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都是一陣驚詫,即便如此完美的男子也不敢欣賞半分。
“快,快殺了他。”
德妃是個比較理智的女人。
當即就讓碧城連鸞月一起的男子都要殺掉。
碧城因爲失去紅蓮,對鸞月的恨意早已超出了恩人的範圍。
當即提劍上前。
“找死。”
樓着鸞月的絕美男子。
一個揮手,碧城便被扔出天星宮外。
“來人啊,來人啊,給本宮抓住她。”
“……”
德妃高聲憤吼。
可見這次機會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與此同時。
鸞月已經被那男子帶着出了天星宮。
他是魔……要離開這裡哪裡是成千上萬的凡人能攔的住。
“諦聽,你先放下我,我……”
“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在這裡?”
鸞月的話沒說完。
就被諦聽厲聲打斷。
多久了,他們之間到底有多久沒見面了。
或許是從她去了二十一世紀後。
再次回來,卻也不曾見到諦聽。
時間長久的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麼一位義兄。
“你什麼意思?”
諦聽的話,很顯然鸞月沒聽懂。
現在被諦聽帶着出了天星宮後。
才感覺到異常。
“你以爲,她們爲什麼敢對你動手又……。”
“……”
“還有,天星宮那麼多侍衛在幹什麼,你被那些女人爲難他們在幹什麼?”
“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
諦聽的話都說道這個份上。
鸞月要是感覺不到異常,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不會相信。
不會去相信自己的那個猜想。
“先離開這裡再說。”
“……”
“魔界現在需要你。”
諦聽並不打算再解釋這一切。
解釋的越是清楚,對鸞月來說傷害就越深。
而他的不解釋,讓鸞月心裡更是清如明鏡。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雲朵之上。
鸞月就如瘋了一般的掙扎起來。
她不相信,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她。
她要聽聽,要聽聽他如何說。
那些侍衛都是他派去保護她的。
爲何德妃他們會如此輕易的就進了天星宮。
“月兒,你要堅強一些。”
“……”
“雖然是同一個名字,但請你人情,他已經不是那個會一心一意對你的東宸決。”
“……”
“也不是那個一心爲你的阡陌殿殿主。”
“……”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來一步,他們要如何對你?”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
“……”
“不要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諦聽說的每一句話。
每一句話中的含義對鸞月來說都如利刃刺心一般的疼痛。
或許比那更痛。
痛的她都無法呼吸。
“哭吧,哭完這一次,就要自己堅強。”
她那樣無助的哭着。
諦聽將她摟在懷裡。
任由她的眼淚肆意的掉落在他衣衫上。
鸞月真的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他會那樣對她。
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
“難道,我們生生世世,這就是我們該有的報應嗎?”
梵鏡講究的是因果。
更多承受的是報應。
她爲佛前花,而他是佛前花開後的黃金子。
他們本爲一體。
他掙脫梵境去到紅塵,淪爲讓佛祖都忌憚的魔。
而她……是爲收服他而去。
卻不成想,她爲此淪陷,而他也爲她傾倒。
回到梵境的二人,依舊無法放下紅塵中的癡戀。
苦苦下凡……
沒了命格的束縛,卻無法擺脫梵境因果的糾纏。
“月兒,忘記一切吧,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
“魔界,更加需要你。”
其實,諦聽並不完全知道鸞月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兒。
也不過是參照表面來推斷。
而他的推斷,卻錯了。
錯的是那樣離譜。
也因爲他的推斷,將鸞月和東宸決再次送進風浪裡。
……
晉國皇室。
德妃顫抖的跪在地上。
鸞月是什麼身份,東宸決早已知道。
所以德妃說的一切,都不過是讓她死的更快。
“今日闖天星宮者,全部殺無赦。”
清冷的話,嗜血的殺意。
現場瞬間高呼慘叫。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臣妾知錯了。”
“……”
“皇上,這不管臣妾的事兒,求你繞了臣妾吧。”
所有的聲音,都越來越遠。
闖天星宮者。
不管是德妃還是賢妃。
甚至是不曾說話的宸妃良妃,都無一倖免。
碧城得知事情敗露,早已逃之夭夭。
與此同時。
四妃的孃家也都依次受到了不少重創。
可見東宸決在這件事上到底有多憤然。
“月兒,你到底去了哪裡?”
“……”
“皇上,鈺王求見。”
東宸鈺。
期初一樣對鸞月有着別樣心思的男子。
但在她成爲神女後。
他便收起了所有心思。
因爲……他不想害了她。
即便如此,她還是免不了這殘忍的風浪波折。
“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她。”
她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按照德妃說的。
她是被一個男子帶走。
一聽是個男子,東宸決心裡是五味陳雜。
男子……什麼樣的男子。
一邊是在感激他,一邊卻也在忌憚他。
感激他及時救下了鸞月。
忌憚的是,他到底是誰,和鸞月什麼關係。
“皇兄是否想過,皇嫂可能不在人間了?”
那男子的武功太高,高的讓東宸鈺都有些忌憚。
因爲,在皇宮帶走皇后。
這麼大的事兒,竟然如此小的動靜。
“……”
東宸鈺的話,讓東宸決沉默了。
不在人間了,那在哪裡?
仙島嗎?
會不會……?德妃說的那個男子。
會不會就是撫西。
要是撫西的話,東宸決倒是要鬆一口氣了。
“既然這樣,在他身邊或許會很好。”
“……”
“那就先處理朝中的事兒吧。”
終究,他們都認定是撫西帶走了鸞月。
因此,也就打算一心爲朝政。
等將這裡的一切處理好之後再出去接她更好。
……
遠在魔宮的鸞月
定定的看着幻境中的東宸決。
他宛如天神的恬靜。
靜靜的在御書房裡處理着一切朝中事物。
臉上的神色,哪裡有半分傷心。
心裡想着,或許諦聽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