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歡眸色一凜,道:“呵呵,沒想到她和暗閣的緣不淺,魍魎和魑魅兩個魔女都很喜歡她。”
說這些的時候,他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
他纔是那個最應該陪在她身邊的人,他纔是那個最該保護她的人。
然,現在諦聽在代替他做這一切。
想了想,道:“去……把她接回來。”
千葉一愣,完全沒想到君不歡爲何突然有這想法。
他還沒反應過來,君不歡又改變注意了,只聽他道:“算了,本尊親自去。”
其實他心裡在打鼓,他那裡還有臉去見她。
但現在他只能親自去,即便她恨自己也好……
君不歡來到連理院的時候,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他在裡面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鸞月的影子。
倒是在看到桌上的紙條後,心裡不由的一緊。
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個字,只是說明她已經找到醫治仙骨的方法,讓諦聽不要擔心她。
一看到諦聽哥哥幾個字的時候,君不歡的面色變了變。
她沒有說清自己的去向,只說找到醫治仙骨的辦法。
讓諦聽不要擔心她,她還說,醫治好仙骨後就會回去明月山。
前兩天諦聽剛來過,怎麼就突然找到那辦法了呢?
還有那方法是要去哪裡?
當下君不歡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又消失於六界了。
不用說,這位大魔帝又開始了滿六界尋找鸞月的深崖。
魔宮暗衛傾巢出動……
他不會忘記,她完全還可能帶着對他的恨意,若是不早點找到她,他害怕他們之間還會生出什麼波折。
原本他現在還不是將她接回去的時機。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整顆心都不安的很。
那種突然性質的,毫無預兆。
…………
阡陌殿
再次踏入這裡,鸞月依然感嘆這裡不凡。
不管是裝修還是佈置都和其它地方不一樣。
給她的感覺,這裡大概是除了天宮,六界沒最爲奇妙的地方。
給她一種縹緲羽仙之感。
阡陌殿主殿內周圍都是條形水池。
水池的邊沿種滿了睡蓮,裡面有一些藍色的魚兒。
想來這殿主一定是極愛蓮花,這阡陌殿誰出可見蓮花。
絕色殿主將她拉到花園的一角,眼神裡滿是興奮,道:“月兒,這次本殿在外面尋到一種很特別的花,你看,它的葉子和花還有果實都是綠色,是不是很特別?”
鸞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花兒,眼神裡出現了一抹怪異的光芒。
看了看花兒,再看了看美人殿主。
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美人殿主蹙眉,道:“怎麼了?”
見她神色怪異,他仔細回想自己好像沒有哪裡不對。
鸞月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絲瓜花,上面已經長出了細細的絲瓜。
但剛纔美人殿主說什麼來着?這花和葉子都是綠色。
這黃豔豔的花,到底哪裡綠了?
在她心裡百轉千回後,得出了個結論,那就是美人殿主他……色盲!!
竟然將這絲瓜花當成了絕世名花。
她尷尬一笑,道:“是很特別。”
想來這麼高貴身份的殿主,一定沒人告訴過他這是黃色,不是綠色。
即便他說這是綠色,那絕對沒人敢說是黃色。
故此,他一直都是這認知,她也沒必要去揭發這萬一是痛楚的傷疤。
見她笑的比哭還難看,眼神裡帶有一絲失望,語氣也有些失落,道:“那月兒喜歡嗎?”
鸞月趕緊點頭,道:“喜歡,喜歡的緊。”
這話說的很違心。
在明月山的時候,蔬菜基本都是師父種的,她負責澆水養活。
什麼絲瓜花黃瓜花冬瓜花早就見怪不怪,在明月山看了好幾百年,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看到他眼神裡有些失望,大概是第一次做一件討女孩子歡心的事兒。
鸞月有些不忍,微微一笑,道:“美人殿主,這花兒不僅好看,這果實做菜也很好吃噠。”
沒辦法,美人憂傷她是最看不得的。
殿主一聽,道:“你怎麼知道?”
鸞月道:“我吃過啊,等長大了,我就做給你吃好不好?”
一聽她這般說,美人殿主的眸子染上了笑意。
還不忘與鸞月約定,道:“說話算話。“
“自然。”
她一向都是說話算話的人,自然不會這麼無禮。
看着他眼神裡的笑意,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好像她一直都不知道眼前這美人的名字。
想了想,道:“美人殿主,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這麼和你相處感覺挺彆扭的。”
不止彆扭,還尷尬的很。
尤其是想起她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答應嫁給他,簡直都有種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
以前她問過他,但他說現在還不能告訴她。
眼下這都這麼久了,應該可以告訴她了吧?
只是再一次讓她失望了。
他淡淡一笑,道:“醫治仙骨的藥已經配好了,你這幾日先好好休息,藥力很猛,到時需要很大的承受力。”
沒有直接拒絕,但已經說明他現在是不會告訴她名字的事兒。
鸞月有些失望,但她沒有強人所難的嗜好。
一想到自己就快要恢復仙骨,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期待。
看着美人殿主,道:“沒關係,我身體很好。”
“別忘記你現在是個凡人。”
凡人的體質在六界中最爲脆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隨意冒險。
故此在未來的幾日,什麼好東西都往鸞月的桌子上堆。
但大多都是些補湯什麼的。
這讓鸞月整個小臉都愁成一團。
天知道她最不愛喝的就是補湯。
每次在她不喝的時候,美人殿主總會來一次,爲了仙骨,還是忍忍吧。
這句話總是能撬開她那不願張開的嘴。
連續補了好幾日,她的氣色在一天天的好轉,看上去又回到了那個帶有嬰兒肥的小臉。
她這輩子別指望減肥了。
臉瘦了反而不能看,剛從連理院回來的時候。
美人殿主說了句差點氣死她的話。
他說,“臉上有點肉的時候,還能看,現在瘦了,簡直是醜的沒形狀了。”
爲了他這句話,鸞月在鏡子前照了很久,即便是瘦了她都感覺自己依然很美。