋裡面出了什麼問題呢。”
姜俊用手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無障礙衛生間裡面,不過這回卻是爲了和他說話。
蔣雲說道:“姜老師,這回你想怎麼弄,我都配合。”
姜俊嚴厲地說道:“蔣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蔣雲聽到這話,神色有些失落。
姜俊看她這樣,有些心軟,說道:“蔣醫生,剛纔是我不對,不應該和你這種態度說話,可什麼事總要有個完吧,難道我能永遠在這醫院住一輩子?”
蔣雲澀聲說道:“那你離開醫院之後,還會來找我嗎?”
姜俊沉默片刻,嘆道:“我如果說不會,你會難過嗎?”
蔣雲咬了咬嘴脣,澀聲說道:“我會難過,但是我可以接受。畢竟我和你這段日子,心中也並不是非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只是享受這個過程。”
“我的人生哲學,別人或許會討厭,說我不正經,但我知道你不會。我就是覺得,你是個非常卓越的人,和你在一起一段時間,能有很棒的人生體驗。對我來說,人生就是各種經歷啊。”
“所以,能和你經歷那麼多,我就知足了。哪怕是你每次和我都在這無障礙衛生間……哪怕是你讓我把襪子塞嘴裡……哪怕是……你……你每次結束後……都不多看我一眼……我……我也……”
說到後面,她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姜俊面容也變了,將她抱在懷裡,心完全軟了。
這一刻她向自己吐露心事,自己才知道,原來她並不只是一個只會無腦崇拜的人,在她的那些傾慕行爲背後,有着她獨特的人生哲學。而且她對自己的感情,還真的是情真意切。
自己雖說不會和她永遠在一起,但也要對她好些。
蔣雲無障礙衛生間出來之後,又回到了辦公室。
那女醫生諷刺道:“喲,這回出來怎麼還哭了呢,姜老師不要你啦?”
蔣雲怒道:“我壓根也沒打算讓他要我。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非得讓人‘要’才行。”
那女醫生說道:“照這意思,你就讓男人白玩唄?”
蔣雲出離憤怒了,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能不能不把性說的這麼難聽?兩個人都喜歡,那就體驗一下,我覺得這很純粹,這很美好,怎麼在你的嘴裡,就這麼骯髒齷齪呢!”
那女醫生冷笑道:“我嘴裡骯髒齷齪?我正正經經,從來沒有和男人亂搞過,真正骯髒齷齪的是誰,大家都……”
她話還沒說完,姜俊進了辦公室。
蔣雲奇道:“姜老師,你又要辦理出院嗎?”
姜俊微笑着搖了搖頭,把一袋盒飯放在了蔣雲的桌子上,笑道:“蔣醫生,我給你買的。”
蔣雲聽到這話,立刻驚喜地難以名狀,說道:“姜老師,你給我送飯了!”
姜俊當着衆人的面颳了刮蔣雲的鼻子,笑道:“怎麼,不行嘛?”
這個動作更是讓蔣雲喜不自勝,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這時,辦公室裡的一些人,對此場景大致分爲兩種。第一種就是像那個“本分”的女醫生一樣,覺得這倆人“亂搞”,竟然還當面顯現出來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另一種,是覺得,這二人雖然沒有確立名分關係,但是能這樣,確實也很甜啊。尤其是以姜老師的地位和成就,能被他這麼對待,真的是很幸福。有些女醫生開始羨慕起蔣雲了。
那本分的女醫生冷哼了一聲。
姜俊看了看那女醫生,沒直接和她說話,而是對蔣雲說道:“小云,你說我對這用磚頭砸我腦袋的人,要不要報復呢?”
蔣雲想了一想,說道:“你覺得呢?”
姜俊說道:“我想,還是不報復了。畢竟這件事是我對不起讀者在先,我這個結局寫的,確實也欠揍。”說到這,聲音略大了一些,說道:“可要是有人惹我喜歡的人,我和我那一百零八個徒弟,可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他用眼睛一瞪那“本分”的女醫生,那本分的女醫生嚇得“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