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和我合作?”楊天行喝了一口酒,神態平靜的說道。
荀雷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柳青梅,見後者點頭後纔看着楊天行說道:“當然是和你合作了。”
“怎麼個合作法?”楊天行饒有興趣的看着荀雷吉,他現在倒不急於和兩人合作了,而是想看看兩人對自己的計劃有什麼幫助。
荀雷吉當然知道楊天行的心思,淡淡的道:“很簡單,你不是想救南蓋天嗎,我們或許可以幫上點忙。”
“怎麼幫?”楊天行緊追不放的問道。
荀雷吉看了看柳青梅,後者嬌笑道:“要想救人,首先得進天牢,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份能進天牢嗎?”
楊天行暗暗揣摩她話裡的意思,笑道:“這麼說,你們有法子讓我可以進天牢嘍?”
“沒錯,我們現在和青帝還沒有翻臉,青帝也不知道他的《上清大洞真經》已經不在他的密室裡,所以我們可以拿青帝的手諭進天牢。”荀雷吉面不改色的說道。
“如果你們只能幫我進天牢的話,那我似乎沒有和你們合作的必要。”楊天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笑話,進不了天牢我不會闖嗎,還用得着你們這麼假惺惺的幫。老子犯不着爲你們得罪青帝。’
“怎麼?你想硬闖嗎?”荀雷吉變了臉色,他隱隱覺得楊天行其實並沒有與他們合作的打算,以他的實力闖天牢也綽綽有餘,只要他有能力對付衛青。
楊天行沒有說話,那樣子無疑代表默認了。
“天行,你可要想清楚了,衛青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柳青梅也急了。
“誰說一定要打敗衛青才能救出人的?”楊天行冷不妨冒出這麼一句。
荀雷吉一呆,他看了看楊天行,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你想用調虎離山之計?”柳青梅驚訝的說道。
‘調虎離山?那倒不失爲一個好計謀。’楊天行突然笑了起來,他剛剛其實是在故佈疑陣,他哪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如今冷不妨被柳青梅這麼一提醒,反而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還是柳大姐聰明。”楊天行興高采烈的說道。
荀雷吉和柳青梅面面相覷,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好你個天行,竟然套老孃的話?”柳青梅苦笑道。
“大姐怎麼這麼說啊,話是你說出來的,我可沒有逼你。”楊天行得意的說道,他現在已經在想怎麼樣才能調虎離山。虎自然是衛青了,如果他一直守着天牢不離開,楊天行也無計可施,得想個辦法讓衛青離開天牢。
“那我不管,辦法是我想出來的,你得保證我們的安全。”柳青梅突然笑咪咪的看着楊天行,一副吃定了你的樣子。
楊天行瞪大了眼睛:“大姐不會耍無賴吧,我可沒答應……”他突然停住了,因爲他看到冰月的手還被柳青梅捏在手裡,而柳青梅的目光顯然也轉到了冰月的身上。
‘卑鄙!’楊天行暗罵一聲,他原來還在奇怪爲什麼柳青梅一直抓着冰月的手不放,要說喜愛也不至於讓別人誤會她是女色狼吧,現在想來敢情柳青梅一開始就在打冰月的主意。
“也罷,你們想怎麼樣?”楊天行死死的盯着笑顏如花的柳青梅,女人真是可怕。
荀雷吉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滿柳青梅的做法,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倒酒喝酒。
柳青梅眼裡閃過一絲無奈,苦笑道:“天行,大姐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青帝遲早會查到是我們偷了他的《上清大洞真經》,到時我們想逃也逃不了,如今只有靠你才能保住性命。”見楊天行一直寒着臉不說話,她有些心虛,她知道楊天行的修爲比她不只高出一個檔次,雖然他女兒的性命捏在自己手裡,但誰也不敢保證楊天行會突然發難。
“老荀,你倒是說句話啊。”她嬌嗔的看着荀雷吉。
“我沒什麼好說的。”荀雷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自顧自的喝起悶酒來。
楊天行看出荀雷吉很反感柳青梅的做法,想了想,他突然說道:“老荀,柳大姐,既然你們這麼看得起我,我楊天行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遭殃。”
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一是因爲眼前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再做猶豫,二來他看出荀雷吉和柳青梅也是被逼無奈,雖說有點麻煩,但多個人也多份力量,反正遲早會與仙帝扯破臉皮,也許他們還真能幫上忙。
荀雷吉和柳青梅同時一驚,接着面帶喜色。
“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楊天行看了看兩人,接着道:“未救出人前你們都得聽我的,我不想到時節外生枝。”
“那是當然,我們都是系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聽你的還能聽誰的。”柳青梅嬌笑道,她的手也鬆開了。她知道楊天行不是在騙她。
“老荀,你呢?”楊天行鬆了口氣,笑嘻嘻的看着荀雷吉。
“我現在是喪家之犬,我還能說什麼。”荀雷吉苦笑的看着玉碗裡琥珀色的佳釀,神態說不出的落寞。
楊天行整理了一下思路,突然想到一個疑點,問道:“你們好好的,爲什麼要去偷青帝的《上清大洞真經》,這不是找死嗎?”
