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石英沙廠在自己的看照下,總算有了成效,夏天對此感到欣慰,當他們把生產搞上路後,夏天也把精力放到了其它事上來,冷水的事本來就很多,你夏天要忙是永遠也忙碌不完的。
雖然公社領導們並沒有給他下有硬性指標,但幹工作就要靠自覺,對他這種下派來的幹部,你要不做也無人非議,可是夏天就是這樣的人,他不能讓自已停下來,現在又是公社的經委主任,自己本是青年,青年的思想工作同樣重要,如果把他們的主觀能動性規律性以揮出來,對冷水也是個不小的貢獻。
夏天忙着去做冷水的青年工作,他就對後山那個廠管得少了些,宋健也抽空到公社給夏天講,他看了一些不對的苗頭,夏天反問他,不是才把你們的事給解決了的嗎,宋健笑笑,說你夏天就是官僚,你又沒有天天在我們那裡,人的思想總是在變化着的,大家都認爲他是個實幹家,還說要是讓他來領導大家幹那就更好了。
對宋健所說的,夏天當然明白,他宋健就是因爲自己沒有當上廠長,是在暗中提示夏天,不要把他的能力低估了,可是現在人家蔣才高幹得好好的,你沒有看到人家又錯在哪裡,你宋健還是把你的副廠長幹好就行了,夏天要宋健一定要和蔣才高搞好團結,如果你們兩個當領導的都不能把心合在一起,還如何來搞生產。
夏天是對蔣才高暫時放心了,蔣才高對自己違反規定得到重輕發落,他不是從心底裡感謝夏天,反而想到的是如何利用現有的條件,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實惠,夏天沒有象從前那樣隔三差五地到後山去,更讓蔣才高有一個錯覺,他夏天是也不過如此,要和我這樣的老經驗比策略,你夏天還是嫩了點。
由於工們人大多時間都有在山上,蔣才高把這段時間利用得很好,蔣妮芳每天帶着人把飯做好後,就沒有啥事可做,她除了看電視也想不出啥花樣來打發多餘的時光,蔣才高因爲近水樓臺,每天都讓蔣妮芳把好吃的先做出來,讓他和蔣妮芳獨享,他的身體雖然到了中年,可是精力翅旺盛得很。
他們沒事可做,那做那偷香竊玉的事,看起來蔣才高與蔣妮芳快樂無比,而實際上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以爲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卻有人已悄悄地盯上了他們,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蔣才高認爲他最不可能發現問題的宋健。
宋健是被工人們的玩笑所引起警覺的,工人們本是無心,而所開的玩笑本就是徵對他的,但他卻不這樣想,爲什麼表嫂蔣妮芳在向自己訴一陣子的苦之後,再也沒提她的工資太少了,而她在宋健面前,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過去她有什麼事都有喜歡講給宋健聽,還要宋健給她出主意,但自她在這個廠裡當上後勤組長之後,她好象這個官就把她的所有一切都掩飾過去了,以她的性格,在自己幹活多,卻收入少的情況下,她怎能忍讓這麼久,所以宋健就認爲她的表現反常。
也該蔣才高他們出事,一天因爲工人們把所帶去的炸藥不小心損失了一部分,眼看那些打好的炮眼還差炸藥,宋健就主動回來取,當他急匆匆地趕回廠房裡,卻沒看到蔣廠長,而炸藥是危險品,平時都是由宋健與蔣才高兩人同共保管,現在蔣才高不在,那宋健一個人是根本就取不到炸藥。
宋健本想大喊幾聲,但他卻認爲這樣沒意義,蔣才高會到哪裡去呢,他去問煮飯的後勤人員,他們都說剛纔還看見他在,是不是到外面去了,宋健四下裡尋找,還是沒蔣才高的蹤影,他圍着那個炸藥庫轉起圈子來,當他來到炸藥庫後背面的一間雜屋時,卻聽到了裡面有說話聲,宋健頓時警覺起來,他以爲有小偷,但他悄悄地靠近時,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競是蔣才高與表嫂的所發出的,不用說,他們現在正在做那些種不是正大光明的事。
當宋健確認是表嫂的聲音時,他再也無法忍受表嫂現在的行爲了,我把你弄到了廠裡來,還不是爲了你家能有一定的收入,可是你卻不好好的做正事,卻與蔣才高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平時你還對我藏着掖着,到時候我如何向表哥交待,你蔣才高也是,專欺負我表哥那樣的殘疾人。
