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女人的秘密
“與其相信你,倒不如相信我自己。嚴紹成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一樣可以騙,更何況是我這個過路人呢?如果你。想清楚是誰,那你大可以當我是良心發現,這樣會好受一點。”
任淑豔似乎並不打算詳細解釋,只是宣告了嚴紹成的不可能。
“不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是秘密了。任伯母究竟有着怎樣的秘密是不能別別人知道的?”嚴紹成很精明,他的話語裡似乎有着自己的理性。
和精明的人談話總是會暴露自己的愚蠢,如此刻嚴紹成一點就中的話語,明確的在質疑着任淑豔。
“你似乎不應該好奇這些。如果你真的有能力不如就守住你的女人。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那就可笑了。”任淑豔說的話真的是刀刀都在往嚴紹成心頭去砍。
“你認爲我守不住?”嚴紹成的面色嚴肅,似乎並不認爲自己會輸。
“你不覺得歷史在重演嗎?人像是在還債一樣。你是在替你的父親嚴屺還債,方婧嫺是在替潘萬琳還債。( 好看的小說你現在就像當初的方業偉,滿腔熱情以爲自己能贏,有把握守住,到最後還是付諸東流。其實你比方業偉更可憐,方業偉最起碼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而你呢?方婧嫺沒有愛過任何人,可你仍舊得不到,這叫債。”任淑豔笑了,似乎是在對這場愛而不得的死結而痛斥。
因爲得不到,所以每個人才都會像瘋子一樣。
“您似乎一定要挑戰我的底線。”嚴紹成的面色嚴肅,是對任淑豔的控訴。
“是你在挑戰方婧嫺的底線,你連你愛的人都守不了,又憑什麼保護你的母親?更不用說我這個外人。你還是回去吧,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是怎樣的。”任淑豔的話語明確似乎是對嚴紹成的一種明確鄙夷。
嚴紹成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挫敗。是呀,他連自己最愛的人都守不了,憑什麼承諾別人的人生。
他似乎變得荒唐了,變得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不過你倒是有些幸運,幸運的是王希怡不是個像我一樣不擇手段的人,幸運的是你是個理智尚存的人。”任淑豔的話語裡似乎有明確的暗示意義。
“任伯母是要和我談交易嗎?”嚴紹成笑了,他的眼神裡明明有痛苦和不甘,但是還是忍下來了
。
“得不到就扔掉吧,否則你會輸,輸的很慘。”任淑豔是在要他扔掉方婧嫺,只要扔掉方婧嫺就好了。
“任伯母的話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幫助,畢竟我認定的事情不會有所改變。我是個披着羊皮的狼,所以如果伯母您一意孤行,我不會讓您好過,當然方璐瑤也未必是個例外。”嚴紹成的面色嚴肅,眉頭緊促,眼裡寫滿了嘲弄。似乎自己的堅守變得毫無意義,似乎感情變成了一個可笑的東西。
“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不會知道,你不知道當年的方業偉究竟是有多麼堅信自己會贏,潘萬琳會回來。但事實是什麼?潘萬琳即便是懷了方業偉的孩子也要離開他。人總是很可笑喜歡高估自己,但是感情的事情似乎並不能輕易高估。特別是對方婧嫺,似乎你贏不了她。”任淑豔似乎已經明確了最後究竟會怎樣,嚴紹成的命運似乎也只能說這樣了。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方婧嫺不會愛我?你不會知道方婧嫺對我的感情,憑什麼妄加揣測?”很明顯嚴紹成厭惡那個假設,因爲厭惡所以變得害怕。
“試試看好了,你的堅守有意義嗎?似乎在方婧嫺身旁有比你更好的選擇,如沈沐陽。最起碼不會有仇恨。”任淑豔的話語似乎不止一次的要讓嚴紹成明確局勢。
“那麼你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僅僅只是讓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嚴紹成很清楚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與自己利益無關的話。
“我說了做個交易。你拋棄方婧嫺,我幫你母親不會透露出半個字,讓曾經的犯罪變成一個秘密,一個被時光掩埋的秘密怎樣?”任淑豔的交易目的已經明確的說了出來,剩下的就只有嚴紹成的選擇了。
這似乎又到了一箇中國經典問題上了,老婆和母親同時掉進河裡先救誰的問題上了。但是似乎嚴紹成遇到的問題比這複雜。
“這是您的目的?”嚴紹成笑了,似乎對這個交易背後有一些莫名的感覺。
“怎麼?不知道如何選擇?”任淑豔笑了,像是灰姑娘的後媽一般。
“聽起來這個交易真的很像是一個愛方婧嫺的男人列舉出來的,而並不是您。您似乎並不愛方婧嫺。”嚴紹成的理智促使他認真的思考。思考其中的疑點。
“有什麼區別嗎?結果是一樣的就可以了。”任淑豔並不認爲這有什麼問題,似乎一切都很明朗。
“不,有區別,很大的區別。這取決於那個驅使你交易而說出這番話的男人是誰。對我的女人又有怎樣的企圖。”嚴紹成雖然是笑着的,但是那雙黑褐色的眸子裡有閃爍的東西。
“似乎你只能選擇,母親還是妻子,自己選擇。”任淑豔並沒有打算告訴嚴紹成,似乎她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連時間都不打算給嗎?”嚴紹成表情依舊,不知道那張臉下隱藏着的究竟是什麼
。
“晚了似乎就已經沒有價值了。”任淑豔雖然沒有說一個完整的時間,但是意思表達已經很清楚。時間不能太長,但是短期由你自行限定。
“突然很好奇這個提前和你交易的人是誰。似乎他對我的思想了如指掌。我又是否見過這個人。”嚴紹成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一旁落地窗的景色,似乎門口的樹已經落葉,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發芽,而他似乎和方婧嫺有過一個關於四季的約定,四季輪迴似乎只差一個新春。
“你會知道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任淑豔的話語模棱兩可,很難聽出真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