柳青梅氣憤的道:“那本就是我們應得的。”
楊天行揚了揚眉:“怎麼說?”
“我們以前在青帝手下辦事的時候,青帝就不只一次的許諾教我們上清大洞真經,我們也是衝着那本真經才賣力的爲他效命。可事情辦成了好幾件,青帝許諾的真經卻一直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脫,我們一氣之下就趁機偷了。”柳青梅理直氣壯的說道。
楊天行看了看荀雷吉,見他也是一臉的鐵青,知道所言不虛。
隨後三人商定了聯繫的方式,荀雷吉和柳青梅匆匆的離開了。
楊天行剛想趁此機會好好的想想,白素素就來了。
“天行,你怎麼會和他們認識的?”白素素坐在楊天行身邊說道。
“以前在人界時見過一面。”楊天行笑道,他還不想把事情全部告訴她,不是不信任,而是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過來幹什麼,不怕別人說我們走的太近?”楊天行半開玩笑的說道。
白素素狠狠的白了楊天行一眼,含情脈脈的說道:“我怕什麼,反正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你別想趁機甩掉我。”
楊天行苦笑無言。
白素素得意的看着楊天行,隨即想到什麼,平靜的說道:“我聽說有魔界的使者出使仙界,現在快到仙京了。”
“什麼?魔界的使者?”楊天行嚇的不輕,皺着眉頭喃喃自語:“奇怪,魔界的使者怎麼會到仙界來呢?”
“可能和玄武有關。”白素素蹙着柳眉推測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楊天行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玄武不會這麼快就在魔界興風作浪了吧?”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魔界現在是你大哥說了算,使者肯定也是你大哥派出的。仙魔兩界一向勢同水火,韓大哥若不是遇到了難辦的事怎麼會派使者出使仇家呢?”白素素若有所思的說道。
“韓大哥?”楊天行詫異的看着白素素,心想韓一嘯什麼時候成了她大哥了,不過他馬上想到是由於自己的關係,頭又痛起來。他強自定了定心神,問道:“你知道使者是誰嗎?”
