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克木,火克邪。
南明離火一出,只剩下築基期修爲的道修,其高階木玄器劍,就被離火點燃,開始燃燒起來。
本來,同屬高階玄器,南明離火,是沒那麼容易燒上木劍的,火雖克木,在同階玄器中,也只是略佔便宜,並不能馬上就燒上劍身。
但是,鬥法雙方的法力現在相差太大,一個金丹初期,一個築基末期,這就助長了南明離火的囂張火焰,讓它一舉得逞,大獲全勝。
道修見一柄木劍被點燃,馬上將這柄木劍收進了儲物戒指,祭出另一柄木劍相抗。只要神識一斷,南明離火自然無法再燒到木劍,在木劍被收進戒指的一剎那,很快脫離劍身,向道修撲去,燒向另一把木劍。
就這樣,反反覆覆,燒一柄,收一柄,換一柄,道修的三柄木劍輪換完後,再換第一柄被燒過的木劍,再被南明離火接着燒。
這樣,相當於將南明離火燒木劍的速度,放緩了三倍,但即使如此,南明離火仍然在不斷的通過燒灼,擊散木劍上的法力,讓木劍的攻擊力越來越弱,讓道修疲於奔命。
很快,前後不到一刻鐘,道修在應對南明離火的攻擊,撤換木劍時,一個疏忽,另一柄抵擋火劍的拂塵玄器,被火劍擊飛穿過,火力掃中了道修的腰身,讓道修身形一滯。緊接着,南明離火趁機狂卷,將一柄木劍燒得切斷了神識,讓道修無法再行御使。木劍被捕獲後送回火修士手中。接連三柄木劍。都因法力不支。一一被捕獲。
最終,滿臉驚懼的道修,被離火燒上全身,成了一個大火球,火修趁他法力被火燒得潰散之際,御劍穿胸而過,擊殺了他,又熄滅了火焰。
按陣法約定。所有殞落修士都由陣法處理,一旦取下其靈物,肉身就會被陣法送出陣外。火修士也不想因爲違反陣法規則,提前結束秘境之行。
很快,一直御使骨器與火修士一柄火劍抗衡的鬼修,日子也不好過了。
兩柄火劍和一團火焰,在解決完道修後,全部向鬼修襲來,三下五除二,就將只剩下築基期法力的鬼修給燒傷。將他的法力震散,用捆仙繩綁了起來。收進了靈獸袋。若不是火修士留着鬼修的骷髏有用,早就將他擊殺了。
火修士收拾了一下行囊,將鬼修和道修的儲物戒指收了,取了道修的拂塵,收拾停當後,這才瞥了一眼在不遠處打坐調息的王先。
他不由有點納悶,“這小子怎麼一直不逃,難道不知道留下來會沒命嗎,我雖然沒興趣收拾一個築基中期小修士,可也不希望鬼骷髏落在我手的消息傳出去,恩,看來只好將他一起收拾了。”
他一直以爲小修士和道修是一夥的,並不樂見自已殺人奪寶的情況被這小修士傳出去,因此,只是略爲猶豫,他就決定將王先順手給殺了,以絕後患。
王先眼見場中兔起鶻落,形勢大變,一下子冒出個漁翁,把他快要煮熟的鴨子給搶走,不由哭笑不得。
王先正想着找火修士的麻煩,讓他交出繳獲,否則不惜一戰,卻看見火修士從十多丈外主動向自已走來,王先正中下懷,也站了起來。火修士走向王先,也不想多說,直接甩出一柄高階玄器火劍,向王先衝去。
在他眼中,築基中期修士,連高階玄器都不能御使,一柄高階玄器火劍,說不定就將他除掉了,即便王先有兩柄高階玄器能夠御使,也不見得敵得過。畢竟,金丹期修士的高階玄器,是金丹中期的攻擊法力,築基期修士的高階玄器,只有金丹初期的攻擊力。
王先還是不願消耗法力,誰也不知道場外會不會再來一個甚至多個過路的金丹期修士,這場爭鬥的變化,讓他對秘境的險惡,體會頗深。
王先揮出的是一張詩箋符,水墨畫。北國風光再出,一股冰氣頓時向火劍吸去。
