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重視結果的人
坐上車後，車子開始啓動，司機開往我與嚴紹成的私人別墅。
因爲車內開着空調，所以車內的溫度很高。蘇素已經將外套脫掉，只穿一件薄的黑色打底衫。
蘇素的年齡應該是五十左右，保養的相當好，像個優雅的貴婦，如果不是因爲她膝蓋總是有風溼類的病痛。
“這幾天說去看看你，紹成一直都搪塞我。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是那麼多年紹成唯一一個在我面前吞吐的女人。也是紹成唯一娶的女人。我的孩子我清楚，如果紹成不想娶你，他不會娶你。只是做媽的畢竟是要爲了兒子思考的，不管紹成處於什麼目的娶你，但是你，現在都不能否定一點，你們直接沒有愛。至少你對我的兒子完全沒有。”
蘇素對我語重心長說了很長的一句話，我在一旁選擇遺忘。不是因爲我不尊重長輩，而是她說的話我不明白。
我並不認爲我這個兒媳婦應該要按照她的步伐去做，我也並不認爲，我有什麼地方是應該做的。
“伯母我想您應該知道我和嚴紹成之間是因爲利益走到一起。”我在我有必要提醒一下蘇素，我不是要做一輩子的嚴太太，我是方婧嫺不會做囚鳥。
母親不同意阻撓的事情，我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並不認爲有什麼大不了。我也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不會對於所謂婆婆的要求一一滿足，我是我不會有所改變。
“可你現在是嚴紹成的妻子。”蘇素很顯然對於結果很在意。
重視結果的人，果然又是隻看結果的人。
“您是想要我離婚？”我笑了，沒心沒肺的笑了。
離婚？真是有趣，我的婆婆不接納我。
我突然想是不是她對我過於厭惡了，因爲嚴屺愛的人是我的母親潘萬琳，而不是她？
她未免也太過嫉妒了吧，我想想都覺得有趣。
“方小姐，看你的樣子，可真的有些你父親的風範。一樣的不擇手段。”好像蘇素對於我的芥蒂真的很深，我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愛上嚴紹成，否則這樣的婆婆，真的是夠我受的。
蘇素叫我方小姐，明顯她對於我這個兒媳婦並不滿意，所以也不想承認。
“您對我的不滿，不知道是不是延續上輩子的仇恨呢？如果是的話，可能要很抱歉的告訴您，我是方婧嫺，我的父母無法改變，縱使您挑一萬根刺都沒有辦法改變。”我笑了，如果能改變我早就改變了會輪到今天嗎？
誰知道蘇素笑了，與平日有所不同。
“我突然想我知道紹成選你做他妻子的原因了。你和他一樣，帶着菱角始終驕傲。”
蘇素的一句話使我瞭解到我自己，更瞭解了那個骨子裡的嚴紹成?。
原來驕傲是一種通病，我和嚴紹成始終都有僞裝驕傲。
我選擇沉默，對於蘇素的話選擇默認。
“方小姐，坦言而說，我並不認爲你是絕配。其實不在於你的家世，在於你的本質。最大的原因是，你不愛我的兒子，所以我並不希望你的糾纏影響他的判斷力。”
蘇素的話好像把一切都已經歸結到了一切，歸結到我不愛嚴紹成的原因上。
不過我開始懷疑了，我的不愛竟是那麼的明顯。
“我和嚴紹成是爲利益的，不是爲愛情。”我笑了笑，理直氣壯。
蘇素的話好像是在說，我愛嚴紹成，只要我愛嚴紹成她就可以接受。
“其實方小姐還不如王希怡，只是王希怡的愛是全神貫注，傾盡所有。”
蘇素口中提及王希怡，我突然在想原來她也認識王希怡。
不過我不想再問有關王希怡的一切事情，我沒有必要對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有過多的好奇。
“方小姐多久沒有談過戀愛了？”突然蘇素開始問我，而這個問題竟然讓我難以開口。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方小姐，你不懂愛。”蘇素的話像是在提醒我，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和我談及這一切。
而我卻一臉無措。
“我愛利益。”我笑了。
蘇素和我談愛，我和她談利益。
我們驢頭不對馬嘴，話不投機。
半晌她笑了，看着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瞭解，但是她的，眼神是嘲諷我的可憐。“你很像嚴紹成的父親，明明有愛情，卻執着利益。”
而聽蘇素的話語裡，彷彿也是在恨嚴屺的。
她說的應該是嚴屺沒有選擇我的母親潘萬琳，爲了利益選擇了蘇素，最後三個人的無助。
許久再無話語，而我的腦海裡卻在思緒，思緒蘇素此行找我的目的所在。
突然在心裡浮現，蘇素話裡的目的好像是給了我兩條路，一條是離婚，另一條是愛嚴紹成，而她的話語裡好像嚴紹成也會愛我一樣。
直到車子停下，我才發現，已經到了地方。
我下車，嚴紹成卻恰巧出現。或許他的消息靈通，知道了他母親蘇素來找我的事情。
此刻我才發現原來副駕駛座上是李霞，因爲加長版林肯是與前方的駕駛室是阻隔的，所以不是很清楚前面的情況。
“媽，您來了。”嚴紹成一副恭敬的模樣。
看起來嚴紹成得知蘇素來找我就出現了，我真的是佩服他了，他來的可真的是夠及時的。
或許李霞已經成爲他車成功的眼線了，那麼機靈的姑娘，是要很好的利用。
“你是來迎接我，還是在擔心我會說什麼？j”蘇素倒是直接挑破沒有和嚴紹成過多周旋。
或許是母子情深，所以也很瞭解彼此。而我好像在他們面前只能說是算個外人。
而蘇素沒有下車的打算，估計是因爲嚴紹成的緣故。
我禮貌的微笑，始終沒有開口在揣摩這對母子的話語。
我想或許嚴紹成是怕蘇素亂了他的計劃，所以才這樣？
我有些愚笨了，特別是和聰明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特別的愚笨。
“當然不是。”嚴紹成一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樣子。
這樣的一對母子難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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