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跪在地上,突然站了起來就要跳下去,幸好一旁的書記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給抓住了。
書記大聲斥責道:“你想下去幹嘛?給你的隊長陪葬嗎?”
書記這一呵,小馮纔不情願地安靜了下來。
程學兵拍拍小馮:“這是他的命,我們走吧!”
這時我纔有機會觀察我們現在的位置,頭頂上已經透下了陽光,而我們這裡卻還是石室,應該是這個地下城市的另外一層,不過我沒有看到這個石室的門在哪裡,或許是被他們當時打井的時候給毀掉了。
我們順着那些被傾倒下來的建築廢料朝上面爬去,五分鐘後我們終於爬到了上面,我站在這些廢料的頂端一看,我們的四周竟然圍着一些篷布包括頭頂上也是,而且這些篷布裹得緊緊實實的,根本就沒有讓我們出去的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就是當時小馮他們沒有發現這裡的原因,程學兵用刀在篷布上劃了一道口子,我們立即從這道口子鑽了出去。
我剛鑽出去,迎面就是一堵結實的水泥牆,我嚇了一跳,再差一點我就直接撞了上去,這個篷布和水泥牆緊貼着,兩者之間最多也就不到二十米釐米的距離,程學兵朝前面試着走了走,已經無法移動分毫,朝上看去,這水泥牆比一般的牆還要高一點,大概有三米左右,程學兵皺着眉頭看着這堵牆,叫我先進去,把書記讓出來,我把書記讓出去後,程學兵叫書記搭了一個人梯,這才翻上了牆,程學兵站在牆上朝外面望了望,才轉頭對我們三個道:“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我馬上來找你們!”
程學兵說着就翻身跳了下去,小馮在旁邊看到,抹了一把眼淚,直道“好身手”。
回身朝下看去,我們剛纔上來的那個石室已經隱沒在了黑暗之中,從我這裡只能看到它上面的那一層石室。
隊長就這樣離我們而去,雖然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天的時間,但他卻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沒想到我們都要出去了,卻又再生變故,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沙民,不知道是什麼怪東西,連鼻子都沒有,還和青蛙一樣的叫聲,實在是奇異非常。
書記見我怔怔地望着下面,過來拍拍我道:“也怪隊長命不好,那些東西說不定就是地老鼠,成精的地老鼠。”
我立即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不要讓他在小馮面前再提隊長這件事,書記會意,只得和我去扯別的事情。
這時候,不遠處的篷布後面傳來了一陣開門聲,接着我就看到離我們不遠的一塊篷布被呲啦的一下給劃開一道口子,程學兵探頭進來,對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出去。
走了出去我才發現這裡果然是在一個倉庫裡面,不過此刻倉庫空空蕩蕩的也沒多少東西,回頭一看,這些人竟然在這個倉庫裡面修了四面三米多高的圍牆,把那個遺蹟圍在了中間,從外面看,確實也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東西。
這時我纔看到程學兵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人,這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卻低着頭不敢看我們。
程學兵一把揪住那個人對小馮道:“上手銬,讓他知道破壞國家文物的嚴重性!”
小馮立即把這人給銬了起來,這時我聽到倉庫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許多人朝我們這裡走了進來。
等那些人一進來,我才發現是肖建華帶着一幫人朝我們走來,這些人全部都穿着白襯衣,好像全是公安那邊的領導,其中一個肩上有兩顆星的白襯衣看到程學兵,立即走過去和他握手,一旁的小馮也立即對這個白襯衣敬禮:“李局長好!”
李局長對小馮回了一個禮,立即叫身邊的人把小馮帶去治療,又讓另外的人把剛纔那個金絲眼鏡給帶走,這是肖建華也走了過來拍拍我和書記,示意我們跟他走,程學兵那邊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和書記便跟着肖建華離去。
這個倉庫非常的大,不過挖到古城的地方是在一個角落,當時隊長和小馮他們來調查的時候肯定沒有仔細搜查,纔會遺漏掉了那地方。
坐上肖建華的車後,我纔有機會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肖建華帶着我們迅速地拐出了這家公司上了公路,他帶着我們繞到了湯姆藥廠的正門口,把車停在了樹下對我們道:“這裡我們現在和正在和警方辦理交接程序,很快任何人都不能再進來了,不過我們手上還有事,這裡就交給成都的同事來解決了,你們兩個現在回去,把昨天晚上進入藥廠之後的事情寫成一份報告,等老闆回來了交給他,我先帶你們回去休息。”
肖建華不說我都忘記了,現在已經是早上9點,而我幾乎一夜沒睡,當車子再次啓動後,我便靠在車上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到有人拍窗戶的聲音,我才十分不情願的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原來小白在外面,車早已停下,也沒看見肖建華,此刻只有我和書記在車裡,而書記更是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我把門給小白打開,小白立即湊到我身邊道:“我都聽說了,你們沒有受傷吧?”
我搖搖頭:“傷是沒有,但卻少了一個人。”
小白聽了一驚,立即問我是誰出事了?我對他擺擺手:“是一個警察,最終沒有出來。”
小白嘆了口氣,隨即纔對我道:“你們在車上睡怎麼行啊?走樓上去睡,這兩天一定要休息好,今天早上我們已經得到了一些反饋,地球軸心的大概位置馬上就能確定了,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次動身。”
聽到小白說再次動身,我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經過早上的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我頓覺恍若隔世,差點把這件大事給忘了,本想去藥廠找一點我們需要的資料,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不過也好,現在藥廠已經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被我們給接管了,這樣也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地進去。
此時我忽然想到王忠和湯姆他們兩個人,我立即問小白有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小白搖搖頭:“從我們現在各方面的調查情況來看,他們兩個好像沒有回成都,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時書記也醒了過來,對小白道:“那不可能他們兩個就直接去西藏了吧?”
小白想了想,才道:“去西藏也不可能,這麼兩個大活人的,我們在西藏那邊的人也不可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所以只能說他們現在把自己給隱藏起來了,也許是在躲避我們的調查,所以現在我們要搶在他們之前進入西藏,打亂他們的計劃。”
書記伸了個懶腰:“覺我倒是不想睡了,不過肚子必須得填飽,我們去找點吃的!”
書記一說,我才發現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昨晚一夜奔逃下來,突然發現我的反應力變得有些遲鈍,他們說的話我總是慢半拍才能反應過來。
吃了飯後,我的腦袋又開始沉重起來,看來還是得好好的睡一覺才能恢復過來,給他們打過招呼後,也管不了那麼多,倒在牀上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我睡得格外不好,感覺一直夢到隊長,想到他那古板的模樣,雖然我們只一起經歷了四五個小時,但一條鮮活的生命從我眼前如此逝去,我的心裡十分難受,希望政府能給隊長一個烈士的稱號,他無愧於此。
睡夢間,我忽然聽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卻又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