火劍的威力,在火不在金,在氣不在銳,只要剋制了火劍的火靈力,火劍就和一般的凡劍沒什麼區別了。
果然,冰火兩重天,冰火相遇,反應激烈。
只見火劍一頭扎進水墨畫中,水墨畫中釋放出狂烈的白色冰氣與火劍的火氣相遇,頓時水汽蒸騰,滋滋作響,畫中的冰山,竟然也顯出一股水汽。
火劍強行突進,彷彿陷入泥潭一般,極力掙脫冰氣的堵截。
火劍的劍尖,終於從水墨畫的背面,成功突刺而出。
只是,劍尖破畫後,劍身穿刺的速度急劇下降,劍尖的火力,也微弱不堪。顯然,突破水墨畫的冰封之力,消耗了其大的火力。水汽每蒸騰一分,火力和冰氣,便對耗了一分。
這名火修臉色一變,他御使的高階玄器劍,能發出金丹中期法力的一擊,竟然敵不過對手的高階冰屬性符,難道這是高階上品符?
由於詩箋符水墨畫比較罕見,火修士並沒認出它的來歷,只能判斷是高階的符法。
但他知道,按照修士施符的極限規則,築基中期的王先,最多能御使金丹中期的高階中品符,怎麼也不可能御使金丹末期的高階上品符。
因此,水墨畫在與火劍的鬥法中,竟然佔了上風,不僅有效攔截了它的突進,破解了它的火法術,還顯得頗有餘力的樣子。這就不是正常的高階中品符應有的效果了。
火修士想也沒想,馬上又祭出另一柄火劍,向水墨畫衝去。
結果,和剛纔一樣,火劍是刺穿了水墨畫,但劍身卻非常緩慢的突刺,一直沒能很快穿過畫身。火靈力也在穿刺的過程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火修士眼見不對,趕忙運功御劍,收回兩柄火劍,又再次同時揮出兩劍,並駕齊驅,向畫中扎去。
結果,仍然和剛纔一樣,水墨畫冰氣蒸騰不已,彷彿也是消耗極大,但仍然擋住了兩劍的穿刺。
可以說,即使兩劍以巨力突破畫背而出,由於火靈力耗盡,兩劍也與凡劍沒什麼區別了。凡劍即使扎到王先身上,自然也奈何不了王先,王先可以輕鬆的隨意揮出一個護罩法術,將凡劍擋下來。
火修士見一副水墨畫,就可以將兩柄高階玄器擋住,自然不知道這是高階上品特級符的原因,不知道王先爲什麼能打破修爲極限,御使高階上品的符錄。
他有些猶豫起來,“對手有這麼強的符錄,搞不好不止一張,如果硬要擊殺他,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有沒有必要爲了擊殺王先耽誤那麼久的功夫?甚至引來其他金丹期修士的關注?”
“現場雖然已被整理過,但打鬥的痕跡,是沒法完全抹掉的,有些樹幹上,地面上的痕跡,完全可以判斷得出,曾經有金丹期修士在此殊死搏鬥。”
“一旦又有金丹期修士路過,搞不好被其發現端倪,又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那就橫生枝節了。”
他想明白後,對王先道:“好,小子好手段,既然這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說完,他準備轉身離開,也沒有管王先怎麼想。在他想來,能饒過王先一命,不與這小修士糾纏,就已是王先的幸運了。王先的水墨畫,一直主守,花這麼大本錢買防守符的小修士,往往是把防守符當做救命符的。能逃得性命,就是最終目的。
但他想錯了,王先可不想放他離開,他只想儘快的把這個半路殺出的黃雀捕殺掉,好享受一頓豐盛的狩獵大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