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會,這個極力忍耐的官員託着尖尖的,經常被撫mo的下巴,煞有其事地回答道:“好像太委屈您了,這樣吧,初期先幹個聯盟主席,同時,兼任下安全部部長,沒問題吧,林哈慈閣下。”
林哈慈誠惶誠恐地回答道:“我好像不能勝任,但我可以試試。”
中年官員大笑起來,林哈慈尷尬地看着他,完全不能明白他在笑什麼,他隱約意識到,他只適合那些嚴謹的一絲不苟的數學,和複雜而又規律的物理,官場這一套不適合他,或許,是他天真了。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那個官員還算不錯,沒有替科學家到處宣揚,讓這個老實人免於成爲別人的笑談。
如果這件事傳揚開來,估計每個人都會知道,林哈慈,一個嚴謹的科學家,甚至連玩笑都不會開,想當軍事參謀,實在太好笑了,人類總是喜歡拿他們不能理解的事做笑料,以此表現自己有多聰明。
那個官員之所以不爲難了林哈慈,是因爲他確實做了巨大的貢獻,無人能及,聯盟已經決定授予他榮譽勳章,如果,這時,傳出這個笑話,聯盟的臉就會丟盡了,這是那些大佬不希望看到的,而他們的職責就是防止這類事出現,或者,在他們出現後,解決他們。
不過,聯盟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蓄意破壞安定團結,危害社會安全,這樣的人都應該受到法律制裁,任何對聯盟的存在造成威脅的人,都應該被消滅,偶爾的例外,還好說,單單一個,聯盟可以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他,但如果有一羣這樣的,那就不妙了。
可遺憾的是,這樣的事還是會發生了,更糟糕的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聯盟不得不依靠這些精靈,否則,就會有大事發生。
但明顯的,精靈不可靠,一羣精靈能毀了他們,把他們辛苦建立的秩序拉下地獄,這個事實讓他們寢室難安。
於是,決策形成了,比任何人想的還要早,聯盟達成了決策,悄悄啓動了上帝手指的計劃,歷經五十年的周密安排,以及天文數字的經費的支出,終於成功了。
現在,上帝的手指掌握在他們手中,上帝的力量是無敵的,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也能讓那些螻蟻灰飛煙滅,或者臣服於他們,爲他們做事。
官員一口喝掉自己的咖啡,心中想道:“上帝手指,嗯,我喜歡這個名字。”
一個小小的房間內,一個衣衫華貴的中年人正和一個老頭談着話,兩人面前是最昂貴的那種葡萄酒,他用着專業的手法品嚐着,明顯是個中好手。
老者也是個普通的老者,無論是衣服還是動作,都和現在的環境很配,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環境下就應該有這樣一個老者,他和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難分彼此。
老者用尖長的手指劃了下桌子說道:“你師弟死了。”
華服男子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早料到了。”
老者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爲什麼?”
華服男子神
色自若地侃侃而談:“因爲他太出名了,一個合格的殺手應該懂得隱藏自己,‘殺人者恆被殺之’,殺手還應該學會隱藏自己的心,每次我殺人成功,都會找些困難的,不想做的事來消解內心的驕傲。”
老者點點頭道:“你總算明白了我的話,領悟了暗殺的真意,殺手的最高境界,是完美地隱藏自己的殺意。”
華服男子若有所悟,喃喃道:“完美地隱藏自己的殺意?”
好長時間,他才恢復常態,重新品評起杯中美酒,悠悠問道:“那麼,師父你達到了嗎?”