白素素搖了搖頭:“明天使者就可以抵達仙京,到時仙帝肯定會召開朝會的,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楊天行點了點頭,魔界有史以來第一次派使者出使仙界,仙帝肯定會高度重視,自己到時還可以打探一下魔界現在的形勢。
“對了,怎麼沒看到琴仙子?”楊天行笑道,他現在倒很想知道琴仙會不會也在關注着魔界的使團,甚至還有可能隨魔界使團一同前往魔界。
白素素愣了愣,隨即指着留春亭的方向說道:“琴姐在那呢。”
楊天行順手看去,果然發現美麗的琴仙子正站在一箇中年美婦的身後,儘管依舊還是那麼的美麗動人,但眉宇間的憂色卻很容易看的出來。跟她站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個美色出衆的女子,他曾聽韓一嘯提起過,說仙界有四大仙女,琴仙算一個,那麼這另外三位自然是棋仙子、書仙子和畫仙子,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
“那個婦人是誰?”楊天行指着那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心想不會是仙帝的老婆吧。
白素素笑道:“那是仙帝的夫人王母。”
楊天行輕笑起來,心道:‘仙帝老兒的夫人倒是看的挺順眼的。’他放目打量過去,又看見不少熟人,一身白衣如雪的羽林真君,神色冷傲的聖龍真君,掃帚眼,三角眼,淡眉塌鼻的太陰真君,光頭光腦的普化真君。
仙界八大真君裡,他認識其中的五個。楊天行看到這幾個真君都是坐在一起的,位置處於華夷閣之下。八大座位只坐了七個人,只有首席空着。楊天行自然知道那是玄武的座位。其餘三大真君也都各具奇相,其中一個身穿火紅道袍,當中繡着一個太陽圖案,頭帶金簪的大概就是太陽真君了;另一個頭戴一鳥形的金釵的美貌的女子便是朱雀真君了,同時也是八大真君中唯一的女性;最後一個身穿白色道袍,胸前繡着一大簇燃燒的火焰的老者大概是他的頂頭上司赤火真君。
也許是感應到了楊天行的目光,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聖龍真君,這點楊天行倒不覺得奇怪,因爲聖龍本就是仙界四大神仙(分別是戚戰、衛青、仙帝、聖龍,玄武不算在內)中的一個,只不過他掩飾的好,沒幾個人知道他的真正實力。但是第二個朝他看來的竟然是嬌小玲瓏的朱雀真君,這就讓他有點奇怪了,沒想到朱雀真君的實力僅次於聖龍;第三個是赤火真君,太陰、太陽、普化、羽林這四個真君都是最後才感應到的。
各大真君的反應也都不一樣,聖龍的眼神裡充滿了敵意,他和楊天行是交過手的,而且吃了不小的虧;朱雀真君是嫣然一笑,弄的楊天行莫名其妙;他的上司赤火真君僅僅是點了點頭,至於太陰、太陽、普化這三個老傢伙原來都是跟着玄武的,自然不會給楊天行什麼好臉色看,倒是羽林對他笑容以對。
楊天行也只能苦笑了,仙界八大真君裡他不知不覺的得罪了五個,剩下的就只有態度不明的朱雀和赤火,還有個感激他救命之恩的羽林了。
“你在看什麼呢?”白素素有些不滿的看着楊天行。
“哦,沒什麼,看看幾位老朋友。”楊天行意興索然的回過頭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在仙界的人緣實在不怎麼好。得罪了幾大真君,就等於得罪了大批的星君,要知道星君有二十八位,大多數都是跟着幾大真君混的,得罪了老大,自然也得罪了他們的小弟。
酒宴過後,白素素找上琴仙聊天去了,而楊天行和冰月被引到了一座府邸面前。
這座府邸面積倒是蠻大,建的也頗爲氣派,左右各有兩個偏殿,正中大門上的牌匾用硃筆寫着“靈官府”三個大字。
靈官府仍然在凌霄城內,在它的四周還有一羣高低不一的宮殿。這片建築羣位於凌霄殿的西側,距離凌霄殿有三四里的路程,相對來說比較偏僻。
進得府內,立刻有早已等候多時的十幾個靈官起身相迎。這些靈官都穿着深綠色的長袍,胸前繡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圖案,頭頂着千擔帽,倒有點象長安的那些在朝官員。
“我的住所在哪裡?”楊天行略微點了點頭後就問起了住所,他實在沒心情和這批官員說廢話。
“大人,這邊請。”
隨着一個老靈官七拐八折,楊天行來到了一座獨立的庭院面前。早有兩名衣服華麗的侍女站在庭院前向楊天行行禮。一路上聽老靈官東拉西扯,他總算明白這座庭院是歷屆都靈官的府邸。
“大人,這兩位都是從民間精挑細選派來服侍大人和小姐的侍女,不知大人滿意否?”老靈官堆起滿臉的皺紋獻媚的笑道。
楊天行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沒有推脫。
“好了,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楊天行揮了揮手。
