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盅熱燙全都潑在了喬以薇身上,胸口小臂都濺上了一些,皮膚都燙紅了一層,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邢漠北拉着她進了浴室,有點手忙腳亂的打開淋浴,拿着花灑不停地往她身上澆水,他滿腦子都是方纔金婉婷把湯盅打翻的那一瞬間,她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他開的是冷水,這水又澆的毫無章法,喬以薇被他泚的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眼裡也進了水,只能不停地用手擋着臉去推阻他,“你……你幹什麼?你停手!姣”
“停什麼!不知道燙傷就要用冷水處理嗎?把手拿開!”
邢漠北有些氣急敗壞的拉開她擋在胸前的手,蓮蓬頭直接對準了她的胸口,喬以薇被冷水激得一顫,險些就要哭出來了,只能不停地喊着,“好冷,你先停下!快點停下!秈”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用涼水就把她澆了個溼透,急忙關了水,隨手把花灑扔到一邊,扯了一條毛巾將她緊緊地裹了起來。
喬以薇抱着手臂哆哆嗦嗦的縮在角落裡,牙關都在打顫,像是一隻落了水的貓兒一樣,髮絲都在滴水。
“我……我剛剛是太着急了。”他有些焦灼的跟她解釋,說完了才覺得自己的解釋多餘,又冷下語氣嘴硬道:“她讓你端湯你就端湯?你怎麼那麼聽話?被人當使喚丫頭還當上癮了是不是?”
被熱湯潑了一身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在這裡被他不分青紅皁白的指責,喬以薇仰起頭看着他,也不只是因爲氣還是因爲冷,渾身都在止不住的抖索着。
她的雙眼泛着紅,眼底有失望也有惱怒,半晌才衝他喊起來,“對!我就是被人使喚上癮了,不是你說的嗎,我只是個保姆,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好好伺候她,到時候你又來找我的麻煩!”
大約是看多了她逆來順受的樣子,眼下她忽然爆發起來,讓邢漠北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就這麼怔怔的看着她,話都忘了說。
喬以薇也是太氣了,過去都是她的錯,他怎麼對她,怎麼懲罰她,她都認了,可是這件事本來就是金婉婷不對,明明她纔是那個受害者,但他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她的頭上。
她像是一隻豎起了鋒芒的刺蝟一樣盯着他,不管不顧的對他喊道:“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既然我礙了你的眼,那我走,這樣總可以吧?過去都是我不對,妄想你能原諒我,我錯了,對不起,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再也不來打擾你了,不見!”
她幾乎把連日來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大有分道揚鑣的姿態,說完一把將身上的浴巾扯下來扔給他,也不顧自己溼透了的身體,起身便向外走。
“站住,你給我回來!”
邢漠北這纔回過神來,猛地起身拽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回到自己面前,順勢把她抵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你以爲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酒店?還是收.容所?我告訴你,現在的一切還輪不到你來主導!還說什麼橋歸橋路歸路,你想的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許去!”
他像是個暴君一樣宣誓着對她的所有權,眼中臉上都是對她強烈的佔有慾,容不得她有半分的質疑或者抗拒。
喬以薇也惱了,怒瞪着他道:“既然你都放任其他人來欺負我,那我憑什麼還要聽你的話!我不是你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更不是被你囚禁在家裡的奴隸!”
“你是我的女人!”
