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月自然聽不出其中的味道。
只當自家女兒關心君不歡而已。
“放心,很快就能見到了。”
無奈,每次遇上這種話題,她都是用很快兩個字打發。
好像被說了很多次後,某小奶包已經不再那麼好哄騙。
“孃親騙人,你能告訴我很快到底是多久麼?”
小奶包語氣裡滿是質疑的質問。
顯然對鸞月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現在不是去了嗎?”
對於自家女兒的質疑鸞月自然也是不爽的很,無奈人家只是個孩子。
即便是再怎麼不滿,她也只能壓住心裡的不適。
如此一來,袋子裡果斷沒有聲音了。
鸞月自然知道自家女兒的脾氣,這一定是在生氣。
可眼下也不是好好安撫她的時候。
從天山出來的一路都很平靜,可越往魔族,氣息就越是不同尋常。
“要小心了,附近有異動。”
忽然間,朱雀冷然的說上這麼一句。
“恩,是要注意了。”
翎羽也淡淡的來了一句。
鸞月眉心蹙在一起,她豈止是感受到了。
這股氣息,不是魔界的,也不是妖族的。
而是仙氣,仙落凡塵,這讓她驚歎的同時,也聞到了戰爭氣息的濃烈。
就在他們提高警惕的時候,他們的眼前迅速出現了大批的人。
原本速度就很快的他們不得不及時停下來。
看着眼前白衣人,不用說,這些人都是天宮的。
他們身上的仙氣很濃很濃。
旁邊的翎羽和朱雀面色很冷,冷的讓人髮指。
“他們好像是衝你來的哦。”
翎羽淡淡的甩出這麼一句,無疑這句話是對鸞月說的。
鸞月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臉有些蒼白。
天宮的人,天帝的人,他們……
不用想,若是她落在他們手裡下場肯定不能想象。
他們已經被白衣人包圍,都帶着白色斗篷,看不清臉。
天宮那肅然的冷岸給了他們答案。
這些人是來者不善。
……
雲層之上,白雲軟面,一羣白衣斗篷人包圍了三個不同的身影。
鸞月一襲白衣,進過起初的緊繃之後,面色恢復了平靜。
絕美的小臉上滿是不屈服,似乎在告訴所有人,若是要動手,她奉陪到底。
曾經,讓她最是難以接受的就是面對這樣的場面。
天庭和魔界決裂,她到底會對誰動手成爲她心底無法去選擇的題。
眼下她確定了,她定然會對他們動手。
翎羽一如既往,花裡胡哨的衣服很配他那陰柔的臉。
眸子裡滿是不削,脣邊勾起一陣冷笑。
朱雀還是那樣,無論什麼境地,都無法打破她那冰山一般的臉。
“鸞月仙子,我們是來接你的。”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這場對峙到底要持續多久。
一個溫潤的聲音從白衣斗篷人後面傳來。
而後,斗篷人自動的讓開一條道,如謫仙般的白衣男子緩緩前來。
面上始終都帶着溫潤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在這種情況下,卻給人一種危險氣息。
“南玄神君?”
面前這人是南玄神君沒錯,在東宸決的北辰殿曾經見過一次。
當時因爲南玄神君和星君大人一樣,都是不相上下的溫潤男子。
故此鸞月對他算是有些印象。
“難得鸞月仙子還記得本君。”
南玄神君臉上始終都是那般波瀾不驚的笑意,給人一種溫和感覺。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誰個感覺不到溫和。
“神君這是何意?”
看了一眼周圍的白衣斗篷人,鸞月不鹹不淡的道。
眉目還傳出一種不滿的情緒。
南玄似乎並不爲她的態度影響。
“天帝陪我等來接仙子回去,天帝還讓本君帶句話給你……”
“什麼話?”
看着南玄那笑意,就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有陰風。
“仙界的仙骨,不會遺落在外界。”
“……”
說着,南玄的笑意加深,看的鸞月本能一顫。
這話裡的意思鸞月明白。
若她今日執意要和天宮對着幹,若是被他們抓回去,這身仙骨自然是保不住。
而若是跟他們去天宮,不用說,她自然不會相信天帝是不想仙骨遺落外界的鬼話。
她身上的價值,她可是清楚的很。
“南玄神君說笑了,今日小仙恐怕不能跟你回去。”
她說的決絕,眼神一點退讓的意思也沒有。
那絕美的小臉更是半分回去的意思也沒有。
對於她的強硬,南玄神君似乎根本不在意。
笑笑道:“鸞月仙子不爲自己想想,也該想想你的家人,你們家族,可是世代仙骨,可不能因爲你全部葬送。”
面上是在笑,而語氣卻涵蓋了很多警告。
聽到家人,鸞月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那笑意冰冷之極。
“也就是說,今日南玄神君是不打算高擡貴手,非要跟小仙較勁了?”
“較勁說不上,本君只是奉命來接仙子迴天宮。”
對於鸞月的怒意,南玄就如沒看到一般。
總之就是油鹽不進。
“那,小仙就只好不自量力的討教了。”
說着,不等衆人反應,鸞月的身後已經出現了上百枚冰雪花。
雪花的顏色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以前是冰一般的亮色。
而現在已經成爲純白雪花的顏色,可見,這鸞月的修煉早已突破。
從單枚雪花到白枚雪花,再從冰色雪花到純色雪花。
若是瞭解修煉的人都知道其中的艱辛。
而鸞月這樣修煉的速度,少說也要上百年才能達到。
人她就斷斷幾年,可見當年說她控制不住身上的火力這事兒絕對有蹊蹺。
南玄神君有些震驚鸞月的變化。
但眼底始終都是那般平靜,一點波瀾也無。
翎羽和朱雀也完全沒想到鸞月竟然就要和南玄神君動手。
對她們來說,鸞月和南玄動手,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眼下鸞月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小手一揮,雪花就朝南玄招呼去。
雪花翻飛之間,翎羽和朱雀也已經和白衣斗篷人動起手來。
一時間,天空之上一片混亂,雲朵被他們打的亂飛。
朱雀和翎羽都是火性體質,只是這朱雀一閃而過的火紅是那樣灼熱而絢麗。
直接烤紅了天上的雲朵,那些斗篷人根本進不了她的神,直接就被她身上焦熱的氣息烤的飛灰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