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扭曲人格
通話結束，嚴紹成整個人面無表情，像是冰冷的物品一般。從他那毫無表情的面色上，感覺到陰森的一面。
彷彿他不是一個善類，而他已經有些生氣了，他此刻猶如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人一般，一樣的沒有任何的表情，帶着明確的目的。
半晌他笑了，依舊是陰森的目光，這樣的微笑像是黑色撒旦向你伸來罪惡的雙手，想要被你一起拖進地獄裡。
人應該要選擇做天使的，本來出生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天使的，但是在最後都變成了魔鬼。用完美的軀殼活着，以爲這樣就可以驕傲一輩子。
可是這個世界上彷彿有一種註定，不論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類，都會有最深底的軟肋。
而有些人或許本不應該相見，但是命運輾轉最後錯位的人生開始顛覆，最後不該遇見的遇見，不該愛上的愛上。
嚴紹成看向窗外，陰霾的天空，人生彷彿也是如此，究竟什麼時候纔會結束。而他也已經看不到希望了，如果要隕落大家就都完蛋吧，反正已經厭倦了。
嚴紹成回神，看向辦公桌上方婧嫺的照片，照片上她笑的很開心的看他，就好像她的世界裡只有他一樣。
只是都是假象，誰有能力去扭轉一個人的心呢？
“方婧嫺，我要怎麼辦呢？我好像已經沒有辦法護住你了。”
嚴紹成嘴角上揚，但是面色卻看不出一絲喜悅，彷彿這場賭局一旦開始就已經停不下來了，而命運早就已經輪盤。
上帝給所有人的籌碼，已經要賭沒了，必須要搶別人的籌碼了。
晚上七點，嚴紹成在公寓看望蘇素。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家庭聚餐，只有嚴紹成和蘇素兩個人。
沒有熱鬧的氣氛，好像從頭到尾都是一對母子的對立，像是天平。有些時候嚴紹成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應該偏向誰。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周圍已經完全黑了的世界，彷彿這個世界已經被籠罩在黑暗裡。
嚴紹成坐在沙發的一旁，他沉默冷靜，彷彿是一尊細心雕刻的蠟像。
蘇素是看着嚴紹成的，她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向放心，但是她突然發現自己最放心的兒子似乎已經脫離他本應在的軌道一意孤行了。
最可惡的是竟然是因爲另一個女人，那個她始終都無法接受的女人。可以說任何人但是唯獨不能是方婧嫺。
蘇素人生中最恨的女人潘萬琳死了，但是她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不能讓她的女兒繼續禍害嚴家人。
“媽您可真的是厲害呀，本以爲潘萬琳的死是意外。媽你究竟隱瞞了多少的事情？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的？”
良久嚴紹成帶着平靜似乎有着些許的笑意問蘇素，他的母親似乎隱瞞了太多的事情。
蘇素的目光始終看着自己的兒子，她一直都堅信她的，兒子不會感情用事。
她的兒子很優秀，嚴紹成是她最放心的兒子。嚴紹成聰明穩重思想成熟，從來都不需要她過問任何的事情，只是似乎最近有些變了。
“你是在質問我嗎？”蘇素的面色嚴肅，她彷彿並不打算在方婧嫺的事情上做任何的讓步。
“媽，不能告訴我嗎？”嚴紹成似乎並不打算停止他的質問，他想要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任何搪塞的話語。
“如果我告訴你，你是不是就可以答應我離開方婧嫺？”蘇素的意思很明確，她並不能接受這個女人，怎樣都不可以。
“媽應該知道物品等價交換，您還沒有說出您的籌碼。抱歉了媽，我真的不想這樣做，只是我還沒有到必須放開她的地步。”
嚴紹成一副優雅的面目，但是明確的是他有他的原則。
“你要爲了天和我作對嗎？”蘇素的面色嚴肅很顯然在方婧嫺的事情上她並沒有打算退讓。
“我說了不到最後的時刻我不會輕易的放開。”因爲嚴紹成知道，只要他選擇放開那麼他這一輩子都註定要放開方婧嫺的手了，而他也並不知道一輩子究竟有多長。
“如果我告訴你當初的潘萬琳就是我換藥造成的抑鬱，她的自殺不是意外呢？你是不是就可以考慮放開方婧嫺？”蘇素承認了，她承認而嚴紹成卻已經面臨抉擇了。
“媽不是隱瞞很久了嗎？如果您早點告訴我，我或許會有辦法幫您。如果我今天不問，您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說？還是說您以爲不說的話就可以爛掉嗎？”嚴紹成臉上帶着笑意，但是那笑意更像是一種無奈。
“有誰能證明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沒有人會說出來的，也不會有人查出來。”蘇素有這方面的篤定，她認爲任淑豔即便知道也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因爲當年她也是幫兇，或者不能說誰說主謀。
“如果秘密真的可以爛掉，那爲什麼現在的我會知道？您不覺得出了問題嗎？我來質問您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問題，我做不到如媽您一樣的高枕無憂。”嚴紹成已經在想應對的方法了，不過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份報告應該已經在方婧嫺的手裡了，而他做什麼好像都已經晚了。好像有人在暗中故意在幫方婧嫺，容不得他從中阻撓。
“你是說方婧嫺已經知道了？”蘇素冷靜如此，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懼怕，在她的眼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應該還不知道是您做的，只是或許隱瞞不了了。這會像一個引線，如果點燃所有的秘密都會被引爆。包括媽您當初間接害潘萬琳自殺的事情。不，或許不是了。是您下藥蓄意謀殺的事情。”
嚴紹成嘆氣，似乎現在已經是紙包不住火了，現在的這種狀況只能努力去隱瞞了。
“如果隱瞞不了，就推到任淑豔身上吧。我們之間還不知道誰說主謀呢？就讓方家人自相殘殺吧，最好全部都消失好了。”蘇素突然笑了，她彷彿有壓抑了太久的東西而變得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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