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只覺得寒霜刺骨,緊接着手上就傳來被烈焰灼燒一般的感覺,再之後,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覺,就如清涼油抹在了手上一樣,頓時讓我神清氣爽。
感覺確實不錯,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又在屍體的下面抓了一把,基本上把自己身上全部抹完後,地上的綠色液體已經沒有多少了,我連忙又伸進了它的身子裡面,其實看不見,反而我覺得沒有那麼噁心,也不用去想象自己到底伸進了一個什麼東西里面。
搗鼓了一陣,我在手上緊緊地握着兩灘綠色液體回到了程學兵他們那裡,綠色液體不停的從我指縫中滑落,來到他們身旁後,我也來不及細說,立即把這些東西抹在了程學兵的身上。
很快,程學兵就說已經有了效果,我連忙又去弄了很多過來,分別抹在了書記和小白的身上,書記也很快就有了效果,他說特別是他的胸,現在已經沒有了沉悶的感覺,但是小白卻很奇怪,我在她手上額頭上腿上都抹了一些,但等了有一兩分鐘,她卻仍然沒有緩過來的跡象,好像這個綠色液體對她並沒有什麼用,不過書記緩過來了,我們三個人就好走了許多。
這時程學兵一邊走才一邊對我們道:“小白之前說過這個陰陽屍官吸食天地之陰陽,說白了這個東西就是一根千年古參,它的液體不管是血液還是什麼,那都是精華中的精華,所以抹在身上對我們的傷勢恢復有很大的幫助,如果我們要喝進去些,那就更好了。”
書記這時已經恢復了很多,他連忙道:“要我去喝一個千年老殭屍的血,我纔不幹呢!”
我鄙視了他一眼:“剛纔我給你抹這些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書記嘿嘿一笑指指我們周圍的黑暗:“主要是怕那些東西,不然我是打死都不會抹的。”
小白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們三個人只好輪番揹着她,看來這個陰陽屍官的綠色液體確實有用,不論是洞穴裡面的那些紅色木耳,還是那些沙民,它們好像都十分懼怕這個東西,我們一路走來,暢行無阻,雖然我還是能感覺得到那些沙民就在我們四周,但是它們確實不敢攻擊我們了,不過我還是怕這個東西有一個時效的限制,也不敢掉以輕心,不停的催促着書記走快一點。
不多時,我們終於回到了大坑的邊上,程學兵剪斷一段繩子,把小白拴在自己身上後,率先爬了上去,我和書記跟在他身後,也爬了上去。
回頭一看,那個深淵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一路走來,再也沒有看見那些沙民,包括那些德國沙民我們都沒有看見,沒想到這個綠色液體這麼好用,我們連忙急匆匆地朝那個洞穴走去,來到洞**口,我們卻犯了難,這裡有無數個幽幽的洞穴,根本看不出哪一個纔是能走出去的洞穴。
“怎麼辦?”我問道。
書記挨着這幾個洞穴依次試了一試,他說裡面都沉悶無比,也感覺不到有風的存在,要不我們只能隨便走一條了,如果走不通,我們再退出來。
程學兵搖搖頭:“這樣不行,雖然我們的體力有所恢復,但這一路下來,我們的食物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老趙包裡的食物現在已經全部掉了,所以我們耗不起,只能儘快想辦法出去,而且你們看小白,她的面色越來越青,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學兵說着突然停住了,他想了想又接着道:“你們看住小白,如果王忠他們走過這裡,應該會留下痕跡。”
程學兵說着就鑽進了其中的一個洞裡,沒一會兒,他就退了出來,又鑽進的第二個洞。
當他進入第五個洞穴後,在裡面呆了足足有五分鐘纔出來,程學兵一臉興奮道:“不管是王忠還是誰,那裡有人活動的痕跡,而且就在最近,我們現在就從這裡進去。”
鑽進這個洞,我卻看不出哪裡像有人活動過的痕跡,不過程學兵和我們不一樣,在這方面的專業素養,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們一路朝洞的深處走去,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障礙,比我們當時在螺髻山下面的那個洞好走多了。
在洞中穿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們的前面豁然開朗起來,這竟然是一個比較寬敞石洞,在這個石洞裡,終於看到了很明顯的有人在這裡呆過的痕跡,嗯……好像還在這裡休息過生過火,看來肯定是王忠他們沒錯了。
程學兵湊到火堆的灰燼旁看了看,說這堆灰燼至少是兩天以前的了,如果真是王忠他們,那麼他們不僅在我們前面進入了古城和這個深淵,而且還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安全的返回了。
這時程學兵把小白扶到地上給她安頓好,又餵了一點水和抗生素給小白,他纔對我們道:“那指揮部裡面什麼都沒有,看來應該是被王忠他們拿走了,那裡面必然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只希望他們還沒有走遠,我們出去說不定還能追上他們。”
書記,這時也坐了下來,他對程學兵擺擺手:“領導,你看我們這個樣子還像追得上他們的嗎?”
程學兵看了看我們只好閉口不言,小白一直在昏睡,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而我們抹了那些綠色的液體後,大家都感覺好了很多,我不知小白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被那個陰陽屍官從空中拋了出去,她應該受的傷不是很嚴重,畢竟當時我也被拋出去過,然而我現在基本上沒有事了,這時我纔想起我肩上的傷,我把紗布拆下來一看,發現傷口已經結痂了,但是並沒有完全癒合,於是我把身上其他地方的綠色液體抹了一點在傷口上,希望對恢復有所幫助,看着這個傷口,我才慶幸當時的那一槍子彈是直接穿過了我的肩膀射了出去,要是子彈留在我的體內更麻煩,我現又有了一個疑問,這個傷口結痂的面積不是很大,感覺像是癒合了一半又突然停止了一般,我看着地上的小白,難道這些事真的和她有關係?
這時,小白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忽然滲出了血來,程學兵連忙道:“看來小白確實是受了內傷,希望她不要傷到內臟,但不管怎麼說,這個綠色液體或多或少對我們都是有幫助的,爲什麼獨獨小白沒有一點反應?”
我和書記都沒有說話,因爲誰也沒有辦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小白再次劇烈咳嗽起來,我擦掉她嘴角上的血,才發現,她現在已經面若冰霜,身體也變得非常冷,我看看程學兵,他同樣也眼神複雜的看着我:“不要想這麼多,小白會沒事的。”
我們把身上所有的食物都翻了出來,書記的包裡已經沒有了食物,只剩一點水,而我和程學兵身上的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小白的包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掉了,看着我們眼前的食物,我的心情瞬間跌入了冰谷,五個壓縮餅乾,還有不到三升的水,我不知這個洞穴還有多長,食物可以忍着一點吃,但是水卻不行,已經不用估算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了,我只覺得,在把這些東西消耗完之前,我們肯定是走不出這裡的。
這時小白又是一陣咳嗽:“水,我要水!”
小白說完這句話,便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