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大人說笑了,你這哪裡是賤地啊,貴的我都不敢來。”
翎羽一臉不削,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君不歡蹙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翎羽和他的關係就鬧的很僵。
“那你今天來是……”
對翎羽的這種態度,君不歡顯然有些不滿。
且不說現在整個魔族是多事之秋,就是平時,他一個帝王,自然也不習慣有人對他這麼冷嘲熱諷。
“搓衣板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
搓衣板?君不歡一時愣住,第一想法就是哪個搓衣板,都恨不得他死的地步。
看君不歡一臉的愣住,翎羽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
轉身,冷笑的聲音傳來,“月兒還真是癡心,不過你這魔宮好像有魔夫人,看來我回去一定要張羅把她給嫁出去。”
說完,翎羽已經消失在了青龍殿。
而君不歡卻是久久回不過神。
翎羽尖酸刻薄的話一字一句的響徹在耳邊。
自然,最重要的是月兒兩個字。
一時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鸞月這些年一直都很翎羽生活在一起?
他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想到這個可能。
再看了看翎羽離開的方向。
再細細想了一下,心底瞬間又柔軟成一片。
看來……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然翎羽的脾氣,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去想別的男人。
再有就是,他說,他要將她嫁給別人,看來這他這些年還是拿脾氣一點也沒改變。
想着鸞月其實還關心他,他心裡的霧霾一點點散去。
一想到那清秀的小臉,他就覺得很心疼,曾經,他那麼對她。
當認知自己愛上她的時候。
他想要傾盡全力去愛她,無關落雪的分身問題。
只想好好愛她,可那個時候她太脆弱,魔宮的暗潮洶涌,不得不讓他暫時的讓她離開。
可沒想到,她那次的離開,就鐵了心不再回來。
如今,想着她關心自己,他就覺得異常興奮。
那妖治的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到底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
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好像從她離開後,他就不曾再笑過。
剛纔翎羽走的太急,他都沒來的及問她們母子的情況。
這些年,他心裡一直牽掛,可一直都見不到她。
那種痛苦,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的苦澀。
“月兒……一定等我,很快,很快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心裡默唸鸞月的名字,眼角滑下一絲晶瑩。
看的下面的千葉一愣,魔尊是流淚了嗎?爲了鸞月……他不敢想象。
看來,那個女人在他們魔尊心裡佔有不可估量的位置。
……
魔宮有思念,這天山又何嘗不是。
鸞月看着懷中的嬰兒,簡直和君不歡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個女兒,在肚子裡的時候,因爲孩子的聲音分辨不出來。
鸞月就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現在看着,真真像是貼心的小棉襖。
看着她小小的臉蛋,小小的嘴巴,她已經睡着了,捲翹的婕羽看的出長大了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也不是誇自己的孩子,而是這孩子,真的長的很好看。
就連接生的姑娘看的都無法移開眼。
“謝謝你。”鸞月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這次如果沒有她的話,這孩子還真不知怎麼才生的下來。
“你不用謝我,是你幫我擋了雷劫,也是你的鳥將我孵了出來,自然也是我的主人。”
說着主人二字,那女子一點也沒有敬鸞月爲主人的態度。
很是傲然的看着鸞月,那雙丹鳳眼裡就如在說,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做我的主人。
不過她自然不會說出來,畢竟……若不是鸞月,估計她會被直接劈的暈過去。
說不定劈死也有可能,即便不滿,這眼前的女子就是她的主人。
“你叫什麼名字?”
鸞月淡聲道,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她依舊是虛弱的很。
剛纔這女子幫她清理了一下身子,沒再感覺到黏糊糊的。
“我叫朱雀。”
“……”
那女子說完這名字,鸞月瞬間愣住。
定定的看着眼前一臉清冷的女子。
她幾乎都不能確定,這女子會不會有什麼情緒變化。
從她醒來後,她看到的都是她不動神色的清冷。
“是……四大神獸中的朱雀嗎?”
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畢竟,眼前這女子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冷意。
直覺感覺這女子不是那麼好相處。
看着鸞月的目光,朱雀淡淡的點頭。
得到這個肯定,鸞月更是驚秫。
沒想到……吶姑竟然偷的是朱雀。
對於四大神獸的傳聞鸞月不是太清楚,只知道現在上天的東南西北有四大神君駐守。
這四大神獸的去向不祥。
“主人,你終於醒了,都急死我了。”
吶姑一進來看鸞月醒來,瞬間就撲了上來。
鸞月見狀立刻側身,道:“以後不準這麼冒失了,小心我的孩子。”
吶姑瞬間頓住,看着鸞月懷裡已經熟睡的小奶包。
“主人,我有事要給你說。”
突然間,吶姑語氣委屈的看着鸞月。
鸞月表示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
至少,吶姑這麼正經的時候是很少的。
這麼委屈的時候可是很少見。
吶姑看了一眼朱雀,那雙眼更是委屈。
到底面色委不委屈鸞月不知道,毛兒太厚看不見。
“我的夫君怎麼辦?”
“……”
“……”
它的這句話,讓鸞月和朱雀齊齊愣住。
這鸞月剛醒,自然不知道吶姑之前已經爲這事和朱雀爭執。
“主人,我的夫君,被這個女人給吃了!”
吶姑嬌滴滴的聲音顯的尤爲委屈。
聽的鸞月一愣,表示沒聽懂它到對說的是什麼。
很是茫茫然的看着它。
吶姑見她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瞬間就想暴走,但想到它那麼多的心血就費在這個女人身上,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很。
“主人,你知道麼,我生了四年的夫君,結果生出來個女的,你說,是不是她把我夫君給吃掉了?”
吶姑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