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惜承受和孩子分離的痛苦,也要保護你的天庭。”
吶姑想起翎羽給它說這些的時候。
它就算這麼聽着,也感覺心在滴血。
“她的愛,我從不曾懷疑。”
不然,他也不會失去這個十多年相伴的孩子。
即便是心裡有些難受,但他還是堅持愛她。
他愛她,何嘗不是勝過愛自己的命。
“你是愛她,但你可知,你每次傷害她,都是她一個人在默默的哭。”
“……”
“你以爲,她爲何這麼愛哭?君不歡如此傷害她,也不曾多掉一滴眼淚。”
原本吶姑是想說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但這樣的妄言它想了想,自己也記不得了。
“你是愛她,但她爲你落下多少淚你可知?”
“……”
“可她每次哭,你都在哪裡?”
吶姑的字字句句,讓東宸決感覺一陣無法喘息。
她說的對,自己是愛她。
只是,每次她哭,自己都在哪裡。
自己很怕她哭,也知道她很愛哭。
可是當她哭的撕心裂肺,自己卻不曾在她身邊。
如此的愛,自己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我也相信你的愛,你愛她,甚至到了看不清自己的地步。”
“……”
“但你何時用心看過她,知道她是如何承受這些痛苦的?”
吶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那麼相愛,爲何會看着她嫁去楚夏。
而自己卻是絲毫反應也沒有。
“十多年了,吶姑……她在哪裡?”
終究,東宸決忍不住的問道。
這問題一出,吶姑差點栽倒。
說了老半天,這個時候才進入正題。
果然和那隻雞呆的太久,智商都被拉低不少。
“她不是在去楚夏的路上了麼?難道這事你不知?”
要是東宸決說不知,吶姑真的要整隻鳥都撞牆了。
“……”
東宸決一聽吶姑的話,整個人瞬間愣住。
“你說什麼?”
那語氣,表情,明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吶姑見果然如此,真的想撞牆死了算了。
自己心愛之人在身邊十多年竟然沒認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感情,這麼沒有默契。
“我說什麼你不明白,主人陪在你身邊十多年,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書房已經沒有了東宸決的影子。
看着空空的書房。
吶姑表示,真是一對累死萌寵的夫妻。
吶姑發誓,下輩子再也不認什麼主人了。
這哪是主人養它,分明是它在操心主人。
……
“不要哭了,好像是我要將你賣了似的。”
十里紅妝早已出了暮城。
華麗的馬車很是寬敞,從出了城開始,司徒澤就一直陪在鸞月身邊。
看着她不停的哭泣,他一邊安撫,一邊心裡很是不爽。
他倒是不知道,這丫頭還有這麼多的眼淚。
“都已經出家了,還不允許我多哭一會麼?”
“……”
司徒澤表示,這是出嫁,感情這丫頭的學術也是個大問題。
字的發音都不準。
“我會對你很好,真的,你就不要哭了。”
“……”
哭,繼續哭,這說的絕壁是屁話。
楚夏和東嶽關係緊張,你老又是皇子。
要是一開戰,指定是先將自己給斬了。
相比擔心自己的性命,她更在乎的是東宸決。
那這個沒良心的,即便沒認出自己,好歹自己也陪了他那麼多年。
竟然連送都沒來送一下自己。
真不曉得好不好意思。
不用說,他要是來送她的話,指定是走的不那麼容易了。
“月兒,求你不要哭了,來,吃個糖。”
司徒澤很是溫潤的拿了一顆糖喂進她嘴裡。
那溫潤寵溺的模樣,就如哄小孩子一般。
可這一出,鸞月哭的更厲害了。
夫君纔是該對自己如此溫柔的,只是夫君到底去哪裡了。
爲什麼這世長歪了,留下自己一個人獨自悲傷。
現在這哄自己的到底是鬧哪樣。
不過還被說,這糖的味道還真好。
“你要感到高興,嫁給本宮,是你的福氣。”
“……”
司徒澤那俊美的臉上全是自戀的表情。
鸞月瞬間感覺那糖的味道不好了,怎麼會有如此臭屁的人。
“可是我不想嫁給你,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鸞月很是認真的問道,說實在的,她是真的不想嫁給東宸決以外的人。
感覺她隨時都在成親。
可是這每次的結局都不是太好。
不是自己死就是人家死。
婚禮到底被砸過多少次她也不知道了。
“你想都不要想,且不說本宮一定要娶你。”
“……”
“就算不娶,你日後也會嫁不出去!”
“爲什麼?’
對於司徒澤這自信的話,鸞月表示有些不解。
絕美的臉兒全是疑惑的表情。
“現在不要你,跟睡了不要你有什麼區別?”
“……”
鸞月滿臉冒黑線,表示這貨說話就不能留點口德麼。
真是……有夠欠收拾的。
不過他說的一點也不錯。
現在他將自己送回東嶽,莫說是嫁不出去。
甚至還有性命之憂,她的名譽事兒小。
關乎國顏纔是大事。
“你是皇子,我想,你定然有辦法給天下一個交代。”
不嫁給司徒澤,她也不打算再回東嶽。
那個地方,有她留戀的人。
但是……他不要自己了。
所以,她根本也不會回去了。
“月兒,本宮認爲有些話你大概還沒聽的明白。”
對於鸞月的話,司徒澤那俊美的臉上滿是不滿。
深沉的眼眸,讓人感覺看上去很是有引力。
不自覺就會沉淪進去。
如此俊美非凡的人,鸞月覺得這楚夏也是人才不凡。
早些年就見識過二哥的俊美。
後來的司徒淵,現在的司徒澤,這楚夏還真不是一般的出美男。
“本宮說了,我是一定要娶你,如此你認爲,本宮需要給天下什麼交代?”
那交代都是框人的,關鍵是他無需去框。
“可我不想嫁給你。”
“本宮……會讓你愛上我的。”
司徒澤滿眼都是堅決。
白衣墨發,分明的五官。
長的很是溫潤如玉。
只是……這不是她心裡的人,她下界來,就是爲了自己心愛的人。
“昂……”
突然,隊伍停了下來,馬兒更是發出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