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笑臉人
“我今天想去看方業偉，不去公司。公司的事情可21能要辛苦你了。”我笑的像個合格的妻子，但是心思已經不如之前了。
之前我只是想要奪取方正，現在我有想把嚴家拉下馬的想法。
我的母親潘萬琳，是擱在我心口桑的一道疤。雖然我始終都不肯原諒我的母親，但是也要那羣人付出代價。
我突然想這輩子我不能原諒的人有很多，這其中包含我的父母。我不能原諒我母親撇下我選擇自殺，我不能原諒我的父親以我母親的名義把恨強加在我的身上。
而我又憑什麼去原諒？將來我還要毀掉蘇素，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在我面前作爲我丈夫的嚴紹成，將會是我強大的勁敵。
“在想什麼？”嚴紹成的目光是看着我的，他發現的實在是太快，發現了我這雙眼睛背後的東西。
“想你。”我笑着回答嚴紹成的問題。的確，是事實我在想嚴紹成。想嚴紹成的想法，在想究竟要怎樣對付他。
嚴紹成也帶着假面，他的假面僞善的很，背後卻是虛僞的。
我才發現他的菠菜湯已經乖乖喝完，他這個男人我越發不懂了，他這張臉背後到底是什麼。
“就你這話，可以騙的了多少人的心。”嚴紹成的話彷彿我真的有這種能力。
如果有，我會用這種能力去騙人。
“那騙到你的心了嗎？”我反問嚴紹成，嘴角帶着笑容。笑的，很開心。
嚴紹成也笑了，儘管我們並不知道這笑容背後是什麼。
“喝完了。”嚴紹成的樣子像個孩子，一個純真的少年。
我拿起湯勺繼續給嚴紹成的，碗里加湯。
“多喝點，聽說菠菜大補。”我不懷好意，嚴紹成也清楚的很，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任我作怪。
兩輛車從家出發，駛離不同方向，因爲目的不同所以必定分支。
嚴紹成去方正，我去醫院看方業偉。
我去看方業偉的目的很簡單，我有事情要問他。我想要知道我母親潘萬琳關於嚴家的所有事情。
我必須要清楚，也必須要知道這其中的一切。
到醫院的時候，我纔看到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方業偉。果然人生到底最後不過一捧沙。
誰能想到方業偉此刻竟然是如此模樣，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但是我是沒有感情的。
任淑豔在一旁陪着，看到我來她起身看我。很明顯方業偉也是清醒狀態。
“我想和爸單獨談談，任阿姨您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的話語平靜，未等任淑豔開口，我先表明來意。
任淑豔本來想說什麼，但是方業偉的一個眼神示意，她便離開了。
看着任淑豔的離開門關上後，我坐下在方業偉病牀前。
我看着此刻的方業偉他身體狀態不怎麼好，但是他依舊是有意識的人。他把呼吸器拿掉聽我說話。
我的目光看着方業偉，沒有感情，只是有憐憫之心。但我知道那不是父女情，那只是對一個人的憐憫。
不是我鐵石心腸，而是相互作用。他如果對我有關愛，我或許不會如此。
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談及父女情的，我是問當初的事情。
“當初您在吞併嚴屺公司的時候是不是我母親把自己餘下財產都轉給了嚴屺？”我直接步入正題，很明白的問方業偉。
“你爲什麼突然問起這件事？”方業偉的聲音變得很輕，說不上來話。
“請您回答我。”我不想解釋，我只想知道結果。
“當年潘萬琳確實把財產轉給了嚴屺，在她離開之前。或許猜到我要對付嚴屺。但是後來嚴屺並沒有用，他大可以在公司危機的時候用補缺口但是他沒有。”方業偉在回憶當初比較奇怪的事情。
“看來是真的。”我的嘴角上揚，笑自己的可笑。我想方業偉應該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因爲對他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也沒有再去深究。
但是錢不會不翼而飛，只能說有人刻意藏了起來。
“我想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蘇素把那筆錢扣留了。因爲她恨我的母親潘萬琳，所以她不會讓嚴屺知道，或許也是因爲這份恨，她在嚴家倒臺的時候都沒有拿出來，而是給了自己一條後路，因爲她愛嚴屺所以更恨嚴屺，所以她要讓嚴屺付出代價才知道自己的好，但是卻沒有想到嚴屺翻車入海而死，於是那筆錢變成了。支撐嚴家活下去的希望。”
我笑了，我想我都可以去當案件分析師了。但是我的眼角是帶着恨的。
方業偉或許也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話，這也是他從未想過的。
”爸。”我的目光看着方業偉極其認真的看他。“您或許並不知道母親自殺的原因。但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我想我已經確認了，確認了蘇素的惡行。
“母親從外公葬禮離開後，精神一直都不正常。但是從未有輕生念頭。母親從那以後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不見也看不見外面的事，她只知道看的到我。所以不可能知道嚴屺的意外死亡，她自殺的那天有一個女人來找過她。我想這應該就是母親情緒激動自殺的原因。我查了那麼多年，終於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您想知道嗎？蘇素，嚴紹成的母親蘇素。”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對方業偉誰那麼多，或許是我無依無靠了，或許是因爲他也命不久矣了，所以我纔想找一個擁抱吧。
明顯方業偉的面目表情變化，他看我的眼神變了。
“蘇素。”他口裡念這個名字。
“蘇素讓我的母親情緒激動自殺，拿着我母親的錢養嚴家人。所以我可能要如您的願了和嚴家鬥，要毀掉嚴家把嚴家虧欠我母親的還回來。方正永遠不會屬於嚴家。”
我笑了，我知道我此刻像個瘋子又哭又笑的真的是很可怕。
但是我恨，恨自己的無用，恨自己的軟弱。
嚴紹成對我上學長久以來的資助，不過是拿着我母親的錢在我面前做善事，然後讓自己過的心安理得罷了。這樣真的值得讓我感激嗎？
真的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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