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心說這些德國鬼子還真的與時俱進,竟然“老闆”都叫上了,我想在他們那個年代應該還沒有這樣的叫法吧,再說這個湯姆什麼時候成了這些德國鬼子的老闆了,這句話頓時再次讓我覺得這件事隱隱透着古怪。
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有些不對,在我走過去的時候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地上仍然平躺着他們六個人,而此時書記手上的傷口已經被止住血了,不過現在讓我覺得有些蹊蹺的是,從湯姆將書記手腕割出血到現在,書記對此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就像割的不是他的手一樣,而現在那個德國鬼子好像還在給他弄着什麼,我正想走過去再看的清楚一點,剛纔那個推我的德國鬼子又是一陣暴喝:“老子喊你走快點就走快點,看個錘子看!”
他這一罵,我只好十分不情願地繼續朝湯姆那裡走過去,不過這句話更讓我心生疑問,難不成這些德國鬼子都是在四川長大的嗎?爲什麼一個個都說四川話?而且還動不動就“老子”、“錘子”的,好像他們都經過統一的培訓,罵人竟然都是用同樣的詞彙。
我就不信他們這裡每個人都喜歡這樣說……
我還來不及再朝遠處想,已經被這個德國鬼子給推到了湯姆身前,湯姆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我對我指了指身旁的這個大鐘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狠狠道:“我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你們德國鬼子手上就沒有好東西!”
雖然我一陣咒罵,但湯姆卻仍然不爲所動,此時他好像還是對我有一些忌憚,看來使用玉佩這件事情必須得由我親手去做,我不知道爲什麼非得由我來做這件事,湯姆這樣的人他都沒有資格去做,如果他身份特殊,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比他更要特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在,這件事情他肯定不能成功。
這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小學學的一篇課文——《狼牙山五壯士》,我在想如果他們六個這時如果醒着會不會支持我這樣做,這樣的話我們好歹也是“地下世界七壯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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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立即有了主意,既然現在我已經發現這些事情都有些不對,我就不能再按照湯姆的指示來做,至少我得拖延一點時間讓我能夠找出這事情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想到這裡,我覺得如果他們六個現在醒着肯定會支持我的做法,如果最終都是個死我還不如死得坦然一點何必這麼窩囊,臨死前還要受湯姆的威脅。
我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定了決心,立即把玉佩攥在手心對湯姆狠狠道:“既然你問我這個是什麼東西,那你現在就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不然我不會按照你說的做!”說着我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六人,用一種看淡生死的語氣繼續道,“別拿他們六個來威脅我,他們死了與我何干?”
此話一出,湯姆立即惡狠狠的瞪着我,我以爲他要發難,結果等了半天他卻一改剛纔的臉色對我道:“如果我給你說了這個是什麼東西,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怎麼樣?”
我心說這湯姆說話的感覺怎麼怪怪的,怎麼現在反而像在哄小孩子一般,我也沒這麼傻,如果你真給我說了這是什麼東西,我更不會爲你做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湯姆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說話的方式一變再變,對我的態度也是不停轉變,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這與我在香巴拉見到的湯姆有非常大的差別。
腦中的想法一閃即過,我立即對湯姆道:“你給我說這是什麼東西,我就按照你說的做,我說話算數的。”
湯姆喜出望外,立即拍拍這個漆黑的大鐘道:“這個東西叫納粹鍾……”
聽到“納粹鍾”三個字,我心裡頓時一緊,看來程學兵說對了,至少從名字上面來看,這個“納粹鍾”和當時我們在羅布泊看到的“納粹鈴”都是納粹研究的絕密武器,不過它們是不是同一種東西就不得而知了,這時腦海一團“黑雲”忽然閃過,我頓時一個冷顫,這“納粹鍾”既然和“納粹鈴”聽起來如此相似,那它會不會就是黑雲裡面的東西?可是它現在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剛纔包裹着它的黑雲又去哪裡了?
無數的疑問接踵而至,我的大腦頓時短路,從名字上看這個東西確實和“納粹鈴”有着某種關聯,而當時我們在羅布泊深淵裡看到的“納粹鈴”它至今都還在運轉,所以“納粹鈴”的周圍集聚了大量的黑雲,也就是說我眼前的這個巨大而厚重的“納粹鍾”確實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團黑雲裡面所包裹着的東西,可是現在那股高速旋轉還夾雜着閃電的黑雲卻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許正是因爲眼前的“納粹鍾”已經停止運轉的緣故。
一個念頭閃過,我頓時明白了過來,湯姆要我的玉佩肯定是因爲這塊玉佩裡面蘊含着某種巨大而神秘的能量,而這“納粹鍾”正好需要我這個玉佩裡的能量作爲驅動力才能夠繼續運轉,而這個玉佩剛好有特定的使用條件,必須由我親自使用才能夠將它激活,所以湯姆纔會這樣做……
想着想着,我忽然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立即擡頭去看湯姆才發現他自從說出“納粹鍾”三個字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而是一臉陰晴不定的一直盯着我看,我有些莫名其妙,立即對湯姆道:“你怎麼不說了?”
哪知湯姆臉色又是一變,突然歇斯底里對我咆哮起來:“媽的,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哪有這麼多的廢話,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想死我現在就讓你去死!”
我被湯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大跳,可是他咆哮完後忽然又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還不停的喘着粗氣,此情此景讓我完全摸不到頭腦,難不成湯姆真的是瘋了?也許是在地下世界呆太久精神近乎崩潰,再加上我剛纔一折騰,或許戳中了他心裡的痛處,導致了他現在的失控。
回過神來一看,湯姆依然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而身旁的德國鬼子一個個神色黯然,眼裡的幽綠也漸漸黯淡了下來。
我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湯姆此刻竟然變成了小孩子一般又哭又笑又鬧,可在這樣的情況下,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我不知道湯姆這是演戲給我看還是真的情感流露,可不管是哪一種,眼前的湯姆和我當時在香巴拉所接觸到的湯姆完全是兩個人,除非湯姆真的有多重人格,不然他絕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如此多的變化。
仔細一想,從始至終我都只看到了湯姆卻沒有看到王忠,按理說當時遭到埋伏後只有湯姆和王忠趁亂逃脫,而他們的手下一些被收繳了武器讓他們自己走出香巴拉,一些被程學兵的人直接推下了山崖埋入了雪中,所以湯姆身邊除了王忠而外應該再無其他人,而在這地下世界裡面,如果湯姆孤身一人進入這裡,不管他有多厲害的手段都有些不太現實,而且我們這一路過來都十分小心謹慎,絕對能夠肯定湯姆沒有跟蹤我們。
我立即回想起剛纔初見湯姆的模樣,再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湯姆竟然穿上了一件綠色的衝鋒衣,媽的,這事情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