衝口而出的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喬以薇有些不能置信看着他,邢漠北怔愣了片刻之後,反倒是擡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他不想被她那種震驚和愕然的眼光看着,這樣的話就像是在心底演練了無數遍一樣,雖然沒經過大腦,可說出來也不覺得後悔,反倒是自然而然一樣。
反正現在兩人的關係就是這樣了,不管是誰開口都會引起事端,倒不如用做的來的直接一點,既堵了她的嘴,也滿足了他的身。
可喬以薇卻不想順他的意,他們還在吵架,她不想每次都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總讓她有種自己很廉價的感覺。
他的吻又兇又重,她不停地去捶打推阻他的肩頭,可是男女力量懸殊,他抓着她的手臂按在一邊的牆上,更加深入的吮吻着她,讓她怎麼也逃脫不了。
兩人糾纏間碰到了水閥,圓盤式的花灑傾瀉而下,如同雨幕一樣罩在兩人身上,喬以薇本身都已經溼了,這一下連邢漠北也溼了,身體貼着身體,火熱而又動情。
他吻過她尖俏的下巴,又去解她的鈕釦,衣服敞開後纔看清楚她被燙到的地方,確實是紅了一大片,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燙傷,應該不到起水泡的程度,自然也就不會留疤痕。
薄脣貼在她的肌膚上,溫熱的觸感讓喬以薇猛地一顫,身體都弓出了一條好看的弧度,邢漠北細心而又緩慢的吻着她被燙過的地方,竟然意外有些憐惜和心疼。
身體交融的時候,他託着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微喘的說道:“我不是怪你,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對她聽之任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不用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不用對任何人卑躬屈膝,唯獨要對他這樣,是麼?
喬以薇真是不能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強盜邏輯,難道就因爲她欠了他的,所以這輩子都要在他面前擡不起頭,要受他一輩子的欺辱和打壓?
一切到達巔峰的時候,他又忽然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趴伏在冰冷的牆壁上,他從身後抵着她盡情釋放,繼而滿足的吻了吻她的肩頭。
“還好沒燙傷,但是也該用點藥,一會兒去我房裡,我給你上藥。”
她的皮膚瑩白細滑,要當真是被燙傷留疤,那真的像是一幅山水畫上平白多了一片咖啡漬,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惋惜。
如果是八年前的邢漠北,他可能會衝動的再燒一鍋熱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破回金婉婷身上。
可他現在做的只是親自爲她塗抹藥膏,除此之外連一句溫情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喬以薇平躺在他的大牀上,白皙勝雪的身體在他深藍色的牀單映襯下更顯誘惑,他執意要親力親爲,她也只好任由他去。
薄涼的指尖擦過她的胸口,他看着面前誘人的兩團,手指壞心的從她的溝壑劃過,滿意的看她輕顫起來,勾了勾脣角又重新俯下身吻住她。
兒子不在家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他怎麼要她愛她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再也不用小偷小摸的,做都做得不夠盡興。
邢漠北帶着她又在自己那張kingsize大牀上極盡纏綿了一番,最後才從身後緊緊地抱着她,胸口貼着她的裸背,姿態繾綣而又親暱。
“以後我會盡量避免讓你們見面,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這你大可以放心,但也不用再跟我說什麼要離開之類的話,你竟然回來,就該知道你是沒有退路的,別再說那種話讓我心煩,聽懂了沒有?”
喬以薇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給的恩賜,被他訓斥了一番之後纔得到了這樣的話,她只覺得疲憊和悲涼,一點都不覺得高興或者慶幸。
可她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着聽懂了。
邢漠北滿意的貼近她,灼傷的欲.望再次抵在她的後腰上,喬以薇已經累得沒有一點力氣了,想要抗拒卻又再次被他壓在了身下。
“放心,這一次我會很溫柔的,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後來經歷了幾次,她已經想不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的,最後似乎隱約聽到他覆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什麼話,好像是說她的生日要到了,他要她好好準備着,她生日那天,他會帶她和孩子一起出去玩兒。
“你不是答應了joe,這週六會跟他一起去陶藝館嗎?孩子一直很期待,正好那天是你的生日,不要出去,聽到了沒有?”
她真的是太累了,自己都分不清那些話究竟是真的聽到過,還是自己在夢裡的幻聽。
而第二天邢漠北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喬以薇仍然有些懵懵懂懂的,最後只得自嘲的笑了笑,大概真的是她幻聽了。
他怎麼會帶着她和孩子一起出去玩兒呢?
真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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