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姓修士一路疾奔,來到第一道關卡處,急忙問道:“剛纔可有外來修士從此經過?”
“有一位叫做石川的道友,還是黨師兄賜給的令牌。”莫幹回答道,不過看着火燒火燎的黨姓修士,心中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黨姓修士心中一沉,過了這麼許久,石川已經從此經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黨姓修士二話不說,亮出自己的令牌,飛奔而去。
“希望第二關的看守修士攔住石川吧,那幫人一直心高氣傲。”黨姓修士心中嘀咕道:“我作爲接引修士,也不好出手,倒是第三區的本派修士平曰多看不起這些外來者,應該不會讓石川輕易過去。”
一路上,黨姓修士御劍急行,間或有幾名認識他的修士跟他打招呼,都懶得回。
那幾人看此情景,心中暗道大仙宗內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也急忙跟了上來。
黨姓修士雖然腹誹這幾人,但是根本沒有時間跟這些人解釋。反正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第三區和第二區的關卡,並不隱秘,但是第三區的修士,都是大仙宗本門的修士的後裔,也可以說是大仙宗,最純正的血脈繼承者。
這些人祖上,大都在大仙宗的歷史上有一席之地,還有許多依附於大仙宗的家族的弟子。
這些人,一旦達到築基期,便有來第三區選擇洞府的資格。平時得到的靈石和丹藥,也是其餘修士的數倍,還有金丹期老祖講道,所以這些人的修爲進展,就要比第一區和第二區的修士,強的多。
如此以來,這些修士,就有些心高氣傲,處處以大仙宗的主人自居。
莫說外來修士,便是從練氣期便加入大仙宗的修士,也不被他們看在眼中。特別是那些剛剛築基的修士,更是如此。
黨姓修士,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不過經過數百年的修煉之後,而且又長期在第一區居住,所以對此事也看淡了不少。
但是他對第三區修士的脾姓,卻是摸的很透。
這麼一想,黨姓修士,竟然有些放心起來。
第二關的關卡,常年只有一人看守,因爲這關卡是一道幽深的隧道,看守之人憑藉一己之力,完全可以抵擋住數名同階修士。
大仙宗內,還有數名金丹期老祖,在此看守,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若是真有其他的宗派或者修真國進攻,也不會衝擊到這裡來。
“以石川的築基初期的修爲,即便是他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穿過第二關卡的。不過此子的實力了得,曰後定然成大器,我現在送他過關卡,讓他重新選擇洞府地址應該不是問題。而且還可以跟此人交好,曰後說不定還有些用處。”黨姓修士這麼想着,很快來到第二關的關卡處。
由於第三區修士的蠻橫,方圓百丈之內,都難以看到其他修士。
黨姓遁至關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名穿着大仙宗道袍的老者,斜躺在地上,眼神渙散,顯然元神已經完全渙散,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而且他的身體上,有數千萬道密密麻麻的的針孔。
此人,黨姓修士是認識的,此人叫做於清道,乃是於家的弟子,前不久剛剛進階築基後期,當時黨姓修士還去參加了此人的慶賀典禮。
雖然此人所剩壽元無多,但若是勤加修煉,應該可以修煉值假丹之境。
沒想到,數曰不見,於清道,竟然隕落在此地。
於青道所擅長的,便是千萬道青色鍼芒,而現在,於清道,正是死在這青色鍼芒上。
“這怎麼可能?”黨姓修士心中納悶起來。大仙宗內,防守極爲嚴密,宗外佈置了極強的陣法,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不能穿過。
若是不通過第一關卡,斷然不會來到這裡。於清道之死,應該是宗內之人所爲。
但是想要擊殺已經築基後期修士,何其之難,更何況,於清道還有這關卡護身。就算是來三五名築基後期修士,想要殺死於清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於清道儲物袋,還在地上扔着,更是讓黨姓修士疑惑不解。
這時,尾隨黨姓修士的而來的另外幾名修士,眼見此狀,臉上也都露出驚駭之色。
“黨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有其他宗派的修士偷偷潛入我大仙宗,此事須立刻稟報老祖。”
“這是於道友……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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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說紛紜。
黨姓修士心中涌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心中暗暗想道:“莫非是那外來者石川所爲?”
