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學兵互相看完彼此寫的東西后,書記也簡要的把他當時在神廟裡的所見所聞講給了我們聽,看來書記經歷的事情與程學兵所寫的完全一致,根據他們兩個人的講述,我也終於還原了在我啓動地球軸心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們第一次進入神廟時便進入了幻境,而那個幻境顯然不是納粹鍾所製造,根據我現在的理解,製造幻境的有可能是地球軸心本身也有可能是我身上的玉佩,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它們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通過浮雕上所描繪的內容向我傳達那些十分重要的信息,現在想來,當時我們所處的幻境確實是根據我腦海裡面的東西而產生的,而且那些浮雕上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它們確實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只是深埋在了我的記憶深處,如果沒有神廟裡的浮雕,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是命運對我的安排還是一種巧合,當我從網吧裡出來與書記一同前往螺髻山的時候,我的命運就被徹底改變了。
當我在神廟通過幻境裡的浮雕挖掘出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后,幻境也隨之崩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除我而外程學兵他們都回到了真正現實中的神廟裡,然而程學兵他們還來不及去看神廟裡的浮雕就發現我竟然沒有從幻境裡面出來,書記立即告訴程學兵我有可能在離開幻境的時候出現在了神廟的其他地方,程學兵他們幾個便立即對我展開搜尋,然而當他們把神廟周圍都搜遍的時候,冷雨忽然發現了我,程學兵見狀立即就衝回了神廟裡,當時我已經在朝神廟中央跑去,程學兵雖然看不到神廟中央有什麼,但他當時還是意識到了我要做什麼,所以他才着急忙慌的跑向我,一邊跑還一邊叫我停下,然而我完全沒有理會程學兵的警告,在我觸碰到地球軸心後立即啓動了它。但當時的情況十分慌亂,我也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所以誤打誤撞地回到了我們在螺髻山湯姆營地的時間節點上,之後纔有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而程學兵所認爲的我中計了正是因爲他們當時都已經從幻境裡面脫離,我卻最後一個出現還不由分說的就啓動了地球軸心,所以他認爲我必然是看到了他們沒有看到過的東西,現在結合着我之前在神廟裡的經歷,看來程學兵分析的沒有錯,我啓動地球軸心的原因完全是因爲當時我在納粹鍾製造的幻境裡面所見識到的一切,原來那並不是真的,只是到現在我們三個也想不明白納粹鍾爲什麼要這樣做,它引誘我去啓動地球軸心的目的又何在。現在看來,納粹鐘不僅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大鐘,它還是一個有着極高智慧的生命體,只是它的生命形式或許不是我所能夠理解的,我仔細的回想着這些事情,現在也只能確定我是中了納粹鐘的計最終纔會去啓動地球軸心這件事,但是到目前爲止納粹鍾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我還不得而知,想了很久後,我只能把這件事情懸在心裡,有朝一日,我終會得到答案的。
我把這些事情想清楚後,又和書記以及程學兵他們兩個說了一些其他事情纔回到宿舍,只要湯姆和王忠對時光倒流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我們現在就有着絕對的優勢,而且睡之前程學兵對我們安排的任務就是將當時我們去羅布泊的事情在明天重新詳細地過一遍,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走在湯姆他們的前面,不僅要阻撓他們前往羅布泊的計劃,還要搶在他們之前進入羅布泊的地下深淵拿到那個中將所在的指揮所裡的重要資料,這也許對我們解開地球軸心的謎團有所幫助。
回到寢室後,書記立即對我神秘道:“你剛纔聽出領導的意思沒有?我感覺我們還要再去一次羅布泊。”
其實不用書記說我心裡也明白,按照時光倒流前面的那一段歷史來看,要不了多久湯姆他們就會重新集合隊伍前往羅布泊,而根據我們之前的發現,湯姆他們前往羅布泊有兩個最重要的任務,第一就是得到德國鬼子遺留在羅布泊地底深淵裡的重要資料,第二就是對他們在網上招聘來的人員進行慘無人道的沙民實驗。
而這兩件事情現在我們都必須去阻止,畢竟那些人也只是網上招聘來的,他們只是爲了掙錢並不知道湯姆有多瘋狂,白白地把性命搭上十分不值。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我覺得程學兵可能還會考慮去研究研究深淵底下的納粹鈴,畢竟納粹鈴和納粹鐘有着極深的淵源,而當時我們在羅布泊下也是因爲納粹鈴將陰陽屍官的棺材帶到了我們面前才差點讓我們命喪黃泉,想來想去,如果程學兵明天決定我們要再次進入羅布泊的話,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或許比上次還要重,而且要不是我們一直被湯姆他們牽着走,程學兵當時從羅布泊回來的時候就想組織人再回去一次了,所以現在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湯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啓動過地球軸心,而我們現在卻完全掌握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事情湯姆就算再奸詐狡猾他也不可能猜得到,而現在我們可以在湯姆完全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做很多事情。
並且我現在最想做的其中一件事情就是等程學兵安插在馬古爾他們村子裡的兩個人反饋情況,如果湯姆他們在我們後面進入了村子,我一定要讓程學兵想辦法把我爺爺林正則救出來,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我們一定要知道。
我和書記又聊了一些,我本來想把我當時在神廟之中腦中突然涌出的那些東西告訴書記,不過想到給書記說了一遍明天又得再給程學兵說一遍,還不如明天一起給他們兩個說了。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我還是睡在我們第一次來到研究所的那個房間,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馬古爾那邊蹲守的人暫時還沒有反饋,嚴老頭那邊也沒有消息,我不知道我的玉佩到底能不能起作用,在睡着之前,我只希望嚴老頭沒事,有了他在,我們完全能夠事半功倍。
第二天起個大早,程學兵也早在院子裡面等着我們,我立即問他接下來有什麼計劃,程學兵說他想了一晚上,他決定再次去一趟羅布泊,這時書記也走了出來,他聽到程學兵的話後立即給了我一個“怎麼樣我說的對吧”的眼神,然而程學兵看了我和書記一眼道:“我們很快就要啓程,不過你和老趙不用去,我已經和冷雨他們聯繫過了,他們三個也保留着從地下世界裡離開之前的記憶,所以我決定讓他們三個在烏魯木齊等我,我們四個人去。”
聽了程學兵說的我頓時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打算讓我和書記在去羅布泊,這就讓我有一些想不通了,雖然冷雨他們幾個確實厲害,但是他們都沒有去過羅布泊,我不知道程學兵爲什麼會這樣考慮。
程學兵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轉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不能離開研究所,一切等我們從羅布泊回來之後再說。”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立即問道:“你都知道了?”
程學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等你說了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