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你現在在我面前,我的確很動心,但是我一直都在剋制。”
還以爲只要自己的話一說出口,他就會縱身投入到自己的溫柔夢鄉里來。沒想到他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見夏天還端坐在那裡,揚婧以爲他不好意思呢,當今的社會出現了這樣的現象,有時候男子漢變得十分靦腆,而女孩子卻表現得非常大方,揚婧認爲現在的情形就如書讓所說的那樣。
“爲什麼要剋制呢?”
揚婧眼看自己的努力就要得到收穫了,她看到夏天的防線也在節節潰敗,不如趁熱打鐵。
“不爲什麼,只想讓自己是個堂堂皇男子漢,做一個正人君子。”
夏天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他已經讓自己變得開始清醒起來了。
“你這是何若呢,本來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而且我們的年齡早就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現在不是你情我願了嗎,今晚這裡又沒的別人,就算我們出界了,真的幹了結婚時才該做的事,只要是我們自願的,哪怕是我們又埋下了愛的種子,我們也可以馬上辦理結婚證,別人也是看不出來的。如果沒有中標的話,我們還可以多耍兩年,只要我們做到給自己的嘴上加鎖了,我不信就有人能看得出來,除非我們將自己的事抖露出來了。”
揚婧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看夏天還有什麼顧忌的,現在是新社會了,再不講過去那三媒九證的舊時光了,只要你願意,我把一切都交給你。
“揚婧呀,你這樣一表白,可讓我無地自容了,要說在你面前我不動心,那純粹是假話,你的一番心意我也領受了,可是我卻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我就想象古時候的人那樣,在人生的四大喜中做到讓洞房花燭夜使我的人生記憶永遠定格在那一刻。再說了,現在我心境也不是很好,我知道你從心底裡就是看得起我,但是我不想在沒有得到國法許可之前就把你的美好形象在我心中淡化了。”
夏天說這話純粹是口是心非,他面對揚婧那阿娜多姿態的身材,聽到讓人振耳發聵的話語,他真的不能把持住自己了,過去因爲龍玲在省城招待所就投桃而自己沒有報李,他就感到萬分遺憾,現在又是從前的結構,他當如何來面對呢?
只要自己一個眼神,那怕就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她就可能投進自己的懷抱,夏天在心跳加速有同時,他也有些蠢蠢心動了。
當揚婧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潮紅起來,她雖然也十分前衛,但骨子裡還是古典的,可是就要把自己交給他了,揚婧臉上盡現嬌羞。
從孃胎裡出來後,揚婧還沒有象今晚這樣激動過,夏天是自己心目中的一尊神,一直都以爲自己和他就就是天生的一對,但是愛情的馬拉松也讓她感到身心疲憊了,現在終於讓這艘在風雨中漂搖的小舟來到了停泊的港灣裡,揚婧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感。
可是夏天卻說出了這樣讓人灰心的話來,揚婧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夏天才是神聖的了,你又不是聖人,難道我揚婧還配不上你。
“你這麼說,在你的心中並沒有裝着我喲。”
揚婧沒想到到了現在夏天還不能和自己自己做到心神合一。
“現在還不到時候,我不想讓自己做有違初衷的事,我知道你對我付出的一片真情,正是因爲我太愛你了,也很珍惜這段美好的情緣,所以我不想讓你在匆忙之間就把你輕率地交給我了,要是我們現在就那個了,可能對你對我都不是從內心裡真正想要得到的。”
夏天一直對自己許下的諾言就是在把最美好的享受留給最美好的時光,他不想現在就和揚婧偷偷摸摸做那種事。
“若是蜜桃成熟時,自有時間讓我們來收摘,現在它還略顯得青澀,我們把一切留到山花爛漫時,你說好嗎?”
“哎,你可不要笑話我喲,我是太在乎你了,不想讓你從我的眼前溜走,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揚婧本讓夏天成爲自己心中的高原藍,可他只想做自己腳下的墊腳石。
“是呀,我們都有還年輕,有些事,本就是生理上的衝動。可是我們和社會上的其他人不一樣,我們也有自己做人的標準,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還沒從那些人設的圈套中走出來,所以我就想把有些想法剋制了,你認爲我這樣的做法是否傷了你呢?”
“話不能這麼說,我並不是一定要在今晚就讓你我成爲我的人,有時候我也認爲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
“是呀,在冷水我們可算得上公衆人物,他們都在盯着我們,如果我們冒然行事,可能就讓他們抓到把柄了,這樣還不把我們都給毀了。”
“你說得也很在理,可是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在呀!”
“要讓人不知,除非己不爲,這句古訓絕對是真理,我們都不想爲此斷送了前程。”
“在這裡還有多大的前程。”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這句話是哪個聖人說的呢?”
“你是學文科的,當然該知道它並不是孔子說的,這是孟子所說的。”
“沒想到讓你這個理科生鑽了個空子,人家心裡一急就把它給忘了,原來你還是孔孟之徙。”
“古聖人說得好的,我們爲什麼不可借鑑。”
“你也信奉孔孟之道。”
“我是員。”
“我也是員呀,你以爲員就一定是好人的化身了,你沒看到嗎,公社的某些人,還有後山的蔣才高,他們不都是員嗎,你的想法好理想化,還是做夢罷,那樣還真實一些。”
“你說的只不過是個別現象,我們不能以偏概全,我們的組織,我們的員的絕大多數都是好樣的。”
“看來我是落伍了,跟不上形勢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太活得沒骨氣了,或者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覺得我揚婧很****。”
“你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你是那樣的人嗎?什麼是****,這個詞可不能亂用。”
“在別人眼中,那個揚婧就不是什麼貨,她說不定就與男人亂搞男女關係了。”
“象你所說的這種話,別人怎麼說,我們無權去禁錮他們,但是你沒有這樣的事,別人就是說到天上去了,還不是隻有他最後感到無趣,其實你最有資格來回答他們,我就是一個讓你們看不懂的人,看那些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在別人心中都認爲我揚婧風騷,****,對他們惡意中傷,我也是無所謂的,反正我也是不止一次聽到別人在我背後亂說了。”
“這就是你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不瞭解。”
“古話說,是貓就想偷腥。”
“咋剛纔別人想給,卻有人又不要呢?”
“這就是人性,但是有時候古人的錦言也有不靈的時候。”
揚婧本來就想把生米做成熟飯,她只想在今晚想夏天拴牢,其實她說要把身子交給夏天,也是一時的衝動。
可是夏天卻在自己有有意表現面前讓自己做了個真正的男子漢,她覺得夏天的確與那些人有太多的不同,他是受到高等教育的人,這素質不同所表現出來的結果也就不一樣,象劉雲鋒,總是有意無意間想在自己身上揩點油,可是人家夏天卻能做到見色不貪,這不是自己一生所追求的嗎?
如果硬要給他打分,揚婧認爲夏天在她的心中至少能達到八十分以上。
“現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夏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在我心中該得到啥樣的地位,我總算想清楚了。
夏天呀,今後你要是讓我成了你的人,我此生也就知足了。
現在我也不想忘了對你祝福,相信你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在冷水這個小天地裡,你還有什麼可顧忌的,他們對你的詆譭與中傷,那根本就名不符實,只要太陽一出來,還沒有不化雪的道理。
揚婧雖然心裡對夏天沒有來侵略自己感到後悔,可是她也不想把夏天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她十分知趣地和夏天談起了其它方面的事來。
夏天因爲自己拒絕了揚婧,他一直都不敢正眼和揚婧相對,,他聽到揚婧說到這裡,他明白他這次真的傷害了一顆潔白無瑕的心,他在心裡說道:對不起了,算是我欠你的,到時候我會補上一顆心給你的。
揚婧見夏天擡起手在看錶,她非常不願地說:“對了,時間已經很晚了,該休息了。”夏天對她笑笑:“是呀,我們都是明白人,總有一天會讓我們皆大歡喜的。”
當揚婧目送夏天離開自己的屋子後,她的心久久不能靜下來,今晚自己是有些失態了,若是換了別人,現在自己還是從前的揚婧嗎,她回答不出來。
夏天說話時他的語氣十分堅定,從他身上揚婧又看到了一個男子漢的萬丈豪情,他是一個偉岸的人,沒有任何人能擊毀他。
看他喲,成是英雄敗也豪傑。
愛他恨他。
揚婧強笑着,她把淚水隱藏在眼眶底層,夏天走後,揚婧關上門,她才讓眼淚奪眶而出。
夏天呀,你就沒想過,我揚婧不也陪你走在路上的嗎?
哎,天下愛我喲,只有他最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