宋健把那間雜屋的門一腳就跌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蔣才高與蔣妮芳忘我“工作”的情境,只是他們那種做得太丟人現眼的“工作”,反把宋健臊得一臉通紅,宋健這一腳,不但把正在“工作”的兩人給震懵了,也把那幾個煮飯的後勤人員給驚動了,他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都跑了過來。
這下蔣才高與蔣妮芳的事算是徹底暴露在了衆人面前,宋健氣得馬上派人到公社去叫夏天,他要夏天爲這個廠主持公道,說什麼也不能讓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來領導這個廠了,在宋健的鼓動下,廠裡的工人也聯名向夏天提出了他們不要這樣的流氓廠長。
這幾天公社正忙着呢,章副部長帶着人來到了冷水,在他的主持下,公社黨委成員的選舉工作正在進行着,那兩個當時空出的黨委成員名額終於產生了,他們就是團結大隊的支書任才,與光明大隊的支書胡金二人。
這次曹炳貴總算如願以償,他不但是冷水公社的黨委成員,而且還被任命爲冷水公社的黨委書記,與上屆他那副書記負責冷水的全面工作算是兩回事了,過去人們叫他曹書記,他心裡最清楚,其實他是以副代正,現在他纔是真正的一把手了。
當他的高興勁還沒過去時,夏天卻把這樣的壞消息傳遞給了他,他心裡罵着蔣才高,腦子卻在急速地轉動着,他要把自己的形象首先考慮到,在想好了對策之後,他就派夏天到後山那個廠去處理蔣才高違法亂紀的事。
夏天到後山後,他與蔣才高交換了意見,蔣才高知道自己這次無論怎麼說也狡辯不過去了,在免去他廠長職務時,他沒說什麼,宋健如願成了這個廠的廠長。
蔣才高在心裡還存在着幻想,他就想把自己的党支書一職能保留下來,夏天在召開後山的黨員會上,蔣才高作了自我檢討,本以爲就這樣可以過關,但黨員們卻再不給他機會,蔣才高忍耐了很久,但黨員們就是不答應他的要求,蔣才高惱怒了,他認爲是夏天在害他,他把氣都出在夏天的身上。
“老子在後山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夏天一個B毛孩子,老子什麼沒見過,象你這樣存心來陷害人的人,無論將來你高攀到哪裡,老子一輩子也記得你的。”蔣才高耍起了潑婦的手段,夏天沒被他所嚇倒。
蔣才高無計可施了,他見衆黨員也不饒他,就想橫了,他當着後山黨員的面竟說出這樣的話:“這個****書記有啥了不起,老子不幹了,照樣吃飯生活得下去。”
有黨員就提醒他,你可是員,不要把自己最後一點標誌身份也給忘了。
“啥****黨不黨員的,如果現在有人出十元錢,我就可以把這個黨員賣給他。”蔣才高根本就不管不顧了,他認爲自己反正什麼都不是了,也就任由自己胡說。
聽到蔣才高說出了用十元錢就可去換他的黨員身份,夏天真的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再怎麼說你過去也是個員,現在也還沒有把你開除出黨,你雖然不是後山這個廠的廠長了,也不是後山的党支書記了,但起碼你現在還是個黨員,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夏天也衝動了,以前他被帶到公社時的情境又出現在夏天的面前,你蔣才高不是很能騙嗎,我就讓你騙吧。
蔣才高的話剛一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衝到蔣才高面前,隨手給了他兩耳光。
兩耳光對身體的傷害不大,但這種行爲卻是一個員理應不該出現的。這下夏天的禍事來了,蔣才高是錯了,但你夏天作爲一個員,卻用這樣的手段來對犯了錯誤的同志,你夏天該得到什麼樣的處分呢。
由於夏天出手打了人,他在後山召開的黨員會也草草收場,留給他的是上級如何來處置他的事了,至於夏天會得到什麼樣的處分,後山的的黨員們在等結果,公社的人也在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