老靈官走後,楊天行帶着冰月看了看房子,發現十分的寬敞,各種擺設也十分精美。進門是一個客廳,其餘全是臥房。
“月兒,怎麼樣,還滿意吧?”楊天行笑着對冰月說。
冰月點了點頭,帶着幾個侍女挑了一間房子。楊天行沒有睡覺的習慣,所以無所謂。
冥界。
千鬼殿內,唐豔斜躺在寶座上神態臃懶的看了看殿內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一衆手下,這些都是全冥界的精英。她的皇座高高在上,其下是十層臺階,臺階下分立兩排,站着數十人。左側是十大冥王,以蒼月霞爲首,右側是八殿閻羅(本來是十大殿閻羅的,被楊天行幹了兩個只剩八個了)和七鬼使,以秦廣王爲首。
千鬼殿是冥界的皇宮,其地位就好比仙界的凌霄殿,是冥界皇帝處理軍機大事之地。
“秦廣王,魔界派來的使者到了沒有?”唐豔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頭頂血紅帝冠,身着黃袍的秦廣王立刻出列恭敬的答道:“回吾主,魔界使者花四海已經在殿外恭候。”
“宣使者進來。”唐豔提起精神,端正了嬌軀,美目向殿外飄去。
花四海跨過大殿門檻大踏步走了進來,略微打量了一下,心中驚訝不已。他沒想到冥界的高手全部聚集於此,而且大殿內十分昏暗,只有幾盞鬼火燈懸在大殿的上空,殿內鬼氣森森,一衆冥界高手的眼睛全都刷刷的盯着他,饒是他心高膽大,也不禁有些發毛。
“魔使花四海拜見冥皇!”走到殿中央,花四海鞠躬爲禮。他趁低頭的機會偷偷的看了看皇座上的冥界之主,沒想到是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再看看周圍的一些冥王閻羅們,除了有幾個還比較順眼外,大多是一些面目猙獰的人,強烈的反差讓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魔使,你到冥界來是何用意?”唐豔冷冷的道。
花四海大聲道:“小使奉我魔君之命特來向貴界請求援助,抗擊六界共同的敵人。”
“哦?此話怎講?”唐豔愣了愣。
花四海毫不隱瞞的將玄武出現之事說了出來,末了,又道:“玄武在天戈戟的魔化下已經成了一個大魔神,法力無邊,我魔界深受其害,還望冥皇抽派高手前往伏魔。敝主也派了魔使前往仙佛兩界,相信仙帝和佛祖也會同意的。”
他這一番話說的一衆冥人個個色變,尤其是蒼月霞,她最擔心韓一嘯。
唐豔蹙眉沉思了片刻,說道:“天戈戟真的落入了玄武之手?”
“千真萬確。此事是由天行派人傳的消息,他親眼目睹了玄武奪去天戈戟一幕。”花四海耐着性子說道,本來依他的脾氣是不會這麼低三下四的說話,不過既然是魔使,再加上魔界已經面臨最大的危機,個人的得失早已不值一提了。
“什麼,天行?他在哪?”唐豔象變了個人似的,失聲驚呼起來,眼神也變得異常的明亮。她一直以爲楊天行在神殿中已經死了,爲此整日的思念牽掛,弄得人都憔悴了許多,如今一聽楊天行沒死,哪還不興高采烈。
只是她的反應也太大了一點,殿裡的人都嚇了一跳,也許只有蒼月霞才理解唐豔此刻的心情。
花四海也被弄糊塗了,他不知道堂堂冥皇一聽到楊天行的名字怎麼會如此失態,不過既然人家問了,也只好答道:“天行現在在仙界。”
“他沒死?”唐豔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吹彈欲破的嬌顏上不知何時掛上了兩條清淚。
衆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只有蒼月霞微微的嘆了口氣。
“冥皇,那個……”花四海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提援助的事,他看出這個美麗的女子和他兄弟楊天行的關係非同一般。
“這樣吧,魔使你先下去,吾主稍後會給你一個答覆的。”說話的是蒼月霞,她見唐豔太過激動,所以先行叫花四海退下,以免冥界的威風受損。
花四海愣愣的退下後,蒼月霞對唐豔輕輕的呼喚道:“吾主……”
唐豔驚醒過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恢復平靜的神色,淡淡的道:“各位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從十大冥王的陣列裡走出一個身穿綠袍的大漢,行禮道:“吾主,本王認爲援助魔界之事還應從長計議,玄武有沒有魔使說的那麼可怕還不得而知,如果我界冒然派出高手前去,只怕是個陰謀。”他的聲音很洪亮,中氣十足,只是長的也太難看了。
唐豔想了想道:“破軍冥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其他人的看法如何?”
