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前明死裡逃生,心中百感交集,從地上爬起,無比幽怨的看了趙二寶一眼,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
趁着天剛微亮,村裡出來的人還不多,趙二寶迅速把肖雨薇抱到了自己的家裡,然後望着肖雨薇塌陷的傷口爲難起來。
這小妞的胸骨被打斷了,要接骨頭,勢必要脫掉她上身的衣服。
但這小妞是個母老虎,萬一醒來,發現自己把她衣服脫了,那還不得立即拔槍斃了自己。
到底脫還是不脫呢?
思索再三,趙二寶決定還是脫了算了。
他迅速解開了肖雨薇軍綠色的襯衣,看到裡邊的黑色小背心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稍微用手一碰,肖雨薇立即疼的直皺眉頭。
沒辦法趙二寶只能找來一把剪刀,把肖雨薇的小背心和內衣剪成了碎片,然後輕輕的撕了下來。
一片雪白映入趙二寶的眼簾,不過現在上邊到處都是污血。
雖然挺拔,但是趙二寶已經無暇欣賞,迅速打來了一盆清水,然後找來一塊白紗布細細的清洗起來。
昏迷過去的肖雨薇突然清醒過來,感覺胸前微涼,而趙二寶正趴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在做什麼。
低頭一看,肖雨薇頓時又羞又怒,大叫起來:
“趙二寶,你在做什麼,你這個禽獸,你居然敢欺負我,滾出去,要不我現在就殺了你。”
趙二寶倒是古井不波,這種情況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趙二寶翻了個白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看不出我在給你療傷嗎,這麼激動的做什麼,別說話,也別亂動,要不妨礙我的治療。”
說着,趙二寶把一陣銀針輕輕的插在了肖雨薇的脖子身上,肖雨薇身子一顫,頓時渾身麻痹,動也動不了了。
“你這個混蛋,你做什麼,快點放了我,要不我肯定殺了你。”
肖雨薇來取來回就這麼幾句話,急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趙二寶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有條不紊的給肖雨薇接着胸骨。
指尖絲絲靈氣透過肖雨薇的皮膚滲透到她的體內,幫助她復原。
肖雨薇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男人如此觸碰過自己的身體,羞怒之下不禁對着趙二寶破口大罵,什麼話難聽罵什麼。
不過她從小到大都被家族保護的很好,翻來覆去也只能罵一些無恥下流之類的話。
趙二寶卻置若罔聞,臉上始終掛着淡淡微笑,就像是沒聽到一般。
罵了一會,肖雨薇也累了,突然感覺到身體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流淌,叫她忍不住想有一種叫喊出聲的感覺,儘管她緊緊的抿住了嘴脣,可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終於,肖雨薇還是沒忍住,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迷人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肖雨薇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子。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這也太那啥了。
更何況,趙二寶這傢伙此刻正擡起頭,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的臉,好像自己臉上此刻的表情有多好看一樣。
“你看什麼?”
肖雨薇兇巴巴的問道。
“沒什麼。”
趙二寶微微一笑,又低下了頭,輕輕的開始給肖雨薇扎針。
不過趙二寶故意使了個壞,把一根銀針紮在了肖雨薇的太沖穴,這是女人身上比較敏感的穴位之一,稍微一碰,就會有某種感覺。
肖雨薇這個女人以前老兇趙二寶,趙二寶這次卻是要趁機收點利息了。
銀針剛一刺入,肖雨薇就身子顫抖,貝齒間發出怪異聲音。
“趙二寶,你做什麼?”
肖雨薇顫聲道。
“沒做什麼,替你打通血脈而已。”
趙二寶淡淡道,繼續自己的治療,只是手指會時不時的播弄一下紮在太沖穴的銀針。
治療在一片熱烈的氣氛中完成了,而肖雨薇已經渾身香汗淋漓,整個人都軟掉了,等趙二寶一拿走最後一根銀針,肖雨薇立即說道:
“趙二寶,我的衣服呢,趕快給我,我要立刻離開你家。”
“在那呢。”
趙二寶指了指地上的碎步片說道。
“你這個混蛋。”
肖雨薇再次罵了起來:“你把我的衣服都剪碎了,我穿什麼?”
“那是爲了方便治療。”
趙二寶淡淡說道,從櫃子裡取出一件自己的襯衣丟給肖雨薇道:“你穿我的吧。”
說罷,趙二寶就轉身去了廚房,打算去給肖雨薇弄點靈芝粥。
他知道肖雨薇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好好補一補是不行的。
房間裡,肖雨薇望着趙二寶的破舊襯衫,發了一會楞,恨恨道:
“臭男人,這次可叫你佔盡便宜了,下次我一定叫你還回來。”
說着,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趙二寶的襯衣穿在了身上。
過了一會,趙二寶端着一碗熱粥走了進來說是要給肖雨薇補補身子,肖雨薇現在一看到趙二寶就覺得尷尬,連忙說道,不用,不用。
說着,便逃之夭夭。
這也的虧了趙二寶醫術高明,要不然她未必能這麼快行動自如。
唉,女人啊。
趙二寶望着肖雨薇的背影搖頭嘆息,把那碗靈芝粥獨自享用後,便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再說這趙天明,好不容易挖的玉石丟了,還捱了兩頓打,心中那個鬱悶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
一大清早,他就在村頭瞎溜達。
突然他發現草叢裡躺着一個人,走近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兩隻眼睛黑框框,似乎被人打瞎了。
光着上身,渾身傷痕累累,從頭到腳沒見着一點值錢的東西,只是腰間別着一塊令牌似的東西,看着金燦燦的,似乎是金子做的。
老規矩,趙天明的手立即向着那令牌摸去。
誰料地上的男人突然忽的一下坐了起來,一把扼住了趙天明的脖子,狠狠問道:“你是誰?”
感受到那雙手如同鐵鉗一般,趙天明被嚇破了膽,結結巴巴道:
“我是小河村村民,趙天明,你是誰?”
“小河村的?”
一聽小河村的,那男人莫名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小河村,有個趙二寶,你認不認識?你跟他是朋友還是仇人?”
朋友?
仇人?
趙天明仔細的看着這人的表情,心想,這人傷成這樣,莫非是被趙二寶打的,眼珠一轉,便說道:
“趙二寶是我的大仇人。”
接着還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自己和趙二寶在村上的恩怨。
那男人聽了哈哈大笑:“好,果真是天意,小子,你聽好了,老夫嚴五行,和那趙二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過老夫已經被趙二寶打殘廢了,想要收你爲徒。”
“只要你能學得老夫的本事,不但以後再也不會受人欺負,而且天底下的金錢美女你唾手可得,你願不願意。”
趙天明一聽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連忙點頭:“願意,願意。”
嚴五行再次大笑一聲,突然一口咬在了趙天明的脖子上。
“你幹嘛,你幹嘛。”
趙天明驚恐大叫起來。
嚴五行卻並不理會,咬了他以後,給了他一塊令牌,一本秘籍,便飄然而去。
“媽的,本以爲有啥奇遇呢,沒想到遇到個神經病。”
“也不知道這老頭有沒有狂犬病,需不需要打疫苗。”
趙天明罵罵咧咧的回家了,回去之後卻突然發現,身子輕了,力氣大了,就是愛喝血。
眼看家裡無人,趙天明走到自家雞窩,抓出一隻老母雞,一口就咬在了脖子上。
那隻母雞小腿蹬了兩下,便已死了。
趙天明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嘴裡嘀咕道:“美味啊,沒想到血液居然是這麼美味的東西。”
不知不覺,趙天明就變成了一個高級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