老者手指不爲人知地劃過桌子,回答道:“還沒有。”
老者又說道:“那個年輕人能殺了你師弟,還有點本事,有空拜訪下,殺一個高手比殺一百個庸手都有用。”
華服男人轉動了下手中酒杯,優雅地做了個貴族禮節,輕聲道:“謹遵師命。”
左少飛並沒有猜測義父和那老頭的身份,義父雖然嘴上沒說,但他明白,這次,義父欠了很大的人情,義父是塊十足的木頭,他不想欠任何人任何東西,這點左少飛非常清楚,所以,他也明白,義父不好過。
是以,他沒有在給義父增加負擔,雖然他好奇他們的身份。
實際上,他不欲自己知道對方的身份,就斷絕了自己替他還上人情的機會,正如他了解義父,義父同樣瞭解他,知道他最愛的義子,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顆火熱的心,你也可以理解成,他的心時刻被火炙燒着,因此火熱。
當然,這些他以後才明白,這時候,他義父僅僅是因爲不想提起從前事,這才隱瞞兩人身份,避而不談。
一定程度上,這也是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左少飛現在一心想提高實力,熟悉自己的力量,做到得心應手,否則,空有強大的內力,而沒有適合的戰鬥風格,會撲的很慘。
他相信未來是屬於自己的,只要自己的力量夠強,可以不必順應天意。
左少飛是個自大狂,這一點誰都承認,可可怕的是,有時候,他所想的竟然很有邏輯,聽起來很有道理,人類史上,不乏一些自以爲是的自大狂,雖然他們自大,而且狂傲,但他們同時又取得值得驕傲的成就。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反過來把這歸因於他們的自大,而且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一般而言,他們也會死在自大的性格上。
左少飛性情多變,雖然有點狂傲,但幸好不太深,因此,他大概不會有拿破崙的功績,當然大概也不會品嚐到他那慘痛的失敗。
不過,他到底還是驕傲的,因此,他不屑於一板一眼的練習,或者,總是遵循前人的腳步,他打算從新開鑿一條道路,他要發前人所爲發,想前人所爲想。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想創新,是因爲驕傲的虛榮心作祟,不過,左少飛確實有天賦,他創造了一種新的武學選擇方式。
如果,他是一個真的狂人,他會苦苦地修煉自創的武學
,然後,威逼利誘一夥匪徒,開始稱霸天下的路,可是,左少飛不是那種狂熱的恐怖分子,到此,他就滿意了,沒有進一步。
簡單地說,他突發奇想,利用電腦來研究武學,內功心法是不行的,沒人敢做這個實驗,但招式可以,他研究開發了一個軟件,利用這個軟件,可以把成千上萬的招式集合起來,融合成最優的,集合一套,差不多就是最強的。
在開放軟件的過程中,他認識了狐,和他身後的組織。狐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彗星狐,因爲,他加入的組織無一例外地都垮臺了,不過,他的技術夠好,所以,一直有人要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那個“動物組織”出現。
雖然如此,但狐還是很小心的,他不想被逮住。
當然,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左少飛必須親自篩選,找出能用的,不得不說,其中一些,有點門道。
這些年他不斷地蒐集絕技,把它們輸入到軟件,然後整合、篩選,找出能用的,有時候,他做夢都在考慮招式,不知不覺間,他成了一個招式大師。
有些招式,以他的內力無法施展,他用他的才智彌補了身體的不足,用別的間接的方法來演繹它們。
這樣他對武術招式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很恐怖的地步,他能躲過王老頭的那一摸,絕對不是偶然,而他現在研究的課題是太極,唯有博大精深的太極讓他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不客氣地說,單單比拼招式,他的義父也比不上他,當然,切磋是一回事,實戰又是一回事,真正生死相搏,左傑的豐富經驗完全可以彌補水平的不足,結果如何,只能看人品。
現在,他正全神貫注地打着太極拳,或許是因爲他的時間比別人不足,因爲,他的睡眠時間太多,他更能集中精神,從小就有這麼個天賦,幾乎是所有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明白,在複雜的招式,他不用幾天就能學會。
唯有太極,讓他嘔心瀝血,還是不能完全明白,雖然每次收穫頗多,但離融會貫通差得還遠,他打算這幾天苦練太極,將它完全搞懂,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又會提高一個臺階。
左少飛得意地笑笑,開始苦修。
大學生宿舍內,左少飛正在用心體會,因爲內力充沛,他此番又有了心得體會,以前他打得太快了,應該慢下來,快不一定好,慢不一定輸,只有到達至慢,才能達到至快,只有先慢下來,才能快上去。
只見他打拳時候,弓不弓,馬不馬,丁不丁,八不八,全身鬆垮垮的,好像全身無力,其實,他頭頂頸挺,身直胯鬆,動作乾脆,氣力完整,全身無一不着力,只是着的是暗力,意在力先,以意爲主,一受攻擊,意到氣到,氣到力到,因此,靜如山嶽,動若疾風。
正是“拳似流星眼似電,腰如蛇形腳如鑽;
閭尾中正神貫頂,剛柔圓活上下連;
體鬆內固神內斂,滿身輕俐頂頭懸;陰陽虛實急變化,命意源泉在腰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