秦廣王出列道:“破軍冥王此言差也,我冥界自回到本土以來,在吾主的帶領下實力大增,如今恰好魔界有難,我們正可趁此機會揚我冥界之威,至於破軍冥王說玄武究竟有沒有那麼可怕,那麼我想請問冥王,你可知道天戈戟爲何物?”
“當然知道。”破軍冥王狠狠的瞪了秦廣王一眼,心道:“好你個秦廣王,竟然衝着本王發難,我操,就你那樣也想當冥王。”
“既然你知道它是魔器,焉能不知道這魔器的力量有多大,所以本王認爲破軍冥王之言不足信,我們冥界理應抓住這次揚威的機會。”秦廣王得意的看着破軍冥王。
“你放的什麼屁,魔器又怎麼了,你這是在危言聳聽。”破軍冥王不顧身份的吼道,他最看不得秦廣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唐豔和蒼月霞聞言都蹙起了眉頭,而其他幾大冥王和閻羅也都變了臉色。
“操!你罵誰啊!就你這素質也配當冥王。”秦廣王也心頭火起,冷冷的回道。
破軍冥王大怒:“秦廣王,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成天在做什麼白日大夢,不就是想當冥王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熊樣也配,還是乖乖的當你的閻羅吧,別他媽的象只烏鴉在這成天叫呱着。”看來破軍冥王的罵功也是一流。
秦廣王當衆被解穿心思早已怒不可遏,當即就大喝一聲:“媽的,我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兄弟們,操傢伙,乾死這個王八蛋。”
話音一落,當即就有五個閻羅提起了手中的冥器。而破軍冥王那邊也不甘示弱,見閻羅操起了傢伙,也有三個冥王提着兵器站了出來。兩方氣焰沖天,怒目而對,看樣子是準備拼命。
“鬧夠了沒有?”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唐豔柳眉倒豎,臉色頗爲難看。她雖然早知道冥王和閻羅互相對立,誰都不服誰,但平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雙方竟然在千鬼殿上互相辱罵,還準備大打出手,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見冥皇發怒了,一衆冥王和閻羅只得灰溜溜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但是餘怒未消,雙方都象鬥雞眼似的瞪着對方。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規矩!玄陰鬼使!”唐豔冷喝一聲。
“屬下在!”應聲飄出的是一個又高又瘦,披頭散髮,穿着黑色的袍服象個幽靈似的漢子。
“我命你帶上七鬼使和破軍冥王、秦廣王一道前往魔界幫助他們對付玄武。這期間,破軍冥王和秦廣王聽你調度。”唐豔命令道。
“屬下遵命!”玄陰鬼使看了看破軍冥王和秦廣王,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要知道鬼使的地位比冥王和閻羅都低,平時說話都沒有他們的份,如今自己奉命可以調度他們,哪還不揚眉吐氣。
其他六個鬼使也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有冥王和閻羅們臉色難看之極,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沒想到到後來便宜了這羣鬼使。
“吾主,月霞請求隨他們一道去魔界。”正當有人歡喜有人憂之時,蒼月霞跪在大殿中央向唐豔說道,她不可願意錯過與韓一嘯相處的機會。
唐豔似是早料到蒼月霞會這樣,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吩咐衆人都下去。
待一羣冥王、閻羅和鬼使離開後,唐豔才從皇座上下來,微笑着扶起蒼月霞,小聲取笑道:“我就知道我們的蒼月大美人捨不得你的韓郎了。”
“豔姐……”蒼月霞紅着臉羞道。
“好了,姐姐都明白了,我們明天悄悄的溜出去。”唐豔笑容滿面的說道,敢情她早就打定主意了。
“好啊,原來豔姐也要去見楊郎了。”蒼月霞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