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等了半晌,依舊沒有人前來應戰,都遠遠的躲着,沒有對手的修士也急急忙忙的去找別人鬥法,生怕和這血袍邪修交手。
不僅乙擂上如此,丙擂上的勝者,一時間也不敢冒然跳過來,都扎堆兒十分耐心的等待,什麼時候邪修木寒離開乙擂,他們纔敢跳過來。
乙擂邊上的地玄仙門和靈符仙門長老見此情景,還是擺擂以來從未遇到過的,彼此對視了一眼,沉吟道:“既然這麼久都沒人挑戰,依老朽愚見,應該判木寒勝出!”
“嗯!咱們擺擂臺讓築基弟子鬥法切磋的目的,是爲了組建徵海先鋒軍,正需要木寒這樣的築基強者,沒必要墨守陳規。本長老宣佈,木寒,勝!來領腰牌和靈石戰勳。”
就這樣,葉凌順利的領到了腰牌,算是正式加入了徵海先鋒軍。不過他志不在此,下了乙擂後,目光隨即轉向了甲擂。
紅棠、小桃和清婉沒有登臺上擂,都在甲擂下等着他,紅棠壓低聲音,笑盈盈的道:“我們姐妹們商量了,只等主人排進先鋒軍百強榜,拿下隊長一職,我們姐妹們就沒必要跟甲擂上的築基強者鬥法切磋了,只追隨主人的腳步就行!”
葉凌點了點頭:“好,你們提前替我物色招募隊友,除了你們三個,還有六個名額。”
小桃應道:“主人只管放心,我們一定仔細留意。祝主人大顯神威,連下兩城,贏得甲擂和主擂!”
“甲擂還好,主擂上卻是高手如雲,百名築基強者坐在邊上守擂,築基期大圓滿的就有十三名!隨時都有強者挑戰,難度不小。望主人一切小心,我們在下面,靜候主人的好消息!”
清婉是用心留意過兩大擂臺的,自忖憑自個兒這兩下子,勉強能勝過甲擂上的對手,但是到了主擂,指不定就會被誰打下來,根本堅守不住。
葉凌微微頷首,飛身掠上甲擂,殷紅如血的炎巫袍散發出強烈的血煞之氣,令人望而生畏,再一次的凝聚了擂臺上下衆修士的目光!
“快看!邪修木寒登上甲擂了!”
“他的魔火羣攻技驚四座!在乙擂上更是不戰而勝,我賭他一定能夠通過甲擂,問鼎主擂上的百強榜前十!”
“聽前面的人說,金閣仙門大弟子盧川,跟此修有約定,要在主擂上一較高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場的金閣仙門弟子不服氣,冷笑道:“我們盧大師兄在甲擂上斬出劍招絕技,長虹貫日,三連招輕鬆的勝過了防禦強悍的地玄仙門體修,端的是劍氣如虹,氣勢非凡!這邪修木寒的魔火雖然詭異,但又怎是盧大師兄的對手?”
擂臺下議論紛紛,甲擂上的衆修一個個卻十分忌憚的盯着葉凌,加意提防着。
評判甲擂的是一名五行仙門的金丹道姑,之前她也看到了葉凌的三幽魔焰,如今她又寒着臉,上下打量了葉凌一番,怎麼看也不像是火靈根出衆的修士。
金丹道姑見甲擂上的本仙門弟子,似乎有些懼怕這血袍邪修,不由得驚怒交集,眉宇間閃過一層青氣,喝道:“褚雲忠,你去!讓他見識見識我五行仙門的火系羣攻道術!”
褚雲忠激靈靈打個冷顫,但又深知師姑的古怪脾氣,萬萬不可違拗的,只有硬着頭皮衝上前去。
他一言不發,成心要先發制人,打血袍邪修個措手不及,一邊往前衝,一邊點指掐訣。
葉凌見狀,尤其是看到他右手掐出的訣印,分明是要施展劫火焚殺的火系羣攻道術!此術堪稱是五行仙門的不傳之秘,但葉凌從五行仙門長老羅衡那裡弄來,新學會不久,印象深刻,自然是一看便知。
想到這裡,葉凌不再給施展劫火焚殺的時間,寒星般的眸子中紫光一閃,紫色波紋擴散,赫然是靈魂攻擊,紫瞳術!
剎那間,褚雲忠毫無徵兆的虎軀一震!魂魄如受重擊,悶哼了一聲,栽倒在地,眼看快要打出的印訣也終歸於無形。
擂臺下一陣譁然,一個個瞪眼瞅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五行仙門的褚雲忠還沒等着靠近,就突然倒地了!”
“我只看到了邪修木寒的瞳孔中,紫光一閃,太邪門了!”
“妖法,一定是妖法!邪修木寒渾身上下透着邪氣,所修功法,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
一直在擂臺下默默觀望的司寇聽雁,反倒沒有太多的意外,冷哼了一聲:“五行仙門的褚姓弟子比我還笨,活該倒黴!本姑奶奶就是這樣着了木寒的道兒,傷人無形無影之中,令人防不勝防,居然還敢冒冒失失的衝上去?”
她身邊的夏彤和紫鵑,半晌沒有言語,邪修木寒所會的詭異術法,實在是超出了她們的理解範圍!被師尊藍長老視作是寶貝徒弟的司寇聽雁敵不過他,就不奇怪了。
這時,甲擂邊上,五行仙門的金丹道姑霍然站起,以她的見識,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臉上就好像是罩了一層寒霜,怒氣衝衝的道:“木寒,好本事!居然會施展靈魂攻擊!不簡單啊,儼然是一介邪魔歪道。說!是哪個魔門、魔宗派你來的?混進徵海先鋒軍,意欲何爲?”
葉凌心下明白,知道是自己的紫瞳術擊傷了五行仙門弟子,魂魄重傷,意味着五行仙門將少一個名額加入徵海先鋒軍,惹的他們仙門長老出來跋橫。
葉凌神色不變,鎮定自如的道:“在下是什麼來歷,無關緊要,總之是吳國之修!既然來到了東海之戰的前線,那就是抗擊東海妖族的仙門聯盟修士!你我都是一樣,至於貴仙門的這位褚兄的傷勢麼,我既然能傷他,也能救他。”
說話間,葉凌從儲物袋中,拍出了三粒黑乎乎的丹藥,塞進了褚雲忠手中,淡淡的道:“每吞一粒,運轉一次大小週天,直至藥效散滿全身,再服第二粒。三粒下去,魂魄之傷自然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