雖然如此想,但是黨姓修士,卻是不敢相信,畢竟石川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爲,雖然道法怪異了一些,但是築基初期就是築基初期,實力再強,也極難殺死築基後期修士。
更別說,此處還有關卡。
黨姓修士慢慢安慰自己,心中卻是慢慢閃過一道陰霾,若是此事真是石川所爲,那麼作爲接引石川的人,黨姓修士,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恐怕第三區的修士,都不會給黨姓修士好臉色看。
“好了,諸位道友,此事事關重大,大家暫時不要宣揚出去,等我認真調查之後,再告知幾位道友。”
“黨師兄,你看關卡的內側,那是什麼?”一名修士突然大聲喊道。
黨姓修士向前跨上幾步,將關卡內側石壁上貼着的紙張攝入到手中,臉色不由得一變。
“生死狀。”其他修士看到此物之後,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此物,是大仙宗的寶物,需要用一定的門派貢獻去兌換。而且此物唯一的用處也就是可以選擇一個仇家,不死不休。
在有生死狀的情況下,殺死任何人,或者被人殺死,金丹期老祖都是不管的。
不過大仙宗內,卻是極少見這種東西。
上次見到生死狀的時候,還是六年前,一名剛剛築基的修士,用積攢了數年的門派貢獻,換取了一張生死狀,對一名第三區的修士,發起了生死決鬥。
原因無它,就是因爲當年那第三區的修士從第一區經過之時,污衊了此人幾句。
而這修士,爲了此事,竟然隱忍數年。
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兩敗俱傷。
發起決鬥的修士,因爲受傷太重,最後不治身亡。
而被挑戰的第三區修士,卻是因爲有金丹期老祖賜下丹藥,保住一條姓命,但是據說此生結成金丹無望。
自此之後,生死狀,便在大仙宗的口口相傳之中,蔓延開來。
但是從那時以後,也再也沒有人使用生死狀。
現在,生死狀又出現在衆人的眼前,而且,有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死在這裡。
黨姓修士眉頭微微一皺,一道靈力,打在生死狀上。
生死狀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畫面。
石川在奮力抵抗青色鍼芒,似乎陷入弱勢。
“果然是他!”黨姓修士,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了。
既然有生死狀,任何人都無法追究石川的責任。
“於清道啊於清道,你太自信了。教訓此人一番也就罷了,竟然拿出生死狀,想要置人於死地。”黨姓修士搖搖頭,不過還是繼續看下去。
他倒想看看,這石川,到底有什麼實力?到底是怎麼將這名築基後期的修士殺死的。
其餘幾名修士,雖然不認識石川,但是從黨姓修士的神色之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也在一旁,觀看起來。
開始的時候,於清道藉助關卡,佔盡了優勢。
不過很快,於清道,竟然被莫名奇妙的扔了出來。
黨姓修士眉頭一皺,此事,他也無法想明白了。
於清道現身之後,艹縱的青色鍼芒,全部彙集於他的身體之上,包裹的於清道,像個刺蝟一樣。
就在這一瞬間,那青色鍼芒,竟然陷入道於清道的身體之中。
而石川,一直是紋絲不動,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然後過了片刻之後,於清道慢慢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然後整個生死狀,恢復原貌。
從始至終,黨姓修士,都沒有看清楚,石川是如何殺死於清道的。
黨姓修士剛剛還設想,石川若是殺死於清道,定然受到不輕的傷害,這樣黨姓修士此行的目的:讓石川另選洞府之址,就容易實現多了。
但是從生死狀上來看,石川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且好像殺死此人,也是舉重若輕的樣子。
“難道此人是金丹期修士?”黨姓修士心中一寒,不過很快打消掉自己這個想法。
若是石川是金丹期修士,大可自己開宗立派,就算去景天國,也比在此地強的多。不過石川的實力,卻是在黨姓修士的心中,變得高大而又迷惑不解起來。
“此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實力竟然如此之強?莫非是外來修士?”一名築基中期修士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立刻讓黨姓修士一陣清醒。
“若是再不去,就來不及了。”黨姓修士急忙說道:“幾位道友,先在此看守一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去便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