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書記手電指的地方看去,在離我們前方十多米處再次出現了一口古井,看到這口古井我頓時愣住了,這沒道理啊,我們兩個不可能隨時運氣都這麼背吧,走到哪裡都會遇到鬼打牆!
“你愣着幹嘛!走啊!”正在緊張之時,書記突然推了我一把嚇得我一個哆嗦。
我本能的立即朝後退了兩步,一不留神腳底踩空踩進了暗渠裡。
書記連忙將我拉了起來一臉賤笑:“老子剛纔和你開玩笑的,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聽他這一說我才明白,我們這哪是遇到了鬼打牆,這前面的古井明明就是“梅花井”的下部,明白過來後我氣憤不已,立即一把推開書記對他破口大罵起來:“你媽的老子看你真的是有神經病,剛纔都給你說了這樣的地方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
書記被我這一吼臉頓時拉了下來,他連忙一臉歉意道:“其實我也沒想嚇你,剛纔我真的以爲是我們又走回來了,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前面的應該是梅花井,我以爲你小子那麼聰明的肯定能夠比我更快的反應過來,哪知道我就這隨便一說你竟然被嚇着了,怪我怪我,我再也不開玩笑了。”
即便書記已經道了歉,但我還是餘火未消,讓他站在原地讓我狠狠踢了一腳方纔解恨。
書記自知有錯在先,也只得狠狠地捱了我這一腳。
“我看你這個人就是老不正經,剛纔進來的時候我看你那麼認真的模樣,還以爲你終於成熟一點知道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任何事情都不敢大意,沒想到這才走了沒幾個小時你又原形畢露了!”我憤憤道。
書記“嘿嘿”一笑,只得一個勁地給我說抱歉,此刻我心中才稍微有點解氣,本來不想和他較真,但是後面的路還很長,雖然我不想把氣氛搞得太緊張,但在這樣的地方氣氛不緊張都不行,書記再這樣不合時宜的開玩笑實在是討打。
我不理會書記,自顧自地朝前面的古井走了過去。
眼前的古井看起來和我們剛纔看到的那一口古井一模一樣,在古井的上方也有一處豎井。不過這一次更加吸引我的不是古井,而是出現在古井旁邊的岔路,我站在古井旁左右看了看,確認這是我們這一路過來出現的第三條岔路。
依然和剛纔一樣,我找了一處顯眼的地方用匕首做上了一個記號“3”,這時書記已經慢慢地朝岔道那邊靠了過去,他站在岔道口對我興奮道:“小侄兒,我看我們離那個走廊不遠了,這兩條岔路都不是走出去的,我們應該能從這其中的一條岔道找到我們要找的走廊!”
其實不用書記說我也知道,我們現在已經繞到了北邊,“梅花井”是這三口井裡位於陸地最深處的井,其他兩口井離河都不是很遠,如果有岔路的話那就是暗渠,所以“梅花井”這裡的岔路肯定不可能連接的是暗渠,而且按照剛纔我在本子上畫的示意圖來看,這三口井分別位於東邊、西邊和北邊,我們一路走來雖然一直是彎彎繞繞的,不過總的來說走到現在我們基本是沿着一個橢圓形在走,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我們繼續朝前走就能看到那一口正在施工的古井,要是順着正在施工的古井繼續朝前,就能回到我們之前進來的那一條暗渠,也就是剛好走完了一個橢圓形。
而現在我們左手邊的另一條岔路通往何處顯然就值得深究了,因爲它是一條從“橢圓形”上朝外延伸的岔路。
這樣想來這一條岔路通往別的地方的機率更大,也就是在那裡我們找到地下古城的入口機率更大。
打定主意我便對書記指指我們左手邊的那條岔路讓他朝那邊走,然而書記卻又對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對我指頭上的豎井而是對我指了我們右邊的那條岔路。
然而我側耳聽了聽卻並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再去看書記,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將頭燈和手電都關了,心中一緊,這麼短的時間書記那邊不會就出什麼事了吧?
正在不知所措之時,我的前方人影一閃,一張胖臉瞬間湊到了我的跟前,我嚇了一跳連忙用匕首朝前狠狠地刺去,緊接着我纔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剛纔還在五六米開外的書記,書記此刻一把攥住我的手滿臉緊張地對我道:“快點把燈關了!”
聞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只得連忙將頭燈和手電都關了。
所有的燈一關,四周頓時暗了下來,這樣的場景我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再次遇到心臟依然不由自主地狂跳不已。
受書記的影響,我只敢小聲對着他的位置道:“你這到底是在搞什麼,把燈關了我們可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哪那麼多的廢話,不關燈我們兩個就完了,你不要作聲,認真看前面!”
書記話音剛落,我忽然感覺身後一陣涼風襲來,本能的一哆嗦後我更是害怕不已,也不知道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書記到底要我看什麼,幸好我能感覺到身旁依舊喘着粗氣的書記,不然在這樣的地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關燈。
好不容易終於靜下心來後,我發現我們右手邊的那條岔道竟然有微光泛出,這光極其細微,若不是我們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根本察覺不到這細微的光亮,這時書記在一旁小聲道:“看到沒有,這他媽是燈光!”
書記這一說我才明白過來,不過是燈光也好,至少不是什麼嚇人的東西,但是轉念一想,這可是暗渠裡的地道,怎麼會有燈光出現,難不成也有和我們抱着同樣目的的人進入了這裡?
正在胡思亂想間,書記忽然拽了我一把道:“你的夜視能力呢,咋又沒有了?是不是要我再捅你一刀?”
“媽的現在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正經點,老子要是看得見還用害怕成這樣嗎?你快說你到底要幹嘛,你不會是想上去看看吧?”
“廢話,不上去看我叫你把燈關了幹嘛,這光出現在這裡肯定有問題,要是不去搞清楚了我走得都不安心,難道你就沒這想法?”書記說着話已經將我拉着朝右邊的那條岔道走了過去,“既然你看不見那我們都走慢點,小心中間的暗渠,你不要再掉下去了。”
我和書記在黑暗中走得格外費力,我們四周都黑得連成一片,我明明知道我的身邊就是泥牆,可在這黑暗的環境中,恍然之間我甚至覺得我們是處在一個巨大的空洞之中,四周皆是虛無。
好在我們越朝前走,從岔道里傳來的微光就越明亮,幾分鐘過後,我們終於摸到了傳來微光的岔路口,書記在前面小聲對我道:“前面好像還有一些拐彎,不過我們這走過去肯定就越走越亮了,小心一點,說不定是那口古井的工地,要是我們被發現可就完蛋了。”
其實剛纔我就想到了這種假設,不過很快我就把它給否定了,“梅花井”和那口正在施工的古井直線距離至少有六七百米,就算這岔道里的暗渠是直的,那我們至少也要走六七百米才能到那個古井的工地,可是這光傳來的地方離“梅花井”不過二三十米,甚至還更近,所以前方傳來亮光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是那口古井的工地。
隨着我們慢慢朝前走去,岔道里的光也越來越亮,很快,我就發現我再次能看清前面的書記了。
“快蹲下!”書記突然一個矮身,接着一道強光照來,直射的我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