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等一行五人,只往偏僻的地方走,不時的回過頭來眺望九盤山的動靜。
剛走出數十里之遙,衆人猛聽得身後山崩地裂的巨響,大地震顫!
碧水麒麟背上四女險些跌落下去,急忙回頭望去,全都驚呆了!
九盤山正當中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從中一劈兩半,山峰倒塌,一大團黑氣從中升起,瀰漫天際,宛如烏雲遮蔽天日。
從兩半山峰中,走出個通體漆黑的巨人來,揮動起參天古樹大小的骨掌,拍擊在山體上,半個山峰再次崩裂!
“啊?屍蔭傀儡居然變得這麼大了!足有百丈之高,天吶!”陸冰蘭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歎道。
葉凌的瞳孔猛的一縮,也不禁爲之動容,沉聲道:“看來屍蔭傀儡吸收完了仙蔭古墓裡,存積了數千年的陰魂殭屍的死氣,實力也隨之攀升到了上古之時的元嬰後期境界,甚至比昔年還要強悍!”
他心中暗忖:“好在我在屍蔭傀儡剛剛覺醒時奪取的儲物袋,要是換做現在,封魔圖裡的魔頭是萬萬抵擋不住這傢伙的巨拳的!”
陸馨梅顫聲道:“咱們逃命要緊!看那山上的逃下來的劍光,全被屍蔭傀儡的死氣籠罩住了,生死未卜。”
“本仙門的金丹長老也被屍蔭傀儡盯上了,咱們快逃!”陸雪竹也是一陣驚駭,一疊聲的催促着。
樑玉珠趕忙駕着碧水麒麟往山林深處去,慶幸道:“幸虧葉師弟催促我們快走,不然的話,會連同這九盤山一併被屍蔭傀儡摧毀。”
葉凌深知妖龍在半空中飛行,太過顯眼,很可能成爲屍蔭傀儡吞噬的獵物。他迅速的按落龍頭,隨即心念一動,想起他在仙蔭古墓中身受重傷,氣息收斂到極致的時候,屍蔭傀儡愣是沒找到他的蹤跡。
於是葉凌招呼衆人:“都別跑了!快,收斂氣息,鑽進我的鵝卵石陣盤裡。只要氣息微弱,是不會吸引屍蔭傀儡的仇恨的。”
衆女多少有些猶豫,但看到葉凌堅定的目光,又想到葉凌是唯一一個近距離靠近屍蔭傀儡,卻能全身而退的,當下點頭表示同意。
葉凌和玉珠把各自的靈獸收起,在密林中很不起眼的低窪地勢裡,打開了鵝卵石陣盤,五人全都躲了進去,會枯木術的施展枯木術,會水隱術的施展水隱術,彷彿與這裡偏僻的山林融爲了一體,氣息微弱之極。
果然,屍蔭傀儡捏碎了木傀仙門的金丹長老後,順着大路大踏步的往南去了,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所在。
樑玉珠望見屍蔭傀儡一步就跨出十幾裡,眨眼間遠去了,只留下到處瀰漫的死氣和那漸漸變成黑點的恐怖背影。
樑玉珠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道:“好傢伙,這奔跑的速度也太快了!要是咱們還駕着碧水麒麟飛奔,屍蔭傀儡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上了,還是葉師弟見識非凡,又帶領我們躲過一劫!”
葉凌淡然一笑:“這算不了什麼,我在仙蔭古墓裡見識過了,多多少少的瞭解到了屍蔭傀儡的習性,呵呵,我猜想他肯定是去木傀仙門尋仇的!畢竟上古修士申屠廕生前恨透了木傀仙門的始祖,此番化身傀儡重見天日,雖沒有什麼神智,但這刻骨的仇恨,還是會烙印在身上的。”
陸雪竹點了點頭:“嗯!葉大哥說的在理,好像比我還要清楚本仙門的傳說啊。”
葉凌微微頷首,沒跟她們說是封魔圖中的魔頭告知他的,葉凌又看到陸雪竹說話間面露憂色,還以爲她是關心木傀仙門中的同門,遂問道:
“陸四小姐,咱們算是脫險了,你還有什麼擔憂的?莫非木傀仙門中,還有你掛念的人麼?”
陸雪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纔來木傀仙門幾個月,除了師父還值得我擔心以外,沒有任何人跟我要好。我是擔心你們啊,屍蔭傀儡一路往南去木傀仙門,肯定會途經巨木城,顯然我們是不能去了,我怎麼才能把你們送回天丹仙門啊?”
樑玉珠悠然道:“這個好辦,咱們等屍蔭傀儡走後,再去巨木城!說不定經過屍蔭傀儡這一鬧,整個巨木城風聲鶴唳,無數店鋪化作瓦礫,靈石都散滿街呢!”
陸馨梅驚魂未定,提議道:“不如在山林中休息一日,等屍蔭傀儡去遠了,再動身也不爲遲晚。”
葉凌樂的騰出時間來,去看看上古修士申屠蔭遺落的殘破儲物袋裡,到底裝有哪些寶物!此外還要種植極品百脈根,煉製百脈靈丹,這些都需要時間。
於是葉凌立刻點頭表示贊成,其他的三女也沒有異議,生怕出去又遭遇不測,索性都在鵝卵石陣盤裡盤膝打坐,進行日常修煉。
葉凌一邊打坐,一邊把心神和魂魄之體浸入仙府玉佩,迫不及待的來到殘破的儲物袋旁,神識探入!
“還有三枚極品靈石!太好了!”葉凌的魂魄之體在自個兒的仙府玉佩中,可以盡情的叫喊,不用擔憂被旁人知曉。
除了這三枚極品靈石外,葉凌還發現好幾株十階以上的上品靈草,和幾塊十二階煉器材料,至於十三階煉器材料,僅有一塊!是個晶亮的石頭,刻有符文。
葉凌也是從符文石頭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十二階煉器材料強大,從而推斷出的,並不認得是何物。
“我的修仙界見聞,還是遠遠不夠啊!十三階材料,那可是傳說中化神期的大神通修士才用的!一旦亮出,絕對可以震動整個吳國修仙界!”
葉凌把這些寶物都放置到了仙府摘星崖的小木屋中,隨手抖落殘破的儲物袋,看裡面還有什麼遺落的寶物,誰知又抖落出了一塊黑不溜秋的、僅有塊拇指大小的黑色玉簡!
“咦?這是什麼玉簡?方纔我用神識掃過時,居然沒有發現它!難道這塊玉簡上絲毫沒有靈力波動麼?”
葉凌又用神識細細掃了一遍,果然沒有靈力波動,這讓他大爲驚訝,只有把黑色玉簡貼到額頭上,靠眉心